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有病

女主版文案颜迟每天早上都在一种将要被绑死的感觉中醒过来。背后的男人紧紧抱着她,她全身动弹不得,仿佛被裹紧的蚕茧。她稍微动一下便被他用更紧的力道搂住。颜迟感到窒息。男主版文案陆致每天早上都在一种空虚的惊慌感中醒过来。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收紧了力道。不...

第 32 章
    七哥还是没有任何松动。直到她说马上便是她的十五岁生辰,她的生辰愿望就是能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

    七哥蹙着剑眉,最后终于应允。随后七哥就离开书院了。

    她也是到下午上课时发现颜迟没来上课,她才才发觉了哪里不对劲。

    颜迟去哪儿了?她惊疑,该不会是七哥把颜迟带走了吧?她越想越觉得是。七哥不会把颜迟带回去杀了吧?

    “江修玺,赵小郭,你们两个,出去罚站一个时辰!”夫子伸着戒尺,厉声道。

    陆昀被夫子陡然拔高的音量震回了思绪。

    江修玺一言不发地走出学堂。

    在门口撞见赵小郭时,他厌恶地睨了他一眼,随即拂袖远远地走到另一边。

    那个人消失了。寻不到任何踪迹,仿佛凭空没有了般。

    江修玺虚靠着墙,薄薄的唇线抿成细细的一条,平常一直微微上挑起来的眼尾也塌陷下去。

    赵小郭脸色不太好,像是睡眠不足一般。他站直小身板儿,木木地凝望着远方。

    “阿迟……阿迟……”他低喃着,瘪着小嘴,眼眶红红的。

    傍晚时分,颜迟吃过晚饭后,想起了小紫之前交代的话。她看了看天色,唉了一声,抱着阿狸出了小院。

    按照记忆,她摸索着路线往前走。怀里的猫暖乎乎的,它乖乖巧巧地紧挨着她。它有点儿重,沉甸甸的,也不知有多少斤。

    颜迟抱得累了,想把它放下来,但是又怕它到处乱跑,就坚持抱着它,只是走得更快了些。

    穿过中轴线,走过几道月洞门,她来到了目的地。

    玄七如同石刻的雕塑一般抱着双臂,守在门前。颜迟抱紧了阿狸,看也没看他,只是说:“贫僧……嗯……奴才送阿狸过来。”

    玄七冷冷地颔首,然后向里面禀告,“王爷。”

    “何事。”

    “下人送阿狸过来。”

    里面沉默良久,然后传来两个字,“进来。”

    “是。”

    颜迟连忙要把阿狸递给玄七,让他送进去。可是玄七才做出要接它的手势,阿狸就呲着牙要抓他。

    玄七双臂重新抱起来,说:“进去!”

    颜迟哪儿能进去啊,她额头上的伤口还疼着呢,进去不知道会不会又添上新伤口,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快点儿!”玄七道。

    颜迟不敢再磨蹭,立即走了进去。她低伏着脑袋,才入了屋子没多远,怀里的阿狸就挣扎着从怀里跳了出去,直奔往一个方向。

    颜迟顺着它奔去的方向看过去。

    陆致像昨日一样,沉坐在长案前,案上是一堆堆叠起来的奏折文书。

    “奴才扣见王爷。”她磕头行礼。

    颜迟等待着他说话。她的心突突突地跳着,怕他又故意忽视她,让她再跪一晚上。

    再跪一晚上她的膝盖就废了。

    “起。”

    淡淡的一个字在颜迟听来宛若天籁之音,她从地上起来。

    又继续等待着他吩咐她退下。

    然而等了很久却不见他有任何吩咐。

    颜迟心里一个激灵,她有个不好的想法,难不成,昨天让她跪,今天让她站?

    可别啊,她宁愿去打扫马槽,也不愿同他待在一起。她还在想着就听陆致道:“磨墨。”

    颜迟四周看了一看,屋里只有她一个下人,所以是让她去给他磨墨?

    “嗯?”他似乎不耐了。

    “是。”她赶忙回道,话音一落就走到了长案旁。

    陆致一只手放在阿狸头上,一只手拿着笔,神情专注地写着什么东西。

    颜迟没有半点儿迟疑,拿着砚滴往砚台里倒了些许清水,然后执起墨条,在砚台中来回推,打着圈儿。她与他离得近,磨墨时,墨香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冽气息混合着侵入鼻端,她不自觉地堵住了呼吸。

    磨到墨色看上去很光亮了时,她道:“王爷,墨磨好了。”

    没人回应。

    颜迟悄悄抬起眼,发现陆致竟然睡着了。他手里的笔还没放下,笔尖的墨水在白纸上晕开一小片黑墨,他靠在椅背上,黑长的睫毛紧密地黏合着。

    颜迟轻轻包好墨条,即将要离开时,突然手腕上一紧,被凉凉的东西钳制住了。

    她猛地低下眸,看见了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指,顿时惊愣住,“王爷……”

    21、第二十一章 ...

    第一更

    他仍闭着眼, 似乎根本没有醒过来。颜迟怔住,然后抽了抽手,却抽不回来,他的手像一副镣铐锁住了她, 她挣脱不开。她再使力时, 看见他眉中央聚起褶皱, 她立即停止挣扎。

    颜迟不挣扎后, 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似乎是无意识地紧握着她, 胸口昀息起伏, 陷入了沉睡中。

    颜迟不敢再动,她怕把他弄醒。他与她之间隔着两尺宽的案面,颜迟轻无声息地转到另一侧,背倚着长案, 把支撑点移到案缘。

    少顷之后,她感觉皮肤痒痒的。她侧回头, 发现阿狸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陆致抓着她手腕的地方,胡须蹭了蹭他们相接的地方,然后又伸出舌头舔了他的手指。颜迟立马去看陆致, 他没有被它弄醒,仍然沉静地睡着。他眼睑处的青黑貌似比之前要淡了许多。脸色也没之前苍白了。

    即使是在睡梦中, 那极强的压迫感也没消减去半分,颜迟撤回眼睛。

    她把阿狸推到一边,阿狸跟过来, 又开始舔她的手。颜迟不怎么怕痒,但是却不喜欢湿腻的感觉,她想要动,却又怕吵醒陆致。她欲再要推阿狸时,它却不再舔她,它舔了一舔自己的鼻尖儿,然后将下巴搁在陆致的小臂上,歪成一小团,十分惬意地跟它的主人一样闭目休息了。

    颜迟:……

    她揩拭掉它留在她皮肤上的零星的口水。

    颜迟眼角余光瞥到有人进入时,她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宽大的衣袖拉了过去,遮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扯出墨条,放在砚台里装作磨起墨来。

    青染恭恭敬敬地端着茶走了进来。她正要给王爷行礼,却恍然觉得不对,她朝王爷那里看过去。

    只见王爷闭目沉坐着,旁边是阿狸。颜迟站在他斜对面,低着头正专心地磨着墨。

    她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觉得颜迟的姿势不大对,看着挺别扭的。她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放的离身子很远,这样的姿势使得她不得不整个上半身都倾斜着。

    颜迟看见了她,对她颔首一笑,然后继续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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