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笑了一声：“没想到，小伙子脾气还挺大。你上司没教过你么，冒充别人要从里到外都像，只有脸像是远远不够的。”

    瑾风理都不理布莱恩，撇头跟我说：“我想走了。你要跟我一起离开么？”

    瑾风的这个熊脾气呦，说走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别人，他才不管对方是不是荷兰大公爵，也不管是不是天皇老子，若是他不爽他就会立刻将这种情绪表达出来。

    布莱恩脸色微变，说道：“你当我大公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瑾风笑了一下：“本来你也没邀请我不是么，何况你们叽里呱啦讲英文我也听不懂，何必留在这里。”

    瑾风的话让我呆住了，原来他不懂英文……这恐怕是另一个他与姜雨白的不同点。姜雨白理科成绩向来不好，但他一直都强迫自己学好外语，因为他觉得只有学好了外语才能更好地实现他的理想与抱负。

    我皱了一下眉头，暗想瑾风所在的势力为何如此儿戏，找了一个不会英文脾气又臭的人来假扮姜雨白。

    张牧之身份神秘，但是他精通法律和易容，绝非泛泛之辈，布莱恩手下的苍井玉子就更不用说了……那么同样身在漩涡之中，瑾风的组织理应不会找一个与姜雨白本人契合度如此低的人。

    布莱恩接着说道：“小伙子，要走可以，先告诉我你的身份吧。其实你的身份早就已经暴露了，车祸之后我的人就已经查到你不是姜雨白了。可以这样说，你的任务执行的并不完美，反正你回去复命也会受到惩罚，不如利人利己，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并且是谁给你做的整容。资源共享不是很好么，每一项相关情报，我都会支付重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瑾风回过头，注视着布莱恩的眼睛，说了一句让我们所有人都汗毛直立的话：“谁说我的任务是假冒姜雨白了。”

    如果他的任务不是假冒姜雨白？那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弄得跟姜雨白一模一样，为什么暗中监视姜家多年，为什么在潜入姜家甚至在车祸后还呆在姜家……

    瑾风看了我一眼，见我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扭头就走：“好，你不跟我走，我自己走。”

    “慢着。”布莱恩语气倒并不着急。“不管你是为谁工作，对方一定不是姜家。这点我没说错吧。”

    瑾风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既然这样，可以说某种意义上，你跟我的敌人都是姜家。这点我也没有说错吧。”布莱恩微微一笑。

    瑾风仍旧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布莱恩，等待着布莱恩的下文。

    我从布莱恩大公的笑容里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中国是个古老的国度。在很久很久以前，中国的先人就曾说过‘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身份是随着利益而变更的。既然我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目的，何不化敌为友，成为朋友呢？”布莱恩朝瑾风伸出手，一副准备握手言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