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家聊天的时候说到徒弟的事情,于清河把每个师弟师妹都夸奖了一遍,还是梁思柔和言忆云不在场,这才没能当面夸奖。 江墨璃听到她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 梁思柔和言忆云对视一眼,说道:"师姐诚心祝贺,师妹自然不会嫌弃。" 于清河还想再说什么,江墨璃便抢先说道:"哦对了,师姐上次不是说桐啄幻化成了别的样子,无法再变回去了吗?今日未曾见到桐啄,是不是还未变回去?言师妹在炼器方面也是个中高手,想必她会对桐啄的情况很了解。" 于清河脸上笑意不减反增,无奈笑道:"它已经变回去了,不过桐啄贪玩儿,似乎是中午睡醒之后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江墨璃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说从前一直跟着师姐的桐啄今天一整天都没见,看来桐啄是陪师姐闭关太闷了,这刚出关就跑出去解闷儿了。" "是啊,我闭关的时候它也没办法出去,它现在可是憋坏了,得好好玩儿几天才能安静下来了。" 江墨璃不置可否,倒是转头,微微笑着对言忆云说道:"师妹可是不知道,那日桐啄突然变成了一个长棍模样的东西,可是把我给吓到了。" 于清河微皱着眉头,看着江墨璃似乎只是单纯的想分享一下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 她应该不是会和别人分享桐啄黑料的一个人,更何况现在桐啄已经‘变回来’了,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她到底是想gān嘛? 还没等于清河想清楚,言忆云便惊讶道:"剑灵怎么会变成别的样子呢?" 于清河猛地看向言忆云,就见她低着头呢喃道:"我明明记得书中说剑灵只能幻化成别的灵shou模样,不能幻化成墨璃师姐所说的那样啊,难道是我记错了?" 江墨璃看热闹不嫌事大,又说了一句:"啊?那那日我见到的不是桐啄?" 江墨璃无辜的看着于清河,几秒之后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啊,若不是桐啄的话师姐直说不就好了,为何要说谎骗我呢?" 于清河看着江墨璃,试图从她的眼中寻找出一点故意的痕迹来,可惜对方似乎真的很无辜,说这些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两人相顾无言,一直观战的梁思柔对言忆云使了个眼色,随后说道:"桐啄是凤凰后代,与一般剑灵不同,说不准幻化成什么样子都是可以的,毕竟撰写书的人或许见过剑灵,但未曾见过凤凰后代的剑灵,不知晓有这种情况也是情有可原的。" 于清河率先移开了眼神,没有说话,心中倒是感叹着这见鬼的同门情谊真的很塑料。 看看别人家的师姐妹,就算打圆场也是护着师妹,没说是她记错了,反倒是说撰写书的人见识少。 再看看江墨璃,前一刻还在说着不舍得让师姐受伤这种话,现在就开始说她骗她了。 呵,友谊的多米诺骨牌说倒就倒。 气氛在将要尴尬到不行的时候,江墨璃忽然拿出了一本书,说道:"那天回去之后因为担心桐啄的情况,我还找了几本相关的书回来看,里面就有说到桐啄的情况,听到言师妹说话还以为这书是假的呢,还是梁师妹的一席话才让我反应过来。" 言忆云拿过了那本书,第二页就是桐啄的这个情况,确实是说了神shou后代身为剑灵的话能力不可预估,寻常剑灵能够做到的幻化,神shou剑灵说不定可以做的更好,甚至是幻化的形态不止是拘泥于灵shou形态。 江墨璃转过头来,握住于清河的手,愧疚的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不该误会师姐的,若师姐心中不忿,师妹任凭师姐处置!" 于清河挣脱不开江墨璃的手,不管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这次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意外,于清河也只好装作不在意了。 不过惩罚还是不可以少的。 于清河长叹一口气,说道:"处置就不必了,你就许我几个承诺吧,至于到底是什么,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说。"说完,于清河又指了指其余四人,"两位师妹可都听到了啊,这儿可还坐着两个小辈呢,身为师叔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江墨璃只得无奈点头,只是她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许你几个承诺?" 于清河想了想,犹豫道:"几个承诺不好说,总之不会超过十个。" 江墨璃:"……" 江墨璃无语凝噎,于清河见状挑了挑眉,问道:"不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只是师姐要的承诺如此多,我可不得好好想一想吗?"江墨璃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师姐可莫要为难我,让我做些什么背叛师门的事情。" . 表面融洽实则尴尬的不行的一顿饭结束了。梁思柔和言忆云先行离开,她们以为江墨璃和于清河关系好,但是现在似乎是有了误会,正是要解开误会的时候,也没人要和江墨璃一起离开。 祝雪初和卫巧云去收拾厨房了,江墨璃伸了个懒腰,说道:"师姐,桐啄睡了一整天了,不打算去看看吗?" 客厅离于清河住的竹屋不远,江墨璃在天地宗的灵魂力说不上数一数二,起码排的上前五,从早上开始就听桐啄打呼噜的声音,会信于清河说它出去玩儿的话才有鬼了。 江墨璃说完,看着于清河微变的脸色笑了笑,起身离开。 于清河恐怕是气着了,江墨璃前脚刚出了门,于清河后脚就把大门给关住了。 江墨璃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轻笑一声,心中暗道: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出关之后的于清河尤其不对劲,江墨一开始就发现了的。 先是知道于清河说桐啄幻化成别的样子是骗她的,之后每一次接近于清河,她都刻意保持距离,却又对江墨璃故意靠近的试探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江墨璃突然会靠近她,会说那种肉麻的话。 她有的时候和自己记忆中的师姐相同,有的时候却又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 若不是观察到于清河有些小动作和性格的某些方面和记忆中的师姐一模一样,江墨璃或许会觉得师姐在闭关的时候被人夺舍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好说,放着宗门内所有人命牌的亭台那里传来消息,说于清河的命牌没有任何异样。 命牌都是取灵魂之气灌入其中,用来观测主人情况的,夺舍是要抹杀原主灵魂的,既然命牌没有碎裂,也就是说她并不是被人夺舍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好解释,关于她口中的手机、游戏、电影、电视剧和小说等事情,还有于清河如今的所有反常行为,江墨璃只能暂时认为她发现了师姐的另一面。 然而江墨璃只要想想于清河那不到十个的承诺,就觉得头疼。 ‘任凭处置’这种话她当时是怎么说出口的,于清河也真是给个梯子就往上爬,直接让她许下了不到十个的承诺,还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让她做。 江墨璃看着自己的手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