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你糊涂啊,就算他们赶你走,你也不该走的!”“你爷爷留有遗书,你就是张家的唯一继承人。你爷爷的遗书上明确过,等你奶奶去世之后,你就是张家的唯一继承人,你不该放弃张家人的身份啊!”遗书的事情,张易并不知道。但是,对于张易来说,那遗书其实也无所谓。“爸,我并不需要那份遗书!”“那是你爷爷留给你的,是你应得的,整个张家,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张国山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易。“爸,张家老太太,并没有想过给我们母子留任何活路!他在所有的亲戚面前,宣布我们一家,被永远逐出洛城张家!”这话,出乎张国山的意料。“爸,我知道,您是被陷害的。您放心,我们失去的东西,我一定会一样一样,都替您拿回来的!”“现在的张家,已经不是爷爷和您的张家,我不但不会回去,而且,我会把他踩在自己的脚下!”“那些害你的凶手,我也会一一查出!”“他们该付出代价!”张易的话,让张国山感到吃惊。因为,面前的张易,已经不是他过去意识里的那个小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这场家族变故,他又何必变成这样?这一幕,让张国山一阵鼻酸。他心疼自己的儿子,但是,他也为自己儿子的成长而感到欣慰。因为,在张易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私生子,不受待见,是他的努力,才造就了他在张家的地位。深吸了一口气,张国山问。“小易,你妈她怎么样了?”张易坐了下来。“我妈很好,您放心,有我照顾她,肯定没事的。”张国山微微点头。“那就好。”这时,探视的时间也到了,张易站起来,准备离开。而警员也带着张国山离开。在张易准备从这个房间里出去的时候,张国山却突然又叫住了张易。“小易!”张易止住脚步,回头。“小易,看到你这样的状态,爸就安心了。告诉你妈,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好,我会的!”随后。张易离开西和监狱,回到了医院。跟母亲说了一下,相关的情况之后,他从何翠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小易,这是什么?”这是张易在一周之前放在里边的,何翠一直都没有动。张易直接将其打开。里边正是那尊战国青铜独角走兽赝品。“这是青铜器赝品,妈,我做古玩生意,最近正学习这个。”何翠稍稍点头。其实,她感觉,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自己儿子没有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她也并没有继续问下去。拿着青铜器赝品,张易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微信上的那个“墨仇”。“如果可能的话,帮我调查一下,这件东西的来源。这是赝品,造假的技术非常高超,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在洛城,这样技术水准的工匠,应该没有几个。”片刻,对方就有回信。“可以把实物拿过来吗?”“你在哪儿,我给你送过去。”“我让阿虎去取!”“那好!”十几分钟之后。程虎的电话打了过来。张易带着那个盒子,到医院大门口,将青铜走兽赝品,交给了程虎。“这东西,做的跟真的似的。对了,张先生,我老大让我跟你说下,最近,张金龙一直在筹备珠宝行业的事情。”张易一笑。“他还真准备进军珠宝行业啊?”程虎点头。“没错,张家那老太太也全力支持他。”“他准备投资多少钱,来打开洛城本地的市场?”“初期资金7000万。”“还可以啊,看来,这是要抢占原有珠宝店市场份额的节奏啊!”“张先生,如果您需要我们老大相助的话,尽管开口,这次他可以让张金龙把这7000万赔的血本无归!”张易想了一下,微微摇头。“7000万还不行,不能伤筋动骨。”张易的话,显得有些高深,程虎是听不懂的。“张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易看向程虎,微微一笑。“阿虎,你们老大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需要张金龙赔的血本无归,相反,如果你们老大,能够全力帮助张金龙,那就更好了!”“啊?”听到这话,程虎更是一脸懵逼。“不是……张先生,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啊?您跟张金龙有仇,为什么还要帮张金龙?”“阿虎,转告你们老大就行了,他肯定会明白的。”程虎反正是想不明白。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张先生放心,我一定转告您的原话。”之后。到傍晚之时。出了医院,张易立刻给陈叔打了一个电话。因为,他想到了在上江市的时候,吴翠莲打来的那个电话。正好,张易赢了拍卖赌注,要兑现一品楼的那一顿饭,同时,吴翠莲说的那件事,正好可以跟陈叔商量一下。饭桌上。一开始提到铲地皮,陈叔先泄了气。“农村的地皮早在八九十年代,就被铲了精光,咱们现在下乡收古玩,屁都收不着,而且,说不定还会踩到雷!”“踩到雷是什么意思?”张易到底第一次听说。“一般人都想着,农村只要有好东西,那就是老物件。所以,就算到现在都觉得乡下没什么地皮可铲,但还是会有人下去碰运气,想要捡漏的。”“所以,有一些奸诈的古玩商,就想了个办法,拿一些仿品赝品,在农村铺货埋雷,再跟村里的人,一个个编好故事说辞。”“如果一些铲地皮的,经验不是很足,就很容易收到这些赝品,打眼吃药!”听完这话,张易心说,这套路还真深。不过,仔细想,他觉得吴翠莲家的那村里的情况,可能不太一样。毕竟,是出过真东西的。“陈叔,我转给你的那个梅花纹剔红香盒,就是从吴阿姨那里收来的!”这句话一说,倒是让陈叔来了兴趣。关于那个村子的情况,张易也按照吴翠莲所说,跟陈叔讲了一遍。陈叔仔细一想。“照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些搞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