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不要bào露武艺,引着那些守卫跑就是了。”她补充道。 她之所以要一直带着相里怀瑾,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一旦她陷入险境,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相里怀瑾。 所以她疯狂作死,不忘带上相里怀瑾。 万一相里怀瑾被她给作死了,系统也罚不到她头上来。 薛管事先点点头,又试图劝她:“郡主不必以身涉险,我可以为您探清村中情形。” 姜莞摇头:“瞧热闹不去现场瞧多没劲儿呀。”她语气轻佻,丝毫不将闯人村子当作什么大事,完全是在找乐子。 薛管事也不过是试试劝她,并不抱什么希望,闻言点点头:“您要多保重。”而后从身后点出两人配合姜莞行动。 四人趁夜摸黑向着尊神村去。 有地图的最大好处便是他们可以准确找到目标,不必多làng费时间。 而一个村子的防备再严格也是有上限的,再严也严不过城镇,毕竟体量在那里摆着,让它有更高的程度不大可能。 而姜莞的护卫都训练有素,相里怀瑾也是个异于常人的怪物,三个人带着姜莞轻而易举地潜入村中,在一道又一道房顶上来回腾挪,静谧无声。 村中护卫集中在村外以及村长家外,其余人家只是将门紧锁。 姜莞死死抓着相里怀瑾的衣领,一张脸苍白剔透。 在几个纵跃后,一行人成功落在村长家房顶上。 姜莞被相里怀瑾带着走,整个人缩在他的臂弯中。她似乎无意向他怀中缩得更紧了些,低声在他耳边用气声道:“我长得这么白,是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 零零九觉得如果它是相里怀瑾它都不会理姜莞,这么紧张的时候竟然胡言乱语。 村长家门前来回巡逻的护卫就在他们脚下,甚至说话声音稍微大一些就会被他们听到。 相里怀瑾却认真低下头,在这个时候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她。 姜莞一双眼猝不及防地撞入相里怀瑾似得星空的眼,下意识将呼息放缓。 她的脑子很清醒,潜意识告诉她他们并不该有这么对视的时刻,是以她下意识想垂眸躲开她的目光。 但她挪开目光就输了,她在“不该”和“不输给相里怀瑾”之中迟疑。 相里怀瑾学着她凑过去的样子将头缓缓低下来,她能感受到他鼻间喷洒出的热气。她抬起手就要打他,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姜莞要叫身边的护卫过来揍相里怀瑾了。 什么尊神村的猫腻也比不过她自己最大! 刚要开口,她便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声道:“莞莞,白。” 他说话时的气息喷吐在她耳后,叫她激起了一身jī皮疙瘩。他缓缓松开她的手腕,指指下方巡查的护卫道:“人,回去,打。” 姜莞听懂了,他的意思是下面有人,回去再打他。 她抿起唇,心中实在很不痛快,将相里怀瑾脑袋一推,离她远远的,而后别过头去对着自己的两个护卫打起手式。 护卫们会意,起身跃向邻侧房顶,自房上顺墙滑下,而后蹑手蹑脚地来到村长家门前,与守在院外的护卫们撞了个正着。 “有贼!”护卫大叫一声,拔腿就去追人。 这一声不可谓不大,姜莞很快听到院中各房间响起稀稀拉拉的动静。不多时,各门各户打开,几乎每间屋子都有人出来。 乍一看人也不少,有十来个,男女老少都有,包括崇神村的村长。 院中很快热闹起来,这群人围在一起,很明显将中间那个穿着比其他人要好上一截的老者当作头领。 姜莞被这些人转移注意,专心致志在房顶上看起热闹。 “最中间那个老头应该就是尊神村的村长,这群人都在围着他说话。”零零九做出判断。 姜莞:“长了眼的应该都能看出来吧?” 下方的人们看上去又惊又怒,两个贼人让他们如临大敌,飞快的议论起是怎么一回事。 “怎会有贼子?尊神村这么多年一直平静。” “莫非是昨日留宿的商队?” “那商队可比咱们富裕得多,觊觎咱们的什么东西?” …… 一群人jiāo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很在意村子里突然进贼的事。 唯独尊神村的村长一言不发,只听着众人说话,在讨论到尾声时才咳嗽两声。 顿时什么声音也没了,一群人等着他开口发话。 “不用想了,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他说完紧接着又咳嗽两声,摆摆手,示意可以散了。 人们虽然不解,但还是很顺从地带着疑惑散去,重新回到各自房中。 崇神村的村长也要离去,被尊神村村长叫住:“你等一等。” 崇神村村长脸上顿时带着些惶恐,掉头折返:“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