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彼此互不相见,互不相见,久而淡之,久而忘之,两人都忘了那天的冲动不好吗? 赵世卿头疼的面色发白单手撑额,虽然是用了蒙汗药,做过便忘了,但每天晚上他总能梦见那天在天蓝色的帷帐之中,身下的人是如何的欲语含羞,欲情故纵。 明明是那么笨拙生疏还带着轻微的颤抖与小心翼翼,但他就是忘不掉,也忘不掉他悄悄藏在心里话:“臣弟……怕是做不了您的二弟了,臣弟、只想要做皇兄生生世世的枕边人,可准?” 是他一直都盼着他远离,他总不能在他下定决心舍弃一切包括初次欢爱,强忍着不去见他,熬到病入膏肓时,他却重新挑起彼此的心意罢? 不行,万万不行! 赵世卿极力强忍三月后,终于耐不住黑漆漆的大殿内午夜梦回时天蓝色帷帐之中那一声声羞涩沙哑的‘皇兄’,所以大清早的便肝火旺盛的冲进了西王府。 第47章 047小n_ai狗与他的皇兄 快穿47 赵世卿到时,初晓正彻夜未睡倚靠在窗前静静的瞧着光秃秃的杏树林。昨夜初下小雪,枯黄的腐叶上沾染点点霜花,在太阳光的折s_h_è 下就像星星一样发出刺眼的光芒。 初晓嫌晃眼,拢了拢身上刺风信子的披风抬手遮了遮,触景生情的捧着手里干枯褪色的杏花开始吟诗:“寒气渐生次第冬,红杏已谢黄梅新。” 赵世卿站在凉亭里望着回廊处靠在窗边的瘦弱男子,他气色不好且穿的单薄,看样子像是有几天几夜未曾合眼,又想到太傅前几日又给他屋内塞了个边关将领的女儿。 那名将领忠君卫国名扬四海,战死沙场这才托孤让他照料,看样子他很是在意了,在意到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还吟诗,什么杏花梅花的,哦,那名女子闺名中有个眉字,眉谐音梅。 赵世卿:“……” 初晓正装的深情,眼珠子都快装凸出来了,晋喜突然急匆匆的跑来嚷嚷道:“殿下,陛下来看您了。” 初晓一乐,脸上的笑就再也绷不住了,还要故意假问一句:“皇兄?皇兄他……来做什么。” 晋喜的心都快急死了,外面都在传二殿下专得盛宠,但只有西王府的人知道陛下待二殿下有多冷x_ing,做臣弟的将近一年没有去上朝,还整日以泪洗面望着窗外,做父兄的居然迟钝到现在才来探望。 这足以表明这对兄弟不睦已久,连面子都懒得装,除了这个解释外再无其他解释的。 “不知。”晋喜老实在在道:“许是想了殿下,就来了。” 那知主子听到后,先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笑很久,然后才去摸摸面颊与衣裳,慌手慌脚的道:“我是不是有点憔悴?不,我先去收拾收拾,告诉皇兄,就说我稍后就来。” 晋喜:“……”他怎么有种思春嫔妃喜迎帝王的错觉?不管了,生为奴才,主子开心才是最大的赏赐,屁颠屁颠伺候他沐浴更衣梳洗打扮去了。 * 初晓穿了套月白色刺杏花袍服外披了件青色刺莲大氅,在一片光秃秃的枯黄色冬景的衬托下越发扎眼,赵世卿一眼望去,就再也移不开眼睛,满心满脑的都是那天晚上他皱着的眉眼与低喘的声音。 初晓不自然的行到他面前,想起那晚的事也有些情怯,底底叫了声皇兄。 赵世卿许久不见想念的紧,诈然听见他唤自己皇兄,有种恍如隔世梦幻泡影的错觉,只想紧紧的抓在手里再也不放,他失控的伸出一只手握住初晓的小臂强势的往自己怀中拉去。 初晓使尽全部力气挣扎抵抗,这可光天化日呢陛下!强辱臣弟的名声传出去可不太好听!而且名义上还是亲哥弟,咱别这样,有事关起门来说,家丑不可外扬啊陛下! 何况假冒皇子的罪名扣下来您这皇位就得被天下人耻笑名不正言不顺了啊陛下! 陛下!!! 三思啊---- 初晓内心狂啸不止,碍着男主人设只能泪眼汪汪的挣扎要跑,在晋喜眼中,陛下急得双目赤红耳垂冒烟该不会怪罪二殿下一年未上朝吧? 他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叩首道:“陛下息怒,请陛下息怒!殿下并非是故意请退,而是、着实是气色差得很,这几天全靠药吊着,还望陛下明查!” 幸好晋喜号了一嗓子把王霸惊醒了,他望着自己青筋暴突的手与初晓被掐青的臂膀茫然片刻,以至于收手太快初晓防不胜防差点摔倒。 初晓也茫然若失的搀扶着桌子慢吞吞的爬起来看着赵世卿,二人都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只有晋喜一个劲的在那碰碰磕着响头。 赵世卿眼睑划过那张泪晶晶的小脸突然内心异常烦躁,赶走晋喜后哥弟二人一前一后的逛花园。 那天特别的冷,半路还下起了小雪,初晓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亦步亦趋的跟在赵世卿身后不发一言,赵世卿解下玄色绣龙大氅裹在初晓身上。 初晓怔了怔随后道:“我有。” 赵世卿将大氅的锦带帮他系好,不容置疑道:“披着。” 又拐过几个小路口,到一处人迹罕至的荒cao丛林后,乘着交错的枯树枝的遮挡,初晓轻轻的拉了拉赵世卿的小指,随后从后面拥住了他,含住了他的耳垂。 …… …… …… …… 而后一年,尝到禁·果的赵世卿每日都笑的斯文儒雅和蔼可亲,早朝时登上龙椅的第一件事便是朝初晓看一眼,而后才静下心来处理政务。 他看过来时,初晓的脸会微微红上一红,被他看的久了,便会想起之前缠·绵的种种,不适的低下头去,王霸就喜爱看他这种欲语含羞浓情蜜意的模样,一看能看好久,要不是有魏公公在旁提点要上朝了,他就会一直看下去。 赵世卿收到初晓的眼神警告后干咳一声道:“上朝,众卿可有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