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扁扁嘴:什么总舵,能留在这儿继续做生意就不错了。” 账房这才觉得不大对劲,心中忐忑,问:到底怎么了?” 店伙计痛苦道:那位岳盟主……是教主的心上人……” 账房:……” 130. 掌柜的将岳渺关在后院一间屋内,又怕他内力高深过早醒来,便拿粗麻绳将他死死捆在椅子上。 此时领了尤长老进去,将门一开,屋里正中便摆着那把椅子,岳渺仍昏迷不醒,尤长老皱着眉一看,眼前这位岳盟主与那画像上有七八分相似,没有半点儿他想象中狐媚的样子,不免有些吃惊,于是又想,这小子现在昏迷不醒,可他说话举止定然是个小妖jīng! 尤长老对掌柜的道:弄醒他。” 掌柜为难道:这……” 左护法问:没有解药吗?” 掌柜摇头:没有。” 左护法:那他得睡多久?” 掌柜:照常来说,是十二个时辰……” 左护法:……” 尤长老:不用找解药了。” 掌柜急忙道:那二位先回总舵,待武林盟主醒了,我们再去通报您?” 尤长老:你去院里打两桶水,把他泼醒。” 左护法:……” 左护法:尤长老,万万不可!” 尤长老问:怎么不可了。” 左护法:若是教主知道了……” 尤长老:就算教主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左护法仔细一想,好像教主的确不敢把尤长老怎么样。 那边掌柜的已然提了两桶水来。 尤长老道:你放心,习武之人,泼一桶水不会怎么着的。” 左护法:可……” 尤长老已然亲自从掌柜手中接过水桶来,毫不客气将整桶水照着岳渺当头泼下去。 131. 岳渺登时醒了过来。 他迷迷瞪瞪睁开眼,记不得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脑仁儿疼得仿佛被一把利剑劈成了好几瓣,眼前看着的东西层层叠叠重了影,只能勉qiáng看清眼前有那么几个人,却分不清是谁。 正迷糊着,又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那水极寒,冷气仿佛钻进了骨髓里,岳渺打了个哆嗦,脑子里逐渐清明起来,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再抬起头,他第一眼看见的是那绸缎庄的掌柜,莫名其妙被人下了迷药,又被浇了一身冷水,哪怕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要发作,他用力一挣,发现自己被捆在了椅子上,那绳结捆得十分结实,而他一用劲便觉丹田剧痛,胸中内息紊乱,一时气恼万分,还来不及破口大骂,一旁忽有人讪讪唤了一句岳盟主”。 岳渺转眼望去。 左护法看着他,满脸尴尬。 岳渺觉得这事古怪,好在他还是信左护法的,便道:左护法,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捆着我,快将我松开。” 左护法道:……此事说来话长。” 尤长老:你就是岳渺?” 岳渺皱眉看他,见此人上了年纪,qiáng压下心中不快,勉qiáng改口尊他一句前辈,问:前辈是何人?” 尤长老说:就是你勾引了那个不成器的小崽子?” 岳渺怔了片刻才明白他言下指的是司木,这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司木的父兄叔伯,只是老教主去世多年,看这老者的年纪,绝不可能是兄长,他一时茫然,左护法急忙与他解释:这是我们教中的尤长老。” 尤长老瞪左护法一眼,似乎是怪他多言。 岳渺觉得这位尤长老用词偏颇,既然说他是勾引”,又骂司木是小崽子,想必是极不赞成他二人之事,自己被迷晕捆倒大抵也是因为此事,有些头疼,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尤长老也并非想要他回答,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岳渺几轮,眼前这年轻人虽浑身湿透显得十分láng狈,可眉眼间还是正气凛然的,这种境况下说得话也算得体,压得下心xing,和他猜想的样子有些不一样,也难以想象出岳渺狐媚的样子。 可若不是这家伙勾引了那臭小子,又怎的会现出这么一幕闹剧。 尤长老心中隐隐约约的想,莫不是……莫不是自家教主勾搭了人家? 这想法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脑中炸响,直把他惊得大半晌回不过神来,脑子里却已经幻想出一个从故意偷腰带开始费尽心思的故事。 尤长老忽然觉得很对不起huáng泉之下的老教主,他未曾让圣教光耀壮大不说,现今连教主也走上了奇怪的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