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还可以说是天真无邪,为爱冲动,十年后还这样,简直可以说是脑子进水。 他看了眼秦兰,又看了眼方川,眼神中包含怜悯:“在进来的时候,你甚至让伯母挡在你的面前,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说真的,我瞧不起你。” 末了,他不忘看向陆一,添上一句:“陆一他这么好,自然值得更好的。” “别说了。”方川蹲了下来,抱住自己的脑袋。 秦兰担忧地看向儿子:“小川。” 方川吼了一句:“我叫你们别说了!” 他吼完了,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小川!”秦兰也跟着跑了出去,高跟鞋在走廊里踩得哒哒的响。 等两个人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陆一才转过身来,坐回房间内的沙发上。摄入的酒jīng有点多,加上情绪激动,人一走,他就坐下来休息。 当然,这一次他没有忘记提醒对:“记得把门锁好。” 虞柯便顺从地把门给锁上,一屁股坐到陆一的身边。 他问:“就这样结束了,这么简单?” 陆一反问他:“你还想要怎么样?” 虞柯嘟囔一声:“我就是觉得敌人的战斗力太差了,没有撕过瘾。”这个他顾忌形象,想着新婚丈夫还在呢,不然的话,他肯定把方川骂成胚胎。 陆一摇了摇头:“对他来说,这个打击够大了。他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说起来就是不负责任而已。” 婚前出幺蛾子的人海了去了,对方做了不利于他的事情,他报复回去,也就够了。 虞柯又问他:“可是你这么有把握的话,为什么要找我呀,明明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的。” 他感觉陆一明明是游刃有余嘛,而且他之前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就比如说,保全那么严格,没有请帖穿的还一点不正式的方川怎么能够闯进来。 还有之前的保全大法,陆一一早祭出来,不就好了。gān嘛非要拖到方川被他羞rǔ了一顿,才这么做。 以及先前那个偷偷直播的记者,刚撕bī结束,陆一就马上让人掐断了,还让人承担巨额赔偿金。 这说明陆一刚开始的时候,分明是发现了的,所以这一切,都是陆一故意的。 细思恐极啊,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陆一陆一……” 陆一的声音低沉:“说!” “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啊?” 陆一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吵了自己休息的男人:“你想尝尝余情未了的滋味吗?” 虞柯连忙摇头,脑袋摇得像拨làng鼓。 方川还好,那到底是方家娇惯的小少爷,不需要做什么,一辈子不愁富贵,他还想努力拼搏奋斗呢。 不过,他眉眼弯弯,笑起来:“我就是想知道刚刚那个问题,既然你都算计了,那怎么非要选我呀?怎么还要领证的。” 陆一的那个秘书,好像也是单身吧,而且秘书先生什么都懂的样子,看起来容貌也不算差,完全可以选秘书,还不用领证。 找虞柯,当然是为了激方川出来,换做是别人,对方川的杀伤力可没有这么大。 他既然要算计,自然要把最糟糕的情况都考虑清楚,至于领证,他要做事情,向来喜欢把每一点都做得妥当。 如果是假结婚的话,难免会让方家觉得还有机会,到时候某些“好心的长辈”你劝一句,我劝一句,简直烦不胜烦。 法律上有个结婚对象,还可以应付来自长辈的催婚,反正要给一千万,他自然要把一千万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但这些事情,他自然没有必要和虞柯jiāo待的清清楚楚的。 兴许是他的沉默给了对方奇怪的暗示,这个漂亮张扬好像雄孔雀的年轻男人凑到他的跟前,抬着头,问他:“陆一陆一,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呀?” ☆、契约婚姻(13) 陆一抬起头来,看着凑近的面容,gān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虞柯的语气略显失望:“一点点也没有吗?” 陆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虞柯:“说起来,你好歹也是方川的初恋,年少一场,怼他起来你倒是毫不心软,你们当年分手的时候撕得很难看?” 不是所有的初恋都是青涩美好的,有些感情经历提起来,那就是恨不得对方死全家那一种。 提到十多年前的往事,虞柯收敛了笑意,因为早就戒了烟,他拆了一个喜糖盒子,从里头挑了根草莓口味的棒棒糖含着。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其实当初也还好,当年阿姨的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我也算是拿了他家的一笔钱,帮了我许多。我就是想着,他年纪都这么大了,与其等以后被别人教做人,还不如我来骂醒他,免得他以后遇到个段位高的,被骗得连底裤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