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西川一家省级别的医院里,被送进来一名重症病人。 病人的后台很硬。 多硬? 硬到西川省的省长,都要给他面子。 院长自然不敢得罪,火急火燎的把医院最好的医生,聚集在一起,开了个简单会议,便给病人进行手术。 送病人来的人特别交代,病人脖子上的吊坠,无论何时都不能摘。 在给病人做身体检查,以及动手术时,医生都没敢摘病人脖子上,那跟个蜈蚣一样的吊坠。 很快医生就发现,病人身体里的血管,全部被冲裂了,这是身体在,医学上称为‘压迫’ 这次来的都是本院,甚至可以说是整个西川,最好的医生,因为病人还有呼吸,他们怀着尽力试一试的心态,对病人进行了紧急手术。 可病人却在手术台上,停止了呼吸。 尸体被盖上了白布。 当手术室的门打开时,一个老头儿,一个腿上缠着绷带的壮汉,还有一个年纪轻轻却貌美如花的女孩儿,还有一个五大三粗看起来特别憨厚的汉子,还有一个身穿军装,戴着墨镜的人,几乎是同时从椅子上起身。 “他怎么样?”军装男低沉的声音问道。 主治医生摘掉口罩,叹了口气,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你他吗的意思是我兄弟死了?”那个腿上缠着绷带的壮年,揪住主治医生的衣领,轮拳就打。 “啪” 他这一拳,被军装男接了个严严实实。 他还想用力挣脱,可军装男的手,却如同老虎钳子般,死死的把他扣住,让他动弹不得。 “他的命,很重要,重要到你无法想像,我们,比你更急。”军装男低声道。 但他的声音中,没有悲伤,因为他和那个病人,素不相识,所谓的重要,只是在某种意义上,说的重要。 比如,任务。 军装男松开了壮汉的手,反身对那主治医生说:“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主治医生点点头。 “那你也得死。”军装男说的轻描淡写,但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主治医生脸色刷的下就白了。 “你…你到底是谁…你吓唬我呢?”主治医生尽量保持冷静。 军装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往手术室走,刚好有几名护士,推着个病床出来,病床上躺着的人,被蒙了层白布。 军装男拦住了那几名护士。 “呼啦” 军装男掀开了白布。 他把手指头,放到病人鼻子上,试探了下,眉头紧跟着就皱成一团。 “兄弟!”腿上缠绷带的那个一瘸一拐的跑来,扑到病人身上开始哭。 那个老头儿,还有女孩儿,甚至大汉,也奔了过来。 军装男挤出人群,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军装男要护士,把院长叫来。 院长听说军装男叫自己,哪里敢怠慢?跑来一看病人死了,一巴掌就打到那主治医生脸上,让他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主治医生满脸委屈,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军装男拦着院长,说:“给他准备个病房,先挂葡萄糖。” “是是是”院长点头哈腰道。 “可他,可他已经……” “让你去你就去!”不等主治医生说完,院长就对他吼 道,指了指军装男“一切听这位的。” 那些医生们,都觉得病人死了,可是,他们不能不听院长命令,只能给病人安排了特列病房,挂上了点滴。 那几个人呢,则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病人。 晚上八点,病房里一声咳嗽,让几个人喜出望外。 “医生,医生,他活了。”腿上缠了绷带的这位,一瘸一拐的跑出病房,在走廊里大喊。 医生们来检查后,都是大吃一惊,病人竟然又有了心跳,更加匪夷所思的是,病人身体里,那些爆裂的血管,在愈合! 接下来的一个月,病人一直处于昏迷中,可据去他病房的人说,即使是在深秋,病人所在的房间,依旧是炎热无比,可出了病人所在的房间,就会再次转凉。 医生们甚至发现病人胸前,吊坠所在的位置,出现了处烙印。 一个月后的一个清晨,那位腿上缠绷带的汉子,正对着病人发呆,突然发现病人手指头,微微动了下。 汉子喜出望外,喊来了医生,医生检查后发现,病人,有苏醒的迹象。 死人再次有心跳,已经算是医学上的奇迹,更何况,病人要醒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病人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 “兄弟,你可算是醒了,他们说你死了,我就说嘛,我兄弟怎么会死?”许小诺五大三粗一个汉子,竟哭成了泪人。 我呢,脑袋昏昏沉沉,只记得大虎背着我,爬进了那副太极图,并在其中发现了条倾斜向上的洞窟,后来我就俩眼一黑,啥也不记得了,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醒来后,我综合许小诺,老李,小然,大虎,甚至那个军装男对我入住医院时发生的事情描述,用自己的语言加以整理,以第三人称的方式,交代在了上头。 