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的瞬间消失了,他紧紧盯着对方,就像是在扫视着一个物品一样。 埃尔梅罗二世在时钟塔是个非常受欢迎的讲师,他本人在魔术上的资质并不算出色,但是却有着过人的观察力,几乎能够做到魔术本源的解析。以运动员来比喻的话,他虽然不能成为选手,但是作为教练的才能却是极为优秀的。 也因此,二世能够看出来眼前的这个黑发小个子,那堪称破坏者一般的魔术本质。 不管是魔术回路的数量还是魔术刻印的质量,都太过粗糙了。 时钟塔把魔术师按照等级从高到低分为了冠位,色位,典位,祭位,开位,长子,末子七个等级。 而眼前的魔术师,即使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与热情,能够成为开位的魔术师,就已经是逼近极限了。 明明是这样的资质,却比谁都要渴望魔术,比谁都要热爱魔术。 真是让人看不下去了。 “干、干吗?” 被二世那奇怪的眼神巡视着的韦伯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刚刚觉得你的servant像个蠢蛋一样吧?自视甚高,骄傲到天上,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到。内心又因为出身问题而自卑,卑微如尘土,害怕别人的否定。其实你才是蠢货,你明白吗?” “rider插入战斗很蠢?那是为了帮助战斗中弱势的一方,来对抗看起来强势的爱因兹贝伦阵营。” “自爆真名很蠢?rider的绝杀,那个宝具。根本不是知道他的真名就能够猜出来的吧?反而一方面降低了自己在其他人眼中的评价,麻痹敌人,一方面又可以用这一点逼迫其他自尊心高的英灵自爆真名。如此雄韬伟略,腹中兵甲的王,在你眼里就一个蠢字?” “你这个大蠢材!” “你这家伙,从前也好,以后也罢,全都是仗着运气,才能从各种事件中突围。不过因为凑巧取得了点成果而已,就在那边沾沾自喜。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无法进步。你到底有没有半点自觉?”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二世宛如怒涛般的连击面前,韦伯瑟瑟发抖中。本来听说这个servant是传闻中的诸葛孔明,他还对对方抱有一定的敬意。 可对方那越说越起劲的姿态,和时钟塔中的那些教师重叠到了一起,让韦伯无名火起! “给我等一下!我为什么要听第一次见面的你这么说教啊!” . 第26章 老司姬上路,很稳的。 虫子。 视线所及处都是虫子。 不,那和普通人认知的昆虫又有所不同,它那诡异的身体结构和组织如果出现在昆虫学家的眼中,恐怕会成为足以掀翻昆虫进化历史,作为进军诺贝尔奖的台阶也说不定。 那粗大的体节有着如同浸泡在水中的尸块一般的病态颜色——隐约有部分区域已经开始发黑的浅灰色,夹杂了些许血肉所独有的淡粉色。那体节的末端却违反常识地出现了两根暗紫色的触须,触须上面有着类似章鱼吸盘一般的结构,滴落着令人不安的粘稠液体。 而那虫子前端张开的口器的结构更加令人颤栗,在那和身体相比过于巨大的血盆大口中间,竟然仿佛是俄罗斯套娃一样还有一张稍小一些的嘴巴,这个奇异的结构重复了三次。仅仅只是注视那结构,就让人有种作呕的恐惧。 这是刻印虫,是人为培育出来的魔物。 那些仿佛被食物所吸引聚集在一起的虫子们围绕着中间的“什么”不停地蠕动着,仿佛中间存在着至高的美味一般攒动、拥挤着。 宛如地狱一般。 而在这在满目丑陋扭曲的虫子中,却偶尔能望见一丝美丽的白色。追逐着这黑暗中过于夺目的白色,才发现这幽暗的地下室中,除了盘踞着无数地虫子之外,还躺着一个黑发的幼女。 她眼瞳一只是苍穹般的宝蓝色,一只则偏向了神秘的淡紫色,如此美丽的眼瞳中,却看不到一丝光彩,黯淡的像是一个坏掉的玩偶一样。如夜色般浓黑的长发散落在地面上,就和她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娇嫩肌肤一样爬满了怪异的虫子。 无垢的幼女和丑陋的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一副象征主义的残酷画作一般令人心寒。 混杂在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鸣。 那几近绝望低谷的声音像是在说着,“救……救……我。” 在这无人知晓的炼狱之中,她究竟是在向谁祈愿呢? 朋友,家人,亦或者是……慈悲的神明? ——少女祈祷中—— 冬木市的深山町沿着国道再往西,就是连绵的群山。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