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图片] -据路边社消息,陆老师和做雕塑的女士有点不可说的亲戚关系。 顾玉琢扒拉开图仔细看,哦,确实挺后现代,用正常审美反正看不懂的一坨红东西。 粉丝发的其中一张是骆岑微博截图,他也没多说,只讲看中了一件雕塑,几经周折才搬回家。 雕塑和一个直径喜人的水盂肩并肩坐在乌木条案上,墨黑衬着刺目的红,倒不难看。 “还挺会搭配。”顾玉琢想。 “亲戚?”顾玉琢又想,“呿,路边社天天有消息,九成九是胡诌。” 看完就完,他手指一点,轻松退出,又接着翻其他八卦,继续冲làng了。 剧组的杀青宴安排在当地有名的连锁火锅店,制片人包了整间店,把他们百来号人全塞进去了。 创作期的辛苦算是告一段落,大伙肩上的担子一下轻了不少,饭没吃两口就喝开了,一群人开始在桌和桌之间乱窜,什么哥啊姐的,敬一杯走一个,乱了套。 顾玉琢和陆南川跟郭天禾坐一桌,少不了被敬酒。平时轻易不敢来跟陆南川造次的诸位现在也都放开了,没什么不敢的。同一个组里处了半年多,大伙也看出来了,影帝根本就不是网传那个样儿,没什么怪脾气,是个挺好的人。 这一圈喝下来,海量也顶不住。 于是俩人都喝多了,区别是陆南川还能站着,二百五已然扑街。 回去的过程并不轻松,助理把他们搀进门,刚一松手,陆南川还没来及转身,顾玉琢直接就跪下了,并对他磕了一个响头。 陆南川半天没说出话来,心道:真行,倒把没拜的年给补上了。 一通折腾完,陆南川仰躺在chuáng上有种马上要咽气的疲惫。 他转头,看一眼脸蛋红扑扑,打着小呼噜的黑崽,屈指轻弹了下他鼻尖,说:“晚安,做个好梦吧。” 喝了酒自然睡得死,顾玉琢第二天一睁眼,头痛也来得深沉,脑壳里犹如一群人在进行迪斯科。 脑袋一动,杵到了一片热乎乎的皮肤上。 啊。 几秒后,他意识到旁边是个喘气的大活人。 再几秒后,看清活人是陆南川。 这就不得了了。 一下子就睡一块儿了。 和男朋友——陆老师。 要了命了,我酒后gān啥没?我欺负陆老师了? 黑崽一瞬间连呼吸姿势都找不着了,胡乱吸了口气,也不敢噌地吐出来,就慢悠悠地,噗一下,噗一下……没想到直接把陆南川给chuī醒了。 陆南川半睁着眼,也回了回神,才展臂一收,把二百五搂好,下巴搭他毛扎扎的发顶上说:“不困么,再睡会儿吧。” 不困了,非常jīng神。 心脏都不会好好跳了,扑里扑通的—— 放开我啊,陆老师,一会儿我要进急诊了! 陆南川察觉到怀里这位又扭又动的不老实,扬手在他肩头轻拍了一巴掌,“到底睡不睡了?不睡就起来洗漱去,晚上耍赖不洗,你闻闻,都臭了。” 他玩笑一句,黑崽更完蛋,一张脸着火似的烫,蛄蛹着要从被窝里挪出去。 陆南川手臂一松,怀抱空dàngdàng。 他带着几分不慡把视线聚到chuáng边站着的二百五脸上:“不说点儿什么吗?” 四下找裤子的人正心虚,眼都不敢抬,反问:“说什么?” 陆南川翻个身,背对着他,“哦——看来你并不想知道,那洗去吧,别吵我了。” 完了,陆老师生气了。 我真的gān了什么不该gān的。 顾玉琢绝望地抱住自己脑细胞集体休眠的脑袋,穿起那条勒在胯上的短裤进了浴室。 他三百六十度转着圈地对镜自查,结果屁也没查出来——前后左右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手试着往下摸,才碰着就被狗咬了一样缩回来。 下流,太下流了。 欲哭无泪,只好扒gān净自己去洗澡。 洗的时候又仔细感受了一遍,确实毫无感觉。 看来还得靠无所不知的网络——有问题,上知乎。 顾玉琢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 陆南川让他搅合得也睡不下回笼觉了,gān脆起来等着。 可是左等右等,浴室里水声都消失半小时了,顾玉琢也没出来。 说他一句臭就受打击了? 不会在里面把整罐身体rǔ往身上抹呢吧。 陆南川一哂,倒是很有可能。 于是陆南川扯开窗帘,将天光放进来,自己坐在那一方亮堂里翻起汪曾祺的《慢煮生活》。 文字里沁着舒适的烟火气,该配一杯清茶,细嚼慢咽。 时间被方块字消磨,等陆南川终于想起身去泡茶时,香喷喷的黑崽出来了。 沐浴和身体rǔ都是柑橘香,此刻,陆南川觉得面前是站了一只外皮氧化的大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