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鑫有些诧异的看向许澜,他很明显就感觉除了许澜对他的漠不关心,这样一个人,竟然一直照顾着他? 宁鑫朝许澜道了一声谢,转脸就问宁母“妈,生姜呢?他现在身体怎样了。” 宁母听到后微微皱眉,“你这孩子刚起来就问茶清做什么?他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已经出院了,倒是你得好好休息。” 宁鑫听到姜茶清出院后也放下心,“他有没有来看过我?” “没有,住院期间我常看见一个长相俊美的外国男子照顾茶清,出院当天也是那个男子接走了他。”宁母依然记得自己第一眼看见那个外国男子时的惊艳。 宁鑫忽然就觉得心里被刀尖刺了一下,他知道宁母说的外国男子是靳寻,这么说在自己昏迷时候,生姜一直和靳寻在一起吗? “妈,我的手机呢?”宁鑫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一样难受,他现在只想打电话过去质问姜茶清,问问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受伤?为什么不来看望自己? 宁母没有多说,从自己包包里取出了宁鑫手机递过去。 宁鑫点开了屏幕,可当他看到真的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姜茶清发过来的信息时,他拿起手机的手垂了下来,心里一时间也空茫了。 宁鑫明白就算打过去,得到的答案也不会是他想要的。 “妈,我想出院……”宁鑫忽然觉得医院里的气味让他莫名恶心,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起身。 宁母连忙按住宁鑫,“好好,我去询问一下医生看看能不能在家养病。” “宁阿姨,您行动不便,我去问就行。”许澜说完也不等宁母说什么就走出房间。 宁鑫一直知道宁母想撮合他和秦甄,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态度不明的许澜,“妈,许澜是秦伯父的亲生女儿?” 宁母柔声道,“对,澜澜和小甄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关于联姻一事我以后不会在勉强你了,但是澜澜这几天一直陪伴在你身边,这床头柜的汤水也是她每天熬夜煮好的,就等你哪天醒来可以随时喝。” 宁鑫看向床头柜的保温盒,他对许澜做的事情毫无任何触动,通过宁母只言片语他明白了,许澜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连姓氏都不是秦,可见在秦家待遇不会太好,他想起许澜望向他的眼神,分明没有丝毫温度。 “妈,你希望我怎么做?” 宁母见到宁鑫脸上并没有露出抗拒的神色,明白这是个好机会,“妈不求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像朋友一样和澜澜好好相处,澜澜的生母也曾是妈妈的好友。” 宁鑫知道许澜为他做了这么多,恐怕也是抱着目的的,但是他也不好再驳了宁母面子,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本来宁鑫身上受的伤必须继续住院,但是医生看出来宁鑫非富即贵,这类人家里也有医术精湛的私人医生,最后还是同意了宁鑫的出院请求。 宁鑫身上最严重的还是他的脚,被割了几道深深的口子,此时被绷带包扎得紧紧的无法走动,宁母便吩咐管家弄了一把轮椅来。 宁鑫在管家帮助下刚坐上轮椅就感觉后面有动静,他抬头向后看去就看到了许澜。 许澜看出了宁鑫的疑惑,沉声回答道,“我负责推你回去。” “……”宁鑫有种自己被保镖护送的感觉。 苏准此时坐在办公室内,他直勾勾看着姜茶清回过来的短信内容,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挡住了眸子,日光从窗户照进来让他不经意抬头间镜片都折射出一抹冷光。 而事实上苏准镜片下的那双眼此时也冷的可怕,他把短信内容来回看了几遍,再用另一个手机号打过去发现姜茶清手机关机,直到这时他才确认自己暴露了。 意识到这点苏准并不慌张,他敢肯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他是凶手的证据,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在苏准眼中艺术品分很多档次,姜茶清在他眼中无疑是最完美的一个,他在见到姜茶清第一眼就有种把对方全部收藏起来的想法。 幸运的是还没等苏准决定用什么方法接近姜茶清,后者就因为身体不适住院,他观察出宁鑫和姜茶清两者之间暧昧的情感,顿时浮出一个想法。 他想用最温和的方式去捕捉这份艺术品。 可靳寻的出现让苏准为了姜茶清而做的前期工作通通报废,在姜茶清病房门口看见靳寻时,苏准一眼就认出对方,靳寻在国内一直过得很低调,但是国外却早已是出类拔萃的犯罪心理学家。 恐怕就是那靳寻提醒了姜茶清。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苏准思绪,护士抱着病历夹走了进来,“苏医生,402的病人腿伤好像有些发炎。” “我过去看看。”苏准起身和护士走了出去,他不经意瞥到了电梯进去的人群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