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议论的时候陈婉约不习惯,后来便虽她们说了,自个儿专心练自个儿的就行。 他接的次数多了,陈婉约没忍住问:“你不忙吗?” 贺其琛:“忙。” “那你不用天天晚上都来接我的。” “不忙。” “……” 陈婉约只能作罢。 好在魔鬼训练的天数差不多快结束了,急赶出来的舞台剧谈不上有多出色,对于陈婉约现在的状态来说她还算满意。 演出的头一天,陈婉约把贵宾席的票和后台的证件亲自递到贺其琛的手中,又塞给他一个袋子。 “这是我复出的第一部 剧,你一定要来啊。”陈婉约颇为郑重其事地陈述,“还有,戴着这个证件呢,可以去我们后台,你要是找不到我的话,可以来这里找。” 贺其琛:“袋子里是什么?” “这是我给你买的衬衫,这次尺码应该不会小了。”陈婉约兴致勃勃,“到时候你就穿上我给你买的衣服来看我表演。” 他瞥她:“我说我去了吗?” “啊?” 他这个反应怪出乎人意料的。 毕竟,陈婉约知道这人可是风雨无阻地来接她回家,如果不是她知道五年来两人没什么jiāo际的话,他们还真的如同别人口中所说的恩爱夫妇了。 “怎么了?”陈婉约不无诧异地问,“你不想来吗?” 贺其琛回答简短,“看情况吧。” “为什么?” “忙。” 陈婉约险些骂出脏话。 这人是故意整她的吧。 她训练的时候天天过来,怎么到最后表演的关键时刻称自己忙? 当然,过不过来是他的选择,陈婉约左右不来,硬是bī他的话反而显得自己小气而不善解人意,不符合贺太太温柔体贴的作风。 - 表演当天有三场演出,分别是挽月舞团的《葛蓓莉亚》,还有江漫柔及剩下老团员组织的《天鹅湖》,第三批表演是其他地方舞团的小舞台剧。 规模不算庞大,只能说是崭露新角的表演赛,在此之前挽月舞团宣传也没有到位,倒是江漫柔那边的架势颇为浩dàng,集聚不少粉丝,大概是想压她们一筹。 漫柔和她的姐妹们都是训练已久的,配合度且不说,编排的剧都十分新颖,粉丝团体庞大,在表演之前就能碾压别人。 这次演出没有置入广告费和投资商赞助,指望那点门票钱的话怕是要吃土,陈婉约初步认为,江漫柔只是单纯地想要赢她。 可惜,她没有接招的打算,该忙自己的还是忙自己的。 妆和演出服准备得差不多时,外面有人喊一句:“婉约姐,有人找。” 下意识地,陈婉约以为是贺其琛。 透过镜子看,来人并不是他,而是江窈。 江窈身着一如往常的lo裙,这一次的小裙子蓝黑色为底,同色的颈饰和罩纱,泡袖口露出两节藕白的手腕,提着古典小包,踩着圆头皮鞋蹦蹦跳跳地走来,清脆地喊一句“姐姐”。 江窈眼睛又大又黑,眼影浅淡,口红甚至近无,看起来却如同童话里走出来的长裙姑娘。 看到她,陈婉约不无惊讶。 要不是江窈过来,陈婉约都忘记她把这个小表妹寄托付给周肆的事。 想到这儿,她忙给周肆打电话问一问。 江漫柔为了自己不受苦把妹妹给推出去,而江老舅和舅妈都没阻止的意思,说明江窈在家应该受不少委屈,江家如今变成这样,她再回去的话估计又要面临危险。 打电话的空隙,陈婉约问:“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姐姐今晚有表演,所以来看看。”江窈笑容纯真甜美地回答。 陈婉约:“是吗,那周肆知道吗?” 江窈:“知道哒。” 陈婉约:“你在他那里住得还好吗?” 江窈:“很好,小哥哥很喜欢我,还想让我多住一段时间。” 电话接通后,不等陈婉约询问那边的情况,周肆凉淡的嗓音传来:“麻烦jīng去你那里了吗?别再让她来找我了,我搬家了。” 陈婉约:“……” 这就是江窈口中的“还想让我多住一段时间”? 陈婉约狐疑地看看单纯无辜的小姑娘,不确定地问周肆:“她怎么了?” 周肆:“把我厨房炸了。” 手机里除了传来周肆的说话声,陈婉约果然还听见工人电钻的声响,默默地把电话挂断,再看那个小姑娘,“你把周肆的厨房炸了?” 江窈小声回答:“我只是……想给他做饭而已。” 原来是这样。 陈婉约立马用一种同病相怜的眼神看着她,拍拍肩膀,“没事没事,不会做饭很正常。” 她也不会。 大家都是女人,得报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