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说起来,穆王都没怎么见她笑过。 夜幕降临,两人先后沐浴,最后躺在了一张chuáng上。 因为身体的情况,舒宁有点怕即将发生的事,可她又很累,大脑努力想保持清醒,眼皮却越来越重。 当穆王的手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腰,舒宁下意识地放软声音,小声商量道:“王爷,我不是很舒服,今晚就一次,可以吗?” 穆王手臂一僵,见她长长的睫毛垂着,随时可能睡着的样子,穆王松开手,冷声道:“本王没那么不讲究。” 舒宁愣了愣,疲惫的大脑暂时恢复了清醒,感受着他那边传过来的体温,舒宁悄悄皱眉,试着问:“那,今晚的仇恨点……” “算你五十。” 舒宁松了口气,她确实没伺候他,能有一半入账也不错了。 “多谢王爷。”警报解除,舒宁准备安心睡觉了。 结果穆王还是贴了过来,抱着她开始亲。 舒宁等待机会,能说话的时候赶紧抓住他的大手:“王爷,您,您不是说……” “不睡你,不等于不做别的。” 舒宁顿时后悔不已,早知道会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只划五十个点的。 十九岁的穆王正是贪婪的年纪,尤其是今晚的小美人特别娇,想睡觉又不得不被他扰得睡不着,困到极点她竟然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一会儿叫他好王爷,一会儿叫他好穆王,那股子娇憨劲儿,竟比真正的服侍更让穆王愉悦。 后来她竟然气哭了,一边胡乱推他一边轻轻地抽搭。 穆王暂且放了她,一得到自由,她立即抱着被子缩到里面,没几个数就睡着了。 穆王仰面躺着。 前面两次两个人几乎都是一起睡的,今晚她睡得这么早,穆王血气还在翻涌,短时间都不可能静下心来。可今晚与前面三年无数个难眠的夜并不一样,那三年他孤身一人,只有耗子嗖嗖爬过地面的声响,现在,他身边有个女人,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活生生的,又香又暖又软。 他对着帐顶出神,被窝里的手却伸过去,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她呼吸微急,嫌弃地缩了回去,这之后,呼吸又恢复了平稳。 穆王没再qiáng求,起来去了一趟净房,然后走到外面。 万公公还在,见主子出来了,万公公躬着腰靠近。 “府里可有烫伤膏?” “有,王爷要多少?” “一瓶能用多久?” “伤处不多的话,一个月没问题。” “那就先拿一瓶,明早你jiāo给她。” 接连几日的摆摊让舒宁习惯了早醒,加上昨晚睡得还不错,今早她甚至醒的更早。 旁边的穆王殿下还在睡,舒宁悄悄起chuáng,穿鞋时发现她的账本放在桌子上,旁边有穆王的印章。 舒宁放轻脚步走过去,打开账本,模模糊糊地看见上面多了一行字,也多了一个戳。 到了次间,舒宁找到火折子点了灯,才确定穆王殿下是真给她扣了五十点。 舒宁是个不太记仇的人,得了五十点,就不在乎昨晚穆王骚扰她那么久的事了。 推开厅堂的门,万公公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身边小路子提着灯笼。 “姑娘,昨日老奴瞧见姑娘手上有几处烫伤,这膏药是宫里御医配置的,治疗烫伤最管用,刚烫的时候马上抹一点,保证第二天就看不出来。”忍着打哈欠的冲动,万公公笑眯眯地将手里的瓷瓶递给刚从王爷屋里走出来的美人。 这种能哄美人欢心的事,王爷偏偏让他来做,说明王爷不想让宋姑娘知道他的这份关心,万公公自然懂得该怎么说。 毫不知情的舒宁忽然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瞧瞧,万公公在王府的地位仅次于穆王,竟然都能注意到她的手背烫伤,还体贴地送了伤药给她,果然这世上好人更多。 “谢公公,您人真好。”舒宁感激地道。 万公公笑笑,提点道:“姑娘养好身子,才能更好地服侍王爷。” 舒宁:…… 白感动了,原来万公公不是关心她,而是要她以最好的状态伺候他的主子。 不过,舒宁确实需要这东西。 在小路子的护送下,舒宁回了宋家,让她惊喜的是,今天摆摊的准备工作杜氏、锦儿都搞定了,没有等着她回来再从零开始。 “凝凝,昨晚怎么样?”杜氏更担心女儿的身体。 舒宁笑道:“王爷以为我怀孕了,不许我打掉孩子,知道我来了月事,昨晚他也没有欺负人。” 杜氏闻言,重新燃起了希望:“这么说,王爷愿意让你给她生孩子了?” 舒宁摇摇头:“他这个人好像喜欢跟我对着gān,误会我要打孩子,他拦着,发现我没怀孕,他又命令我以后都得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