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云良的办公室，他打了几个电话。电话转了几个人之后，一名老保安上到了他的办公室。老保安并不是值班的保安，没有穿着保安的制服，一身便装，脸上带着憨憨地笑。 经过那么十几分钟的冷静，我也缓了过来，就坐在他办公室的那张真皮沙发上，喝着旁边茶水间里泡出来的茶。一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模样。 林云良把手中的文件往旁边放了放，问道：“保安大哥快退休了吧。” “唉唉，还有四年。” “现在的保安里，只有你是在林氏建这大厦的时候，就在这当保安的？” “对，只有我了。” “那你一定知道关于这座大厦的所有事情了。” “差不多都知道。年纪大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清楚。” 林云良顿了顿，才问道：“三十楼，女人。你知道什么，尽管说。” 老保安惊讶地抬头看看他，再看看我，犹豫了一下，眉头都皱起来了。看来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林云良也不催，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好一会，老保安才说道：“那个女人 ，出现了？当初的事情，被林董要求封口，还请了大师来做法事，说过不让那女人出来的。这……”原来，那个保安说，这座大厦从来没死过人，就是因为当初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要求封口了。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 林云良冷冷的声音说着。 老保安这才跟我们说了当年的事情。 这大厦，作为林家自建的大厦，从买地皮到入驻都是林家办理的。当时的林家办公楼并不是很大，也不在这里。在建房子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不少林家的高层过来检查。林董就来过好几次，不过来得最多的是黄董。那时候，姓黄的秃头还不是董事长，只是一个经理。死的那个女人就是黄董的秘书。那天检查结束，工人都已经下班了，黄董的车子却还停在工地附近。负责工地的工头，就叫老保安去找找黄董，看看需不需要接待一下。就是请客吃个晚饭什么的。 老保安在框架的大厦外大声喊，也没听到黄董回话，就听着一声闷响。 老保安还想随着声音去看看，但是那楼又高，又是框架，错综复杂的，一时间也找不 到那声音的来源，却看到了黄董大步走回车子上，就这么开车离开了。老保安也没有多想，就去吃饭了。工地都是有夜班的，等着吃过饭，夜班的工人上去的时候，就汇报了上来，三十楼有个女人死了。摔死的！ 这种框架的工地，也不会有摄像头什么的。为了保持好形象，林家的领导就没有报警，直接联系了女人的家人。从现场来看，女人是穿着高跟鞋，绊倒了地上的杂物，从框架上摔下去，落在三十楼的楼板上的。头着地，整个头都扭过来了。死了，没办法。林家开了赔偿，算是工地管理不善，加上女人是视察工地的秘书，算工伤，给了两倍的赔偿。女人家人也就同意了不报警。 之后，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收到了林家给是红包，也就是封口费。大厦封顶，入驻的时候，都做了法事。还是请的一个廖姓，挺有名的先生做的法事。 我端着茶杯，愣了一下。不会是我爸吧。或者我爷爷？算着时间，十几年前，说不定是我爷爷走之前那一两年。 林云良也让老保安继续封口，这件事谁都不要说。剩下的他来处理，而老保安也 会得到一笔特别的奖金。 老保安回去之后，我赶紧说道：“不对！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个女的说，相信男人的话，会死的。她在等一个男人。我猜，她并不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是某个男人跟她说了什么，她在那等，然后出事了。说不定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如果是推下去的话，她还会等那个男人吗？她会直接杀了她能接触到了任何男人。” “可能，她等的就是那个男人过来，杀了他。” “那容易，明天叫黄董，跟我一起上个夜班就好了。” 事情有了进展，也明确了下一步，我也轻松了很多，凑到他的面前，看着他重新打开的文件。那是林家工业这几年来的工作报表。 “为什么看这个？几年前的东西了。” “一个空降的私生子高层，你觉得他们会让我看什么？”他自嘲着。 “你又不接手这边的生意。”我想了想，“要不，你就别出国了。就在国内，好好生活，远离战乱不好吗？” 林云良抬头看着我，两只手指捏着我的下巴道：“小雪，我不能白死。就算我真的放弃了那边的生意，黑猫的主 人，在背后操控着抽着我魂魄的人，他们也不可能放过我。黑猫，莎莎，都是他们还在我身边的证明。所以，你要帮我处理掉莎莎。你看看这个。” 他放开了我，把一份交易合同递到我面前。这些文字，中英写成，下面的签名龙飞凤舞，写着什么我也看不懂。林云良解释着：“赖家是做房地产的。这几年国家允许国人在海外买地买房子。人家都是去发达国家买房子，赖家去交战区附近买了个海湾。工地的工业设备都是用我们家的。这应该不是一个巧合吧。他们就不怕建个大酒店，被人一个导弹给炸平了？总要有目的，有利益才会这么做的。” 我的脑袋不是很明白，赖家去交战区附近买海湾？这什么逻辑？ 我还没有想明白呢，办公室的电话又想起来了，是保安室那边打来的。 “喂？……给他三天假，说是我批的。” 林云良挂了电话之后说道：“那个年轻的保安，在被送到医院之后，又跑回来了。他说，老保安在病房里跟他说话，头能扭到背后去。他觉得老保安被鬼上身了，不敢跟他在一个病房里，才跑回来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