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看到了奶奶吗?” “我爸爸?” 张筱萌放下了画笔,迷茫的说道,“可是我爸爸昨天晚上就死在家里了呀?” “嗯?” 那一瞬间,白歌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一股后脊椎发凉的感觉蔓延全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朋友,撒谎不太好哦。” “撒谎不是好孩子。” 张筱萌的两根马尾辫甩的跟拨浪鼓一样,她怯怯的说道,“奶奶说爸爸不乖,就把他杀了,还藏起来了。还说如果我不乖的话,也要去跟爸爸作伴。” “而且……” 张筱萌伸出手扯了扯白歌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叔叔,你能帮帮我吗?奶奶把我藏起来的地方好冷啊。” 好冷? 白歌突然察觉到什么,猛然抬起了头。 啪嗒。 蜡笔掉在桌子上,滚动到一边,坐在椅子上画画的小女孩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回过头,刚才还站在身后的出租车司机老张也不见踪影。 啪嗒。 客厅里的冰箱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一道缝隙,白歌走过去,抓着一块毛巾,缓缓打开冰箱的门。 狭窄的冷藏室内灯光自动亮起,被鲜血染上一抹暗红。 一老一少。 父女两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无神地盯着白歌,临死前的目光惊恐而呆滞。 第十九章 生死无常 凝固的鲜血溅满整个冷藏室,心理素质不行的人恐怕已经开始弯腰呕吐了,而白歌非常冷静的伸出手,从出租车司机老张死不瞑目的眼神注视下拿走了冰箱里唯一一罐可口可乐。 啪嗒。 易拉罐的拉环被打开,赶紧仰头灌一口饮料压压惊。 白歌伸出手,将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合上,随即转过头,捡起桌上的药瓶和处方单子,上面写着老张的名字。 “锂盐用来治疗躁郁症,而卡马西平主要治疗惊厥,癫痫以及特异性三叉神经痛镇痛药物,也就是说出租车司机老张很可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白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冰箱面前,小声说了一句得罪,将两颗冰凉的头颅拿出来。 脖颈的切口处一个显得粗糙,另外一个光滑平整。 白歌审视着冰箱里的骇人恐怖的头颅,无视那股血腥刺鼻的味道,平静的说道,“因为出租车司机老张患有精神类疾病,在女儿的刺激之下产生幻觉,恍然之中误以为女儿是作祟的鬼物,并且将她的脑袋用刀子割下来。” “从幻觉中清醒之后的老张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之后悲痛欲绝,以为是自己害死女儿。然后一直跟随着张筱萌的邪祟才出手,切下了老张的脑袋摆在冰箱内。” 白歌托着下巴,迟疑的说道,“那么问题来了,冰箱里只有父女俩的脑袋,剩下的身体去哪里了?” 咿呀一声细响,身后原本紧闭的卧室门被打开,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咀嚼声音。 白歌转过头望过去,墙壁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在农村里的老人都会留下遗像放在家中,是很常见的遗照。 然而在窗帘紧闭的阴暗氛围之下,画像中慈祥老人模样显得诡异渗人,上半张脸笼罩在阴暗处无法看清,然而下半张脸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似和蔼可亲,却处处透露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怖。 白歌上前一步,才看清遗照之下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穿着寿衣的佝偻身影背对着自己,寿衣上的福字格外渗人。 仿佛听到身后的动静,一颗灰白的脑袋缓缓转过头,朝着白歌挤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嘴巴里还咀嚼着半根没啃完的手指头。 白歌的眸子紧缩,感觉头皮发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 这就是杀死张家父女俩的邪祟? 她站起身,走出卧室的门,目光死死的盯着白歌,然后用褶皱干枯的手臂,如同捧着一个珍贵的宝物,手巴掌摁住太阳穴的两侧,缓缓的将自己的头给拔了出来。 和蔼却又阴森的笑容凝固在老人的脸上,身体内传来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一点一点的被手掌挤压着拉起,悬在脖颈之上,鲜血的血不断喷涌而出。 而脖颈断裂的下端连着一串白森森的脊椎骨,鲜血淋漓。 白歌倒吸了一口冷气。 老妇人的头顶上的头皮正在慢慢与骨头剥落分离,为数不多凌乱干枯的苍白发丝,缓缓的悬浮而起。 脆弱的脊椎骨连着的头颅大睁着浑浊双眼,目眦欲裂,一步一步朝白歌走来,每走一步,整个脑袋都在摇摇晃晃。 “你这家伙,简直就像……” 惊异中的白歌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简直就像个大伞兵。” 不知道怪异是否被激怒,冲向白歌的速度瞬间加快。然而白歌却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一边后退,一边表情平静的说道,“我听说有一种叫卖伞老妪的都市传说,一旦接受了她的雨伞,便会化身受害者已经死去的亲人缠上,一直将对方折磨到死光为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