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枪,走火!

燕详混了十年江湖,从黑帮二当家熬成知名地产商,可谓春风得意人生美好。陈树只是一个穷学生,最大的理想也无非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成为一名生化学家。但生活远比电影来的曲折离奇,谁也想不到他和他竟在阴错阳差间离奇相遇,擦枪走火,越陷越深……

第48章
    没有等到我的答复,他的手伸到前面重重揉搓我,很快就让我挺立起来,却又用拇指按住出口:说你不离开我。”

    我微微地摇头,如同搁浅的鱼一般张着嘴拼命喘气,汗汹涌地从全身的毛孔里溢出来,颤抖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挪开,却拗不过他的铁腕。

    他咬着牙在我体内寻找,片刻后熟悉地找到了那一点,用力一顶。

    我猛地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哼出声来,他死死箍紧我的腰,反复在那一点摩擦撞击,右手却依旧紧紧按着我的出口。

    别……”我的指甲掐进了他的手腕,他执拗地不肯放松,很快让我眼前发黑,浑身都起了战栗,忍不住苦苦哀求:放开我,我不行了……”

    说你不离开我。”

    我……”我混乱地犹豫着,我早就打算了好要离开他的,我不能心软,我们不能再越陷越深……

    你说不说?”他加重了力道,狠狠威胁我:你不说别指望我松手。”

    燕详!”我崩溃地喊他的名字:别这样,求你了……”

    他不再说话,但执意不松手,凶器仍旧在我体内辗转操弄,让我眼前发黑,浑身战栗,汗如雨下。

    我难过的要命,但我不恨他,不怨他,他越是这样对我,我越爱他……

    算了,这根本就没有对错,没有值不值,没有一架天平能够衡量这样坚持是否值得。

    最后我哽咽着说出了我对他一生的承诺:我答应你,我不离开你,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他亲吻我的后颈,松开手让我释放,同时泄在我体内。

    我吸着气瘫软在他怀里,他也脱了力,向后一仰靠在车门上,喘息良久才从衣袋里掏出烟点上,狠狠抽了两口。

    他就这么抱着我抽完了一根烟,扔掉烟蒂后俯下身轻浅地吻我,在我耳边喃喃低语;对不起,刚才是我发疯了,弄疼了你……”

    我闭着眼窝在他怀里喘气,头晕目眩地说不出话来。

    是我犯浑了,别生我的气,我不是要bī你,我只是……”他思忖再三还是没说清,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隔了一会他长长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不该这样要求你……”

    我缓过一口气来,低声打断他:刚才我答应你的话,都是作数的,你要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就算偷偷跟他在一起也行,我陷进去了,我完了,自从在林柏凡诊所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也许就注定了。

    小树……”他哑声唤我的名字,低头亲吻我的额头,我的眼睛,永不厌倦似的在我颈边逡巡,轻声叹息:我怎么会这么走运……”

    后来我们就这么静静相拥着躺在车里,过了很久他低头问我:刚才我弄过火了,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我摇头,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着,他拉过一边的薄毯盖在我们身上,点了支烟,神情和语气都恢复了以往的沉稳从容,开始给我讲他在加拿大的遭遇:在温哥华的时候,我是确实措手不及,她设计了很长时间,从上飞机前市长秘书收护照换登机牌开始,就给我下了套,我没提防她,去的时候也没带人,真没想到她做的那么绝,比老赵还专业,连一个钢镚儿都没留给我,还雇了人24小时看着我,以前我真是小看了她。”

    他冷冷一笑:当时我确实是没辙了,她关了我十几天,人生地不熟的,我一点办法也想不来,真怀疑她是不是在那边念书的,还是也跟我似的混了帮会,国外黑社会那一套玩儿的好jīng。”

    她用尽所有手段来威胁bī迫我,最后拿到了我的授权书,我们注册结婚了,即使离婚也牵扯到财产分配问题,对我很不利,所以她料定了我不敢随便提离婚。”

    我有时候怀疑她是不是疯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她想要钱,我给他们家的股份连她爸都没话说,她要是想要我,这么做只能使我恨她……女人,真是搞不懂,或者她爸确实把她给惯坏了。他不该由着她这么胡闹的,他混到厅长不容易,年纪也大了,我又不是属菩萨的,玩横的搞不好大家玉石俱焚。”

