冼君四下仔细观察了一下,看到没什么异常,于是和马斯年一起向配电房走去。 昨天没来得及详细检查,现在大略一看,主电线断了,接口处凹凸不平,里面的金属丝luǒ露着。 马斯年蹲下来观察了一下,道:“这接口,怎么跟被老鼠咬的一样,乱七八糟的,这么多线头。” “不会是老鼠,”冼君打亮qiáng光手电四下照着:“如果是的话,这么粗的电线,咬断的瞬间就被电死了。但是这里面没有尸体。” “但是也不像是人为剪断的啊,如果是的话,断口应该很平整才是。” 冼君四处翻找着工具箱,道:“可能是什么意外情况吧,接起来就可以了。” 然而他把配电房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工具箱。 冼君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现在几点了?” 马斯年抬腕看看,道:“六点半了。” “去问问后勤处的人,这里没找到工具箱,看看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两个人穿过走廊,回到大厅,薛祝、洪白、费庭三个人已经坐在那里,看到他们进来,点头致意。 “有没有看到管后勤的人?”冼君询问道。 “可能还没有起chuáng,怎么了?”薛祝回答道。 “配电房的线断了,接起来就可以,但是我没找到工具箱。” 费庭自告奋勇地站起来,道:“那我上去问问吧。” “麻烦你了。” 冼君看着他走上二楼,没说什么,在茶几旁坐下,刚才吃了几块巧克力,倒也不饿。林卿用茶壶沏了茶,拿过来道:“先喝点水吧,抱歉今天早上只有一点点水果罐头可以吃。” “林小姐,你太客气了。”温雯从洗手间走出来,身为女明星,尽管经历了昨夜的事情,她还是把自己收拾地gāngān净净,化了淡妆。 温雯走到马斯年旁边坐下,林卿给她倒了一杯茶,温雯接过去道了谢。马斯年看着薛祝和洪白,笑道:“起得这么早啊。” “呆在房间里也没什么事。”两个人喝着茶,回应道。 “昨天睡得好吗?”马斯年又转向温雯,问道。 “很好,跟你们呆在一起很安心。”温雯笑了一下,睫毛一闪,似乎有点害羞地躲开了马斯年的眼神。 冼君敏锐地观察到了这一幕,他眉毛轻轻挑了一下,用玩味的眼神看向马斯年,马斯年轻轻咳嗽了一下,站起来道:“那个……君哥,我去看看二楼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楼上就响起惨叫声,还是男人的声音,大叫着:“快来人啊!有人死了!” ———————————————— 费庭来到钟承平所在的huáng鸟间,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他又稍稍用了点力,里面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啊?” “是我,费庭,我找一下钟组长。”费庭看着前来开门的医疗组方磊,道:“配电房的工具箱不见了。” “钟组长——”方磊回头看向钟承平的chuáng,上面被子掀在一边,人没在。 “可能在洗手间。”方磊走到洗手间旁边,敲了敲门,道:“钟组长,你在吗?” 里面静悄悄的。 “出去了吧。”方磊说道。 费庭感到有点不妙:“我们都在一楼,没看到他。” 方磊的神色也变了一点,他一边转动门把手,一边说道:“钟组长,我们进来了。” 门打开之后,在透过半开的窗户投she进来的银灰色光线里,钟承平跪在地上,脸埋在马桶里,一动不动。 ———————————————— 听过二楼的惨叫,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冼君果断地说道:“林卿,你和安德烈留在这里,尤其要看好早餐。其他人跟我一起去看看。” “好的,”林卿冷静地回答道:“你们去吧。” 冼君带着马斯年等人跑上二楼,白华间旁边的huáng鸟间,房门大开,里面人声嘈杂。 “怎么了?”冼君冲进去,问道。 蹲在地上的费庭脸色难看,转头看着他,道:“钟组长死了。” 冼君走过去,地板上躺着钟承平的尸体,眼睛大睁着,神色惊恐,右手抓着自己的心口位置。 冼君伸手放在他颈动脉处,身体已经僵硬,显然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什么情况?”冼君站起来,问道。 医疗组的方磊道:“刚才费庭过来敲门,我们都还在睡,是我起来开的门。费庭想找钟组长问工具箱的事情,我发现他没在自己chuáng上,喊了两声也没有人答应,我就到洗手间找,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他跪在地上,已经没呼吸了。” “你是医生吗?”冼君看着他,问道。 “是的,”方磊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显露出医生的职业本能:“我当时立即把他平放在地上,但是身体已经发硬,我就没有再做心肺复苏。他这种情况,应该是急性心肌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