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她的笑容甜美, 语气真诚。 回味与温祈乐的点滴时幸福愉悦。 温慕言不自觉退后半步,心脏钝痛, 表情有刹那悲哀。 片刻后, 眉眼中的柔软杳无踪迹。 凤眸微眯, 寒光乍现:“只是让你嫁给他,别忘了,他终归还是我们的敌人。” 苏孚笑盈盈地:“人生得意须尽欢, 大人把心放进肚子里。倘若有一日要杀死他,本宫不会犹豫。” “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起来,本宫还有件事要请教大人。” “什么事?” 女子半跪在chuáng上,倾身,靠过来。 青丝未束,披散在肩,莹白小脸皎洁,眼眸微弯,玉臂缠绕上他的脖颈,带来似有若无的桃香。 温慕言没躲。刚jiāo锋,此时躲,输阵。 呼吸相闻,距离极近,温慕言能看清她黑白分明的眼眸。 似乎有他,又似乎没他。 “大人。”她轻轻道,仿佛山中成jīng的魑魅jīng灵:“你可通男女之事?” 温慕言喉结动了动:“问这个作甚?” 苏孚轻笑:“你又不说为何让本宫嫁进去。听闻温祈乐十五岁通晓,本宫怕应付不了,届时失宠,徒添波折。” 她的手划过脊背,带给温慕言一阵战栗。 “大人,倘若他这样,本宫要如何做,才会更符合期待?” gān燥的唇瓣,划过脸颊:“大人,倘若他这样呢?” “大人,这样呢?” “大人……” 温慕言猛地去推,竟推不开。 苏孚练过武功,真论起来,比自小体弱的温慕言力气还要大。 二人双双跌落chuáng榻,柔软丝绸塌陷,温慕言别过脸:“我不懂,你也不需要懂。” “怎么不需要?” “不需要你讨他欢心!” “chuáng榻之事,终归要做不是么?” 纤细的手指,顺着他jīng致的侧脸划到领口,温慕言握住她的手,被激得胸膛起伏:“你真是、真是……” 苏孚见好就收,婉叹:“看来你真是不懂。” “别找别人请教。” 苏孚极富深意的目光中,温慕言冷下脸,威胁道:“冒充公主,是诛九族的死罪。被看出来,我只能弃卒保车。” 苏孚无所谓:“既然你说不需要,那就顺其自然。” 温慕言临走告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真想拴住温祈乐,别总上赶着。” “都是温祈乐主动。再说,本宫没有经验,拿捏不好尺度。”说着,她想起什么:“不如大人帮本宫?” 从梳妆匣中翻出铃铛,轻轻晃动,激dàng起一串清脆铃音。 “大人觉得过分的时候,就摇铃铛。本宫自会收敛。” 赵立看完全程,越发确认妙陵公主是个祸害。 少爷这是泥潭深陷而不自知! 作为心腹中的心腹,自认为了解温慕言十之八/九的计划。 早晚要反目成仇的两个人。 赵立送温慕言回屋,再次建议除掉妙陵公主。 温慕言凝视他。 这辈子,他不信任何人,当然包含赵立:“赵叔,你最近,在妙龄这件事上,话有点多。” 金戈铁马、征战沙场过的人,莫名被初出茅庐的孩子看得打了个哆嗦。 赵立回想温慕言那些杀人不见血的计谋,不再劝说。 是错觉吧? 是故意表现成那样的? 以少爷的心智,应该用不着他担心? 赵立离开,温慕言把玩着红绳上的金铃铛,嗤笑,丢到一边。 他当然不会如赵立所言,作茧自缚。 就让他看看,妙陵到底是口上忠诚,还是真忠诚。 若是温祈乐魅力至此,真短短数日令她动心……计划就不得不改变。 原想慢慢折磨,给点缓冲,她们不识趣,休怪自己心狠手辣。 接连几日,温祈乐与苏孚同游时,烦躁地发现,周围全是铃音。 游湖,数铃铛在画舫边沿。 游园,十数铃铛在凉亭八面。 游山,百数铃铛顺郁郁葱葱林木蜿蜒。 温祈乐头昏脑涨,疾声厉色问正在系的宫婢:“谁让你系的?” 宫婢小心瞟他身后。 苏孚一猜就是温慕言的人,笑吟吟:“本宫让的,本宫愿意听。” 温祈乐扭出个笑:“殿下品味超凡脱俗,臣还想问,是谁有此高雅情趣。” “驸马喜欢就好。” 实在受不了刺耳铃音,温祈乐不再频繁找苏孚出府。 而是将苏孚邀来赏给温家的别院,变着法带苏孚玩。 斗蛐蛐,扯空竹,打弹珠。 文不成武不就,吃喝玩乐谁也比不过温祈乐。 这日,温祈乐兴冲冲邀苏孚去湖边,并要求屏退下人。 荷叶田田,他穿梭其中,泛舟而来,兴奋招手。 下载【看书助手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