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daniel眼睛里带有憾色,“我开车送你。” 他从牛仔裤口袋摸出车钥匙,拽住她的胳膊,向外走,那道香水味忽然萦绕不散。 他吸了下鼻子,表情不太愉快,警觉地转身。 果然是那个奇怪的女人。 她凑近了,想要搭话。 简颂看见她,微微一怔:她的五官肖似一个人……她的妈妈。 但她比妈妈更漂亮。漂亮很多。 “你好……我叫lucy。”她伸出手,想和简颂握手。 简颂看着她递过来的手,正犹豫着,却被daniel拦下。 “有什么事,现在不适合谈。”daniel看她,黑眸一凌,面部线条紧绷,难得拒人开外的架势。 lucy有些为难,求救似的望向简颂。 简颂笑笑:“今天的确不太方便。你有生意上的事……不妨去和单董事谈谈。” daniel不欲再和她多话,拉着简颂往外走,却被她追上来,硬塞一张纸条进简颂手心。 尔后她匆匆离开。 简颂惊讶地看手里的纸条,上面潦草写着一个号码。 daniel去取车,会场里单国谦刚刚开始致悼词。 这场葬礼,与她有关,却又与她无关。 她抬头,望一眼暗沉的天空,忽然有些祈盼下雨。 难得没有堵车。 车从墓园出来,经过三四个街区,主干道一路通畅。 daniel侧头,瞥一眼副驾驶上的简颂。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空气有些沉闷。他按下开关,降下车窗,想了想,还是开口:“你想不想试试那家新开的日料?离你住的地方不远,开车过去很快。” 她沉默。 阴雨如约而至。 漫天雨线来得急又密,街上行人躲闪不及,狼狈逃窜。 街道上,积水渐渐汇流。 这个季节的la不算湿润,这样一场雨,称得上罕见。 简颂缓缓将窗升上去,忽然说: “……前几天,我读到他的遗嘱。” “他希望和我妈妈合葬。” “我没有同意。” daniel一愣,伸向空调开关的手滞在半空。 她似是自言自语,更像在反问: “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 “可他还是不在了。” “我很想听到他的解释,但他不在了,很多事情都不会有答案。” “有时我还会想他。” “人死了,很多事情都会变。” “我甚至记不起他糟糕的地方……对他的恨。剩下的,居然都是那些模糊的,快乐的事。” “现在的他,反而比活着的时候,更像个好爸爸。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是我先不肯同他和解。现在,变成他不给我机会。” …… “这很公平。” daniel沉默地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方。 雨刷一下一下地摆动,规律不停,他脚下施力,油门慢慢踩到底。 车速很快,穿过空荡荡的街道。 雨水不竭冲刷,带走所有喧嚣与寂静。 又在下雨。 到新加坡几天,傅屿川已经习惯这种气候。 事情进展出奇的快,短短不到一周,差不多已经办妥,比预想的早很多。 上午散会时,来自s的代表还笑着问他,这样急着缩短议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安排,如果有需要,可以派人带他游览新加坡。 他淡笑,否认:“只是刚好谈完,我习惯效率高一些。” 周峥见他无意久留,便询问,要不要立即订回洛杉矶的机票。 他思索片刻,决定再等两天。 他要静观零和行动。 此刻,雨势很大。 傅屿川在等视频会议,马上就开始。 窗帘拉上,房间里很暗。 他站在会客厅,手机却响了。 他看一眼来电显示,淡然接起:“找我?” 简颂听着,开口问:“我父亲的葬礼。你怎么没来?” 他低头看一眼手表,洛杉矶时间已经凌晨四点。 会议已经开始,在线主持人在等他的加入。 他经过桌边,顺手合上笔记本,来到阳台。 “路上很堵。”她说,“是因为我提前离开了,才没有看到你吧。” 傅屿川漫不经心地听着,在想那张照片。 见他默认,她笑了下:“早知道你会迟到,我就多等一会儿了。” 他顿一顿,答道:“我很忙。” 简颂不再说话。 傅屿川不以为意,自然地接道:“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