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一下子紧张的直慌。 在自个老爹面前,原本自认纯熟的演技也一下子捉襟见肘! 要不是戴着口罩,她觉得自己定会原形毕露。 此时,迎面而来的。 不光是唐正元,还有身后紧跟着的唐正凯,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感情依旧如前。 当看到周围路过的员工都自觉让路,并低头以示尊敬时,唐末赶紧有样学样,让到一边,低头喊了声‘唐总好’。 唐正元从她面前走过时,她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看着唐正元完完全全从面前走过,心里的那口气,才算放了下来,迅速扭头就往王主管要她去的部门走去。 与此同时。 唐氏集团的公司楼下。 一家咖啡厅内。 唐玲看到在座位上等她的张海文,拿着包包走过去,直接抡他头上,“张海文,你到底想干嘛?” “你脑子有病是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东西吗!” 唐玲一见他就气,而且是气的不轻! 本来这份‘厚礼’是给唐末准备的,结果到最后,报应到她自个儿身上了,她怎么能不气?! “玲儿别气别气,我知道是我自己不争气,但是我会改的。” 张海文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也不生气,帮唐玲拎过包包,又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先坐下,“来喝杯冰咖啡,降降火,然后听我慢慢说,保证是你感兴趣的!” 唐玲坐了下来,镶着钻的美甲端过了咖啡杯,画着淡粉眼影的眼皮儿往上一抬,瞅着他,“就你,你能说出什么让我感兴趣的?” “来,先看看这个,还记得吗?” 张海文从裤兜里掏出了样东西,放在了桌上。 唐玲低头看了眼,“这不是唐末送你的手表吗,这东西怎么了?” 张海文看了她眼,不紧不慢的将手表后壳,用专业工具卸了下来,指了指里面一个微小的黑块,“看见这个了吗?” “这是个窃听器,自打发生那件事后,我一直纳闷唐末是怎么知道我们计划的。” “有一天我去电影看的悬疑片,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手表,我也说唐末怎么会愿意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结果我让人给拆开一看……果真,里头装了窃听器!” 唐玲虽然看不懂,看是拿起那手表看了看,也瞬间明白了,“唐末这贱人,这么损的招也想得出来!” 唐玲的脸色瞬间免得难看无比,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才让她的名节毁于一旦。 本来她还想着钓一个金龟婿,以后再也不用看唐家人的脸色,现在倒好,钓来这么一个…… “可不是吗!现在想起来,什么那天在乐山丢手链了,根本就是他妈的在耍我!” 张海文同仇敌忾的说着。 现在想来,这唐末打从一开始就没看上他,之所以故意吊着他,就是为了对付唐玲的,没想到啊,他最后居然让人拿去挡枪使了! “那你现在给我看这些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还能怎么着?”唐玲气的拿杯子砸了下桌面,想一次气一次。 “别着急嘛,我这不是给你出气来了?”张海文摸了摸她放在桌上的手,眼底浮上奸猾。 “你姐她不是看不上我吗?那就找个还不如我的流氓,我倒要看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说我?” 张海文说着,摸了摸下巴,那天唐末对他毫不掩饰的蔑视,简直就像一种耻辱,钉在了他脑门上。 “你有计划了?” 唐玲见他这么说,嘴角这才翘起来些,凑近了他些,“说来我听听。” 张海文也凑近了她些,压低声音说着,“对付她,我们用不着过分计划,你姐聪明的很,越是计划的痕迹重,越是容易让她看出来。” “我觉得最好的计划,就是看起来临时起意……” —— 这一边。 唐末从唐氏集团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将文件签署过的名字都挨个拍照留了下来。 因为这些人,很可能都是唐正凯布的眼线。 日后,她需要铲除的一个不留。 做好这些后,唐末马不停蹄的回了凯芬公司。 如无意外的话,这份合同签下后,对于目前的凯芬公司会有一个大项目降临,所以公司的所有人都提前进入备战状态。 活儿已经接下,他们这里是万不敢掉链子的。 唐末自然也是积极备战。 虽然现在来说,她是掌握一些证据,可是对于搬倒唐正凯还是差些,而且……现在的凯芬公司刚刚起步,如果这时候爆出,成效不大。 最好的时机,就是等雏鸟长成,欲展翅飞翔之际。 再一击而下! “老板,一杯原味奶茶!” 晚上下班回去的路上,唐末去路边儿买了杯奶茶,因为凯芬公司离她住的公寓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所以大多时候是走着去的。 今个加班比较晚,所以这个点路上行人已经不多了。 唐末一边儿喝着奶茶,边在人行道走着,没注意到身后,有两个男人正在悄然跟着她。 前面的道路,越走越黑,越走人越少。 这两个男人,先是离的比较远怕被发现,而后越往前走,离唐末离的越近。 此时。 路边停在一辆黑色越野路虎。 “霆哥,我已经通知过房爷了,也把照片和证据传了过去,很快我们就安全了。” 陈阳打了个哈欠说着,这样的日子他们早就习惯了。 一旦被仇人盯上,不除掉,他们休想睡个安稳觉,大都是在车子里度过的。 因为车子可以随时开走,方便转移。 副驾驶上的华霆年,手上依旧缠着绷带,拿出火机低头点了根烟,而后透过淡淡烟雾,看着夜色沉静的车窗外。 他手伸到了车窗外,弹了弹烟灰,扫了眼从车子旁经过的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华霆年深邃狭长的凤眸先是一定,随后一敛,拉开车门下了车。 “去哪儿啊霆哥,去方便吗?” 陈阳又打了个哈欠,看着点着烟出去的华霆年,以为他去解决生理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