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我脖子上吊坠的作用。 我模模糊糊的记得,在昏迷时候,我像是遭遇了什么,可我仔细去想,却怎么也想不去来,我到底遭遇了什么?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便能下床走路了。 老实说,我这次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接连扎入魂针,魄针,必死无疑,可我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前前后后在医院呆了两个月后,我和许小诺,便都可以出院了,身体恢复的也不错,我就和许小诺商量,先回家,给大叔他们,报个平安。 老李他们,倒也没拦着我,但他说走之前,要请我和许小诺吃饭,权当送行。 我没有理由和自己肚子过不去,自然就答应了他。 军装男没有来,吃饭的只有我,老李,许小诺,大虎,小然。 五个人端起酒杯,干了一杯。 “老李啊,组织要你们找的东西,到底是啥?”我一杯酒下肚,就好奇的问道。 老李夹了口菜,说:“九水,能告诉你的,我已经全告诉你了,而且有些事儿,我觉得你还是…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我一看,这B还是守口如瓶。 但是,他那句‘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是什么意思? 若是我当时把这句话听进了心里,也许在后来,就可以有心理准备的,去接受那件事儿。 但这次祝家老宅一行,我非但没有在 整个大局中,从被动转为主动,反而越陷越深,越来越被动了! 首先,祝家老宅下,为什么没有发现孙青,王山两位前辈的尸体?却单单发现了老猫的尸体? 其次,老猫说孙青,王山两位前辈,为了尽可能确保他的安全,分开进了阴阳路,以孙青,王山两位前辈的实力,只需要一趟,便能看出端倪,他俩应该不会被困在里头,可为什么没有回去找老猫? 难道两位前辈,发现了什么? 以至于他们俩,不能回头! 再然后就是组织要找的东西。 我脖子上的吊坠,还有那盒子,想必也是前辈从祝家老宅带出来,又交给了我师父,我师父马萧瑟,又把东西给了我。祝家老宅,我不敢打保证,但十有八九是走到头了,难道组织要找的,是那个白色盒子? 还有就是接头人,哪里去了? 是被老猫杀掉,组织错误以为死在祝家老宅,还是说…… 组织一开始安排的接头人,就是老猫? 祝家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可我们却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那么祝家老宅的人,去了哪里? 麻痹的这次祝家老宅一行,最大的收获,那就是知道咱脖子上吊坠哪儿来的了,除此之外,啥收获都没了。 我喝了口酒,是有些高了,借着酒劲儿,我就把想到的这些,都给讲了出来。 老李听罢,也是把眉头皱成了一团。 我知道,他不会给我任何答案。 “老李,我就问你一件事儿,小花,还有没有救?”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醒来后,特别思念小花,好像在昏迷的时候见过她。 “能!”老李回答的十分肯定。 “好,干!”我端起来酒杯,和老李碰了下。 几个人喝的宁酊大醉,才离开饭馆,我和许小诺直接打车回了宾馆,我俩吐了几次,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随便找了个饭馆子应对了顿,就接到老李电话,他开着车,在宾馆门口等我们呢。 老李直接把我们拉到车站,给我们塞了笔钱,就送我们上了车。 一路颠簸,我和许小诺总算是回到了‘家’ 一进门,小花她娘就抱住了我,哭着说:“九水啊,你可回来了,我们快担心死了。” 我拍了拍小花她娘的后背,说:“娘,没事儿,我这不回来了吗?你和大叔最近好吗?” “好好,我们都好。”小花她娘含着泪讲道。 “孩子回家了,你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快,快去准备些小菜,我要和九水喝上几杯。”大叔说。 小花她娘应了声,就去屋子,炒菜去了。 这天晚上,我和大叔又叫上许小诺,三个大老爷们儿,坐在院子里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声吹牛,一直聊到很晚。 旁边的小花她娘看到我们仨男人这样,也是跟着哈哈大笑。 院子里,其乐融融。 这在平常人看来,是最普通的事,可在我看来,却是如此难得,如此珍贵。 如果我,只是一个平常人,该多好? 可我还不知道,自从我一生下来,甚至可以说我没有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不能过平常的生活,我,就是为那件事儿,而生的。 (本章完) 搜索【看书助手】官方地址:百万热门书籍终身无广告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