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没想到会将自家大哥给拍的如此丑,且还有些像傻子。 苗淼淼笑的肚子疼,这张照片拍虚了,傅山完全就像个智障,不得不说傅海将其精髓给拍了出来。 傅山伸手夺过黑匣子,待看到上面的画像时,脸一黑,直接将黑匣子朝着苗淼淼怀里扔过去。 苗淼淼吓了一跳,稳稳接住自己的手机,瞪了他一眼,生气也不能拿她的东西发火呀。 这手机要是摔坏了怎么办,他又赔不起。 傅海见大哥生气了,可又喜欢苗淼淼的黑匣子,从中缓和二人间紧张的氛围:“淼淼,能不能重新再拍一张,方才是我手没拿稳。” 见傅海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苗淼淼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又伸脚踹了一下傅山的腿肚子:“你过来!” 傅山挑眉不敢相信这女人居然敢拿脚踹自己,且瞧着傅海一脸热切的希望他过去,只好拉着一张脸移到了她的跟前。 “做什么?”傅山斜睨了一眼苗淼淼,有些不满她和傅海挨得如此近。 苗淼淼将手机摄像头调成了自拍模式,只见那黑匣子里突然出现三人的面孔,兄弟二人的瞳孔明显变大了许多。 “小海,笑一笑,我要拍咯!”苗淼淼勾唇,手指轻点,咔嚓一声,不等傅山反应过来,照片已然拍好了。 二人凑在一处瞧着刚拍好的照片,完全没管傅山。 “大哥,这次拍的真好,你看和我们一模一样。”傅海将黑匣子递给傅山眼前。 照片上,苗淼淼穿着湖蓝色羊毛衣笑靥如花,傅海也明显笑的很开心,而他丰神俊朗、不苟言笑,却也比方才那张好太多。 叮的一声,手机突然变黑,傅海差点将其摔在地上。 苗淼淼的心肝颤了又颤,接回自己的手机道:“没电了,已经打不开了。” 傅海挑眉有些不解的问道:“没电是什么意思?” 苗淼淼将手机放回背包里收好,坐回了干草堆,将狼皮褥子裹在身上烤火:“一时也解释不清,反正就像人要吃饭,吃饱了才能行动,手机要吃电,有了电才能打开。” “淼淼,那你快给它吃电,我还想再看看。”傅海向她撒娇。 苗淼淼轻咳一声,朝着火堆里扔了根细棍:“你们这里没有电,我没办法给它充,所以它基本上打不开了。” 她才不会将太阳能充电宝给拿出来,万一两兄弟要霸占自己的手机,她找谁说理去,而且,她也不想继续同他们解释上面其它的功能。 闻言,傅海的小脸一垮,这就像是你给孩子了一颗糖果,却告诉他不能吃,让人难受的紧。 苗淼淼心虚不敢去看兄弟二人,只得低着头拨弄着火堆。 “既然打不开了,那你不如将它送给小海吧,难得他如此喜欢,日后出了黑风山,我们再补偿你。”傅山自然察觉出她在说谎。 且他也想知道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再次打开。 不出他所料,苗淼淼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 “淼淼,出了黑风山,我可以用银子买,你就先给我吧。”傅海眼巴巴的盯着苗淼淼,祈求她能将手机送给自己。 “小海,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这东西对我很重要,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我只能用它来求救。”苗淼淼言辞恳切。 傅海一听这话,心里十分落寞,耷拉着耳朵躺在了睡袋里。 洞内一时寂静无声,仿佛方才的欢声笑语都是一场梦境。 傅山坐在对面盯着苗淼淼,好半晌才喃喃开口:“苗姑娘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能否同我们说一说?” 这倒是一个能缓和氛围的话题,且苗淼淼觑了一眼傅海,瞧着他也一脸期待,遂清了清嗓子。 “那里是一个和平、繁荣、发达的国家,没有战争,百姓安居乐业,人人平等。” “不可能!”傅海出声打断了苗淼淼的话,“人人怎么可能平等,士农工商,人从出生起就有高低贵贱,你又骗人。” 苗淼淼耸了耸肩膀:“你若不信就算了,反正我的国家里,人们不仅平等,还能创造出你想不到的东西。” “比如——”傅山忽的出口询问。 苗淼淼紧了紧狼皮褥子,有些洋洋得意:“你们这里出行只能骑马、坐马车或者乘船吧!” 兄弟二人没有说话,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们那里则不同,人们出行可以开车,坐火车、乘飞机,就这么和你们说,你们需要花上一月的行程,在我们那里或许不用一天就能到。” “我不信。”傅海睁大了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苗淼淼,对于她说的那些词汇虽不懂,但也能从她的神情里看出那东西是他们这里没有的。 “还有呢?”傅山却十分笃信她说的是真的。 还有?苗淼淼摩挲着下颚,一时间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特别的。 难不成告诉他们,人能登上月球? 不行,说了傅海肯定要问怎么登上月球的,苗淼淼摇了摇头,佯装打了一个哈欠:“哎呀,困了,明儿个还要出去捕鱼,我先睡了。” 一掀被褥,直接躺在了干草堆上背对着兄弟二人。 身后,傅山与傅海四目相对,且同时盯着苗淼淼的后背。 苗淼淼只觉得如芒在背,不得不翻过身来:“往后有的是时间,有些事情不是一两日能说的清楚的,更何况我都没问你们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了。” 傅山伸手拨弄了火堆,往里面加了些柴,让火更大了些。 “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说给你听。” 得,看来今晚上傅山的精力十分旺盛,可她是真的有些困啊。 算了,就当是听睡前故事吧。 “东吴是个什么样的国家,皇帝是谁,为何要同西越打仗?” “东吴皇帝姓沈,膝下有五位皇子,为了不让百姓饱受战乱之苦,答应与西越定下盟约,娶了西越公主,却不想——” 隔着火光,苗淼淼无法看清傅山的面容,只能听到他的沉稳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有些昏昏欲睡。 “大哥,她睡着了。”傅海出声打断,不愿大哥继续说下去,后来发生的一切他都铭记于心。 今晚是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该时刻铭记当初是如何被害的才对,双手紧握成拳,又恢复往日清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