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和别人聊得很好啊?" 清冷的怀抱带着自己熟悉的清淡烟草味,低沉的声音不失性感此时还带着些许吃味凭添了几分哀怨,换做往日郁承然一定会撒娇安慰着身后的威壮男子,想着之前的事情还有许哲宽那副嘴脸,本来已经消了的气如太阳下的皮球再一次升了出来,费力将身后那人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挣脱开,一句未言摸着黑独上直奔二楼的楼梯,夜视能力未觉醒的郁承然在黑夜里显然会吃亏,排除自己对黑暗的恐惧,这一深一浅总是踩空的阶梯让他觉得自己的老脸快要挂不住了,但死要面子这种病是口口人与生俱来的优良传统,因自己踩空而磕膝盖不能起身扶着梯子静默着,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声音里透露着无尽的焦急。 "磕坏了?快我抱你上楼,处理伤口。" "用不着,拿你这殷勤去照顾许家女儿吧!我这耽误你的拖油瓶还是尽早扔了吧!" 拂去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忍着疼痛表现得无比自在的模样快速上楼,因为惯有记忆便出现在高驰与自己共同休息的房间,扶着门把的手僵持着,尔后恨铁不成钢地转移到同一楼层的客房,将门反锁、开灯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倒是脸上就不那么自在,纠结着的脸,生气的眼,在黑夜玻璃的映she下是那么的可笑,将身子倚向身后的门,呆滞着消耗了许多时间,直到身后的敲门声震得他倚门的后背发渗,适才移动了一下,却未再开门,门外的声音响了很久尔后便是一阵叹息。 "别闹了,开门,我给你煮了蚬子面,在那就没吃饱。" "别和我提那,我不想吃,我恶心着呢!" "我不说,那我下楼,面放在门外趁热吃。" 这一次高驰的让步惊讶得郁承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人真是奇怪,一会儿一个样子,算了懒的想,顺着门底的缝儿钻进来的面香味儿刺激着郁承然肚子发出一声声不送的吼叫声,但自己要摆脱拖油瓶这个称号,坚决不吃,一个销魂的转身,便闪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花费太多时间,以至于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在空间里拿出一份汉堡与ji肉卷外加一大罐可乐,满足地眯眯眼,要知道平时高驰在身边的时候是绝对杜绝自己碰触这类食品的,如今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宠爱这些美食了,饥饿的时候更能展现食物的魅力,香苏口感与刺激的可乐将郁承然带到了一个远离烦恼的地方,那里处处温馨,却总是少了点什么,不想再纠结倒头便去会周公。 梦里自己依旧身处在和谐美妙的天堂,各色美味与人生中重要的朋友都在自己的身边,其乐融融。可心里却依旧空牢牢,好似还是少了点什么。缺了一个人,很重要的人,心里正在思忖着那个大脑故意漏掉的人,却发现自己踩在云彩上的脚忽然被一只黑色的手抓住了,那人满脸怒气样貌却是自己深深刻在脑子里的,那人是高驰,是自己忘了的高驰,正欲摆脱高驰的桎梏却猛然惊醒。 膝盖上发出隐隐刺痛,像是被无数小虫子啃咬的感觉,自己另一只健全的腿却被温柔的大掌不住安抚着,这下好了,再迷糊的他也终于清醒了。撑起全身便看见逊于灯光的闪亮的暗金色双眸,竟有些愉悦的神采,用力摆脱着高驰手上的性骚扰,脸色无比凝重。 "你怎么进来的?" "钥匙在我这,小然忘了。" 快被自己蠢哭了,悲哀地笑出声,这场对话郑重请求作者删掉,不然他以后在受界无法立足。 被自己的蠢伤了血条的郁承然,面上仍旧保持着才子风度,用手撩了撩自己因睡得太熟被压走形的发型,故作淡定地阻止高驰替自己包扎伤口的手。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痊愈,你快走出我的房间。" 高驰继续动作的手终于有了些停顿,抵着的头抬了起来,眯着眼看着无比冷酷的郁承然,生气得将人拉回自己的怀抱,再也不似之前的好声好气,将嘴唇贴到郁承然此时正发红的耳朵边,威胁味道无比浓厚声音却出奇的温柔。 "别闹了,你再这样我会生气的。" "生你妹,我还没生气,你跟我讲生气?高驰你以为我会怕你,你gān脆杀了我,免得我这个拖油瓶碍着你。" "我以为这些不算什么事,真的,那是外人的事,你竟会如此生气,我到底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一语双关,说出来也是,郁承然反应这么大无非是太过在乎高驰,但这般说抛弃便抛弃也着实让高驰苦手难办,然则郁承然此时却不是这般想法,好久没有投进高驰的怀抱,此时自己的耳朵听着那人的心跳就好像催眠曲一般上眼皮下眼皮不安分地焦灼着,意志力不够坚qiáng,投诚。 "小然?小然?" 正陷入愁思的高驰听见一阵阵规律的呼吸声后,低下头轻轻唤了两声也就作罢,脸上浮着苦笑,这人闹够了就睡,独自留着自己任由时间夺去他的睡意。 从不睡早觉的高驰此时正在厨房为郁承然准备早餐,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声音饶了郁承然的清梦,却在自己再一次开门的时候发现原本躺着的人chuáng上仅留下了一张纸条。 (我出门了,中午不会回家,自己玩吧!==) 捏皱手上的纸条,再一次延展对着字条上无比清俊的字体现了一吻,便端着手上的粥不是好气地下了楼。 "你哥呢?竟然没带他来,真不是你作风啊!" 盖羽冲着刚走到旁边的郁承然肩膀上来了一拳,笑嘻嘻的脸调笑着,一脸黑气的郁承然。 "不是说好了,今天咱三聚嘛,带他怪别扭的。" "不是吵架了吧?说实话你哥对你那么好,我都看的出来,你可千万别欺负人家。" "说什么呢?你了解情况吗?我能欺负到他,诶我去,他不欺负你兄弟就已经是万幸了好嘛!" 一脸无奈相配上郁承然自己不察觉的哀怨气颇像受气的小媳妇和自己的好友吐着苦水哀思,盖羽这边也心疼起自家兄弟,耐下性子听着对方将昨天的事情所有的经过说的一清二楚,也跟着感叹。 "你哥都已经表态了你怕啥!况且这事涉及到彭凯,我觉得你应该和他商量商量,诶嘿!说曹操,曹操就到,哎!这边!"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和亮地郁承然心也跟着颤了颤,思绪让他情绪有些黯然,以至于看到彭凯旁边的许慧云时也来不及惊讶。 "那什么,对不住啊,兄弟,我家慧云好不容易出来,我就想着带着她和你们见见面。" "没事,都别gān站着了,想想去哪吧,承然。" 盖羽将包袱甩给了郁承然,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带着略许忧郁的美少年心生狐疑,郁承然大概是被看的不自在了。 "我也不了解啊,这里有聚餐的地方吗?饭店应该不存在吧!" "那个,我知道一个地方。" 一直躲在彭凯身后的许慧云突然开了口,因为冬日寒冷的缘故,她穿了一套红色的羽绒服套装,脚下踩着同款颜色带着皮毛的雪地靴,整个人在一身黑的男人堆里特别显眼,微红的脸颊游移的视线,因着说话紧张而有些哆嗦的下嘴唇,不由地让这几个男人不敢说太大声的话,一路跟在许慧云的身后,来到了一处废旧厂房的最后一个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