    他自嘲地笑了笑:也许是这些年我做正行,没以前胆子大了,做事总是瞻前顾后,经适房那个盘子太大了,当初为了拿下来,我和乔胖子合起来下了不少功夫,现在闹成这样,虽然法律上我们的关系成了亲人,事实上跟仇人也差不多,互相都提防着对方出手。上个月房子开始开盘销售,关键时期我们都不想毁在上面,所以,我需要一些时间。”

    说实在的,我不明白他们之间,当官的和开发商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也弄不清他话里的深意。

    小树,我想过了。”燕详说:我的事情不是短期内能够处理完的,也许要一年,这么长的时间,我没立场让你跟着我,跟着我这个……有妇之夫,这样对你不公平,也……也很危险。”他顿了顿,语气艰涩,但十分坚定:在我离婚之前,我不会勉qiáng你偷偷跟我在一起,不会纠缠你,就算不见你也行,但,你答应我,等我一年,行吗?”

    他的话如此沉痛而又深情,即使他心底里不愿意我离开他,终究还是为我考虑的多些,既不想我偷偷摸摸跟着他,也不想乔美恬威胁到我的安全。

    我默默点头,这样也好,先挂起来搁着,一年内不见面,但承诺还在,我们都不至于绝望,也不至于情不自禁把事情弄糟。

    抱着我躺了一会,燕详看了看表,忽然说:十二点半了,小树,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二十岁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是的,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我几乎忘了……

    原本我订了礼物给你的。”他静静地说:是一只戒指,专门找人在香港定做的,我想亲自给你带在手上,把你套牢,可一直没机会过去取,如今,我没资格再给你戴戒指了。”

    他说的很平静,但语气却苦涩极了,我苦笑了一下,往他的怀里缩了缩,茫然望着车窗外面。

    大雾已经散了,乌云也挪开了,月色重又撒上大地,照的马路又冷又亮,白花花的,好像洒满了盐。

    或者我还有其他礼物送给你。”他忽然低下头,鼻尖轻轻蹭我的侧脸:你想不想试试?”

    我没明白,他向着我的耳朵chuī气:在上面。”手滑下去握住我:我的第一次给你。”

    他一向是又霸道又qiáng悍的,以前我不是没想过这个,但在他面前从来都说不出口,没料到今天他就这样主动提出要给我。

    我有点心动,可真的没jīng力再来一次了,再说,我知道他不愿意那样,也不想他那样,于是摇了摇头:不了,我习惯了,这样挺好。”

    他不再说话,将我们身上的薄毯拢拢好,缓缓抚摸我的腰肋,很快让我阖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我就醒了,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盖着薄毯躺在后座上,燕详已经醒了,坐在驾驶座上抽烟。

    我抬起身,发现自己已经被清理gān净,衣裤也都穿的整整齐齐,只是因为上衣昨晚撕破了,此刻身上穿的是燕详的白T恤。

    醒了?”听到到我的动作,他回头递给我一瓶水:饿了吧?洗漱一下,脚下袋子里有面包。”

    天光暗淡,太阳还没出来,高速大概已经开放了,偶尔有车飞驰而过,估计不久休息站就会有人来开门了。

    我倚在车窗边默默吃面包,他发动了车子,掉头往回开去。

    中午他送我回了学校,停了车对我说:回去好好休息,昨晚我太疯了,弄疼了你,别怨我宝贝儿。”

    我勉qiáng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临下车前他忽然拉住我的手:小树……”

    我回头,他直直看着我,仿佛要把我印在心里也似,最后说:我答应你,离婚之前都不会来找你,你答应我的,也要做到。”

    我点了点头:我等你。”

    学校里一片忙乱,我们这届毕业生都在如火如荼地做毕设,找工作,没恋爱过的争分夺秒地搞着huáng昏恋,恋爱了的轰轰烈烈忙着分手,每个晚上宿舍楼都有人喝醉了在楼道里大呼小叫,连我这种jiāo际圈极端狭窄的人也不能免俗,连着被几拨人拉出去喝酒,一周以来每晚都醉的人事不省,被二条他们拖回宿舍睡觉。

    周一的早上我头痛欲裂地醒过来,二条丢给我一张表:全班的毕设都分好了,你赶紧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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