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他又紧跟着威胁道,“你要是不说,或者再说什么不喜欢我之类的话,我就再亲,直到你说喜欢我为止。” “薄以寒,你别强人所难行吗?我真的不喜……” 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再次被堵住。 吻毕,薄以寒又问,“你确定不喜欢我?” 她败下阵来,“我喜欢,喜欢还不行吗?” “再说一次。”他道。 “喜欢。” 反正她就只是说喜欢,又没说喜欢谁。 像是知道她的小心思,薄以寒不满意的问,“你喜欢谁?” “喜欢……你。”她很识趣的说完,在心底不停的安慰自己,以前隔壁家养的大黄她还喜欢呢。 哪怕说了喜欢,也不代表什么。 这次薄以寒似乎满意了,没有再追问下去,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温暖心喊他,“喂,薄以寒?薄以寒?” “……”没有人回应。 “难道睡着了?”她自言自语道。 睡着了是好事,但是这位大少爷睡着之前,就不能先放开她吗? 双臂还是勒着她,难受死了。 她尝试着想要把他的手掰开,结果刚一动,他的手臂就开始不自觉的收紧。 吓得她连动都不敢动了。 算了,还是不要吵醒这位大少爷的好。 免得他又开始对着她一通乱咬。 要是再来这么一次,她可受不了。 只不过…… 她现在是在哪?怎么会跟薄以寒在一张床上?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脑海中,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跟薄以寒在客厅里看电视来着,然后呢? 她就这么都不知道了。 天色逐渐泛起了鱼肚白,温暖心挺尸挺的四肢都僵了,她偏头看了眼身旁的薄以寒。 他怎么这么能睡?还不醒! 不过这会儿眼睛可以视物之后,从房中的格局上,她已经看出来,这里是薄以寒的房间。 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他做的好事。 已经过了一夜,要是她现在叫醒他,他应该不会再发酒疯了吧? 想到这里,温暖心没好气的用脚踢了踢他,“喂,醒醒。” 几乎是立刻,薄以寒便睁开了眸子,眸底冷冽而寒意十足。 抓着温暖心的手腕,一个反转,便把她的双手反扣住了。 温暖心:“……” 她莫名其妙被他抱着睡了一晚,结果这人刚醒就这么对她! 她挣扎道,“薄以寒,你有毛病啊?放开我!” 待看清眼前的人是她时,薄以寒眸底的寒意悄然敛去,放开她的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暖心揉着自己的手腕,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昨天晚上我不是跟你在看电视吗?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薄以寒,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闻言,薄以寒捏了下自己的眉峰。 他不得不承认,昨天喝酒喝的太多,宿醉的疼痛,让他这个酒量极好的人也有些受不住。 尽管如此,昨夜的一切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视线落在床侧的地铺上,薄以寒唇角勾起一抹笑,“昨晚你看电视的时候睡着了,我怕你着凉,好心好意在我房间给你打了个地铺,让你睡的舒服点。我倒是想问你,昨夜我睡的好好的,今天早上醒来,你怎么会跑上了我的床。” “什么?我跑上你的床?怎么可能?”温暖心死活不相信,“明明是你趁我睡着之后,把我弄上来的。” “地铺还在床边的地上,你自己看。” 跟随着薄以寒手指的目光,温暖心看到地上果然有地铺。 而且看地铺上面被子乱七八糟的情况,很明显有人睡在上面过。 温暖心一噎。 难道当真是她主动? 她嘴硬道,“那……那说不定是你睡的呢?”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 即便被她不小心说出了事实,薄以寒依然面不改色道,“你觉得我可能放任你睡床?我睡地铺?” “好像……不可能。”温暖心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堂堂薄大少爷,怎么可能自己跑去睡地铺。 看来,真的是她主动。 或许是她大半夜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就跑上来吧。 越想越尴尬,温暖心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把我放到别的房间?” “我昨晚喝醉了,没想到。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 比起人家好心好意帮她打地铺,她居心不轨上了他的床才是原罪。 果然,薄以寒开始追究她的罪过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嗓音沉沉,“温暖心,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温暖心:“……” 刚刚她问他要解释,转瞬之间两人位置就对调了。 温暖心赶紧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薄以寒,你别想太多,我应该就是昨晚睡地铺感觉不舒服,所以不知不觉间就上来了,我也没注意那是你的床,你看我们之间这误会太大了。” “哦?难道你不是对我居心不良?” “没有没有!”温暖心三只手指伸向空中,“我发誓,我对你绝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不然……不然我就胖十斤!” 薄以寒睨了眼她的小身板。 胖十斤还是瘦,最起码胖个五十斤,手感应该会好很多。 他懒洋洋的道,“既然没有,你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还不走?” 他不说,她都忘记自己还坐在床上了。 她赶忙下了床,穿好鞋子,眨眼之间便跑了出去。 待回到自己宿舍,温暖心才倏而觉得不对。 即便她主动,可被占便宜的还是她啊。 那家伙又是告白又是亲的,还胁迫让她说喜欢他,应该她去质问他、责骂他才对。 结果到头来,居然是她灰溜溜的从他房间里跑出来。 真是丢人。 现在倘若她再揪着这事去找他,就会显得她太过矫情。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