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在旁边看着,也觉得自己要哭了。二哥你怎么能就这么被忽悠了呢,你这是把亲爱的弟弟丢向了章鱼怪啊!简直比我还要弱,好歹我还能在笑容之下撑个两三秒。 不过唐宁倒是意外发现,原来唐家堡的人也不完全是用暗器的,至少他二哥看起来就对暗器毒药很苦手,一提起来就头大的那种。 这让唐宁更加好奇唐家堡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唐宁现在苦恼的是别的事。 比如借口弄走了他哥,占据他卧室和床铺的司同学。 司无岫正靠在床边看书,感受到唐宁的目光,从书中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我们每r.ì都朝夕相处,莫非阿宁对我这张脸还没有看够?”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唐宁看得实在太多,闭上眼几乎都能浮现出司同学的脸来,已经是够够的了。 “那你怎么还在看我?”司无岫心情很好地勾着唇。 “我在想,二哥那种x_ing子的人,你究竟是怎么和他相处得这么好的。”唐宁叹气。 像他就很难接的上唐二哥的话,因为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太过热情,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有点傻。 司无岫微笑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二哥是个极护短的人,尤其是对你,只要我说话做事都偏向你一些,自然就能让他信任。” 何况唐二哥为了拉近和自家弟弟的距离,还旁敲侧击地向司无岫打听唐宁的喜好,作为一个十几年来没享受过被弟弟亲切呼唤的幸福兄长,唐定已经把司同学列入“必须拉拢讨好”的名单里了。 唐宁心情复杂地听完,已经有些绝望----本来以为来个自家人,可以让司同学以后少占自己的便宜,没想到自家人竟也如此不靠谱! 他由衷地叹了口气。 不过如果唐定不是那样的x_ing格,或许司同学早就跟他打起来了。 虽然没有迹象表明,但唐宁就是这么觉得的。 也幸好他们没有打起来啊,如果他们真的在擂台上见面,他们必然会问唐宁“你究竟站在哪一边”,到时候他该如何回答? 这个问题就跟“掉进水里先救谁”一样,非常的难。 唐宁抱着这样沉重的心情睡下,于是就做了一夜溺水的梦。在水里沉沉浮浮大半天,好不容易前方有一根树桩漂过来,唐宁费了老大力气扑过去,将树桩抱得紧紧的。 “阿宁……?”被当成树桩的某人睁开眼,看了眼自己被搂得死死的腰,“……” “不要丢下我啊!”唐宁在梦里大喊,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司无岫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这又是个什么梦?”忽然他眉头一皱,腰际的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 浑然不知的唐宁还抱着他的树桩不肯撒手,因为他梦到了自己被河流冲下了瀑布,失重感让他手脚并用恨不得把自己拴在这唯一的浮木上。 司无岫额上沁出冷汗,想将这个小牛皮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却发现自己半边身体都使不上力。 “唉……”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一夜,注定又睡不着了。 …… 唐宁早上起来的时候格外的神清气爽,因为今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司同学已经不在床上了。 平时这个时候他总是赖在床上不肯走,非要占点小便宜,惹得唐宁狼狈炸毛,恨不得竖起尾巴,才会嘴角带笑穿衣离开。今天也不知道是刮了什么风。 不在更好啊,唐宁伸着懒腰感受清晨的新鲜空气,甚至因为心情好,还揣着小黑练了一套基础掌法。 小蝎子在他的袖子里被摇来晃去,出来的时候基本两眼呈蚊香状。 螯钳紧紧扣在脑袋上,真是委屈不已。 等他来到前厅,就发现平鸿和平鹄都恭敬地站在唐定身后,而唐定则坐在桌前,对他热情招呼:“阿宁快来,我买了各色点心给你当早点,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一点。” 二哥,你那叫一点吗,整张桌子都被摆满了吧!吃饭的人却只有两个人,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点? 唐宁的视线落在后方的平家兄弟上。 平鸿和平鹄都苦着脸摆手,他们真的已经把小少爷的喜好都告诉二少爷了,可是二少爷还是执着地把整个点心铺子搬回来了。 于是唐宁只好坐下吃饭,为了不让他哥失望,还特意每种小吃都尝了一下。 即便如此,一圈吃下来肚子也是很撑的。 唐定贴心地给他递了一杯浓茶解腻,然后对平家兄弟道:“行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把桌上的食物都撤下去吧。” 平家兄弟如蒙大赦,两人赶紧麻溜地收拾好了桌子,退出前厅。 唐宁捧着茶杯刚喝到一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唐定正定定地看着他。 唐宁心里咯噔一声,四下里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唐二哥的眼神看起来又那么正经,眼里褪去了夸张的热情,这场面就好像是…… 唐宁背上都冒出了冷汗,该不会是发现他不是真正的唐宁了吧? “二哥,有事?”唐宁索x_ing先开口,想听听对方是想和自己说什么。 如果是摊牌的话,他也好提前想想该怎么说,才能让对方接受原身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没想到,唐定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三弟,你还活着,我真是松了口气。” 唐宁:“……” 难道在你的印象里,我这会儿应该已经领便当了吗? 接下来,唐定跟唐宁说了一段听起来很玄幻的话:“这件事家里人没有告诉你,本想等你渡过这一劫后再说,却没料到那个姓贝的竟然如此混蛋,差点就害了你的x_ing命!” 唐宁听得一头雾水:“二哥,你究竟在说什么啊?那个贝逸廷虽然确实混蛋,但是也没有要了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