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将蛋清和蛋液分离,用打蛋器将蛋清打发成奶油状,由于事先知道这是件力气活,他买打蛋器的时候特地选电动款儿,分批次加糖,等奶油能立得住筷子,才将蛋huáng混进奶油里打散。 随后放入低筋面粉、huáng油,将整体搅成不沾玻璃器皿壁的糊状,倒进模具里,推进烤箱里烘烤。 余下的时间,许逸提前用打蛋器混着可食用色素造出不同颜色的奶油,依次装在不同的裱花带,并在尖口上扯了个小dòng,这样方便一会裱花。 正思考着应该画些什么的时候,许逸似想起什么,目光不由自主的顿住。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阎东霖,斟酌着询问:“你画画好看吗?” 阎东霖诧异的挑了挑眉头,“还可以。” 亏得此处没有认识的人,否则非得骂他‘装过头了’。要知道在大学期间,阎东霖参加过不少全国性的绘画比赛,其中拿过几个颇有含金量的奖章,比起专业美术生的成绩也不逞多让。 如此水准,竟然用‘还可以’来形容,正所谓适当的收敛才叫谦虚,他这明显越界了。 许逸不清楚阎东霖的真实水准,但根据其的回答,再怎么样也不能比自己更糟糕。 从上高中后,许逸对自己绘画天赋就有了深刻的认知,长这么大,他唯一坚持绘画创作还是在小学,以火柴人方式自绘‘武功秘籍’。 成品自然是让人看一眼就‘走火入魔’的程度,听到阎东霖回答,心中大石一时间重重落地。 他转头看向阎东霖,打着商量:“一会儿我裱花,你画图成不成?” 阎东霖点头同意:“我随意发挥,还是有什么要求?” 许逸听阎东霖之前回答不是那么有底气,要是限制住画面,很容易导致画出来的东西跟想象的出现天差地别,这样容易打击到小阎的成就感。 而随意发挥,那到时候小阎说画得是啥,就是啥,毫无偏差。 这样想着,他心下有数,“你随意发挥。” 两人分工明确,等蛋糕胚出来,许逸打好奶油,本想多裱几朵花,结果一朵能看的都没有,索性将画画这项重活全权jiāo托给阎东霖,自己转而去鼓捣晚餐。 阎东霖笑着将蛋糕和奶油进了房间,看他格外认真,明白画画需要安静的氛围,许逸有意没去打扰。 等到忙活菜肴忙昏了头,他更是彻底把人忘在脑后,期间瞥见阎东霖鬼鬼祟祟的出去,至于gān什么,却是没有留意。 煮菜过程中,他手机咚咚响个不停,翻出来发现是姚依依迟到的生日祝福。 【依依不舍的gān饭人:亲爱的宝儿,生日快乐】 【依依不舍的gān饭人:备受资本欺压的闺蜜,虽然身未跟你同在一处,心却早已为你奔赴万里。】 这肉麻而做作的表达,许逸看得哭笑不得。 因为有空,他颇有兴致的回复起来-- 【。:心就不用了,你送的男人已收到,很实用,很qiáng壮,我很满意。】 【。:姚总管,你有心了!】 姚依依那边似乎正得空,看到信息脸色不由得有些古怪,虽然她找的那个‘公关’五官气质都不差,可也仅仅只是不差,离许逸口中的‘很满意’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不过,她归结于这是礼貌性的敷衍,手指如飞,一行行消息被编辑发送。 【依依不舍的gān饭人:... ...】 【依依不舍的gān饭人:你变了,变得虚伪了。】 【依依不舍的gān饭人:不过,你高兴,兄弟就高兴。】 天下地下、古今中外的胡诌一会儿,姚依依哭嚎着自己命苦旋即便投入工作。 许逸看了下时间,基本可以进行晚餐,他结束聊天,将羹汤菜肴一样样端放在餐桌上。 随后,走到卧室门外,抬手对着门咚咚瞧了两下:“吃饭了。” “马上就来”阎东霖低沉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 许逸没等,先一步去了洗手间,他才关上浴室的门,卧室门里头就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 旋即,咔嚓一声,门被人从里头缓缓打开,阎东霖托着个盒子出来,他眼睛飞快扫过周遭,见没有人在,他麻利的从屋子里钻出来,将东西放在餐桌中央,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等许逸从洗漱间出来,便见阎东霖正襟危坐,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 他不由得微微一愣,目光疑惑的转了一圈,自然而然落在餐桌中央那个被纸盒挡住的物品。 这是蛋糕?许逸心中突然了悟阎东霖刚刚为什么不出来,怕不是画得不大体面。 不过,这倒没有什么,毕竟让他五十步笑百步,意义不大。 “辛苦啦!”许逸摸了摸阎东霖刺手的发茬,真诚的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