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外人在,秦峥打了一个哈欠,冷脸道:客官,今日停业,明日再来吧。若要吃你的特点菜品,那就两日后再来。”说着就要关门。 何笑赶紧上前,折扇轻动,以一把折扇抵住了门阻挡其关上,口中笑道:不要客官客官地叫了,真是生分,不如就叫我何大哥吧。” 秦峥皱眉,望着何笑眼角的鱼尾纹:大哥就算了吧,既然尊姓何,那就称呼一声何爷吧。” 何笑听了,很是不悦地道:不行不行,何爷还是太生分,叫我何公子吧。” 秦峥只觉额头几条黑线浮现,好吧,还是叫何公子吧,尽管她并不明白叫何爷和何公子哪个能显得更不生分呢。 金光闪闪的何公子进了门来,在小院里四处打量,最后点点头说:收拾得倒是极为整齐啊!” 秦峥听到这夸奖,面无表情地问:何公子,请问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听到秦峥这无情无绪的声音,何笑审视着她,半响笑道:秦家小当家,怎么你说话连个笑都不带的?昨日个我看你还算热情的啊!” 秦峥无语,凉声道:昨日那是做生意,今日我们闭门停业。况且——”她语气清淡:招待客人也没有招待到后院的道理。” 何笑笑凝她:秦家小当家倒是有趣,竟然能够分得如此分明,远来是客,难道我何某来了,秦家小当家就不能招待一二吗?” 秦峥点头,意兴阑珊地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何公子,那请坐吧,小的给您沏茶去。” 何笑得意地摇摆折扇:这还像话。” 路放老早就起chuáng了,他向来起得早,每天早上他都会先出去挑水,来来回回数趟,把灶房里的一个大水缸都灌满了,然后就开始给马喂糙喂水。就在何笑和秦峥说话的当口,大门再次被推开了,路放挑着一个扁担回来了。 他见何笑在,只淡扫了一眼,便径自去灶房,接着便听到哗啦啦的声音,两桶水分别倒入了大水缸中。 何笑摇头皱眉:秦家小当家,你这个伙计,也太不懂礼节了吧。” 秦峥挑眉:是吗?不过我手下的伙计都这个样儿,实在是见笑了。”托雷也未见得比路放好到哪里去。 何笑闻言,嘿嘿笑了下,斜瞅着灶房方向道:不过这伙计倒是很能gān。” 秦峥淡道:那是自然。” 何笑望向秦峥:秦家小当家好福气啊,得了这么一个能gān伙计。” 秦峥不言语了,对于这种客套话,她懒得应付。 何笑细细打量秦峥:对了,秦家小当家,听说你之前十几年都在大炎的都城?” 秦峥微蹙眉,道:何公子,可以叫我秦掌柜,也可以直呼我名字。” 何笑从善如流,道:秦掌柜,那么,你之前十几年一直在大炎?” 秦峥点头:是,和父亲相依为命。” 何笑长长哦”了一声,又问:那令堂呢?” 秦峥垂眸:家母在我刚刚满月之时便离开了。” 何笑闻言,笑意缓缓收敛了:离开?” 秦峥道:因故离开了,至今不见踪迹。” 何笑摇头,叹了一口气:真是令人同情啊。” 秦峥点头:我和家父一直在设法找到家母,可惜这么多年来,一直杳无音讯。” 何笑理解地点头:秦掌柜寻找亲母之孝心,实在令人唏嘘,若是有需要何某帮助的,但请开口。” 秦峥听此,抱拳道:多谢何公子。” 如果这个何笑能帮着自己找娘,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凤凰城的城主什么样的势力啊,但凡在凤凰城的地盘上,找一个人不是片刻之间的事儿吧。不过呢,商人无利不起早,何笑说白了就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大商贾,他若真帮自己找人,必然有其目的吧。 当下两个人又闲谈了一番,不过是何笑随口问问,秦峥淡声回答几句。又过了片刻,托雷起来了,听到秦峥这边有说话声,便过来,结果开门看到何笑,倒是着实一愣。 何笑盯着托雷,望了片刻,道:怎么这位伙计,竟有些眼熟。” 秦峥当下命托雷去倒茶,随口道:不过是个大字不识的粗野伙计罢了,何公子哪里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