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 怎么看着有点像头骨?! 我歪过头去想看清楚,却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头好晕,好难受。 我连忙是扶着墙,勉强稳住身形。 怎么突然之间头这么晕?我也没有低血糖啊。 我猛地甩了两下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再看向老头的时候,他已经把花盆简单收拾好,那个白色的东西,也被他重新盖在了土里。 只是那株花,却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凋零着,之前专属于它那耀眼的光泽,好像也黯淡了不少。 老头脸色有些不淡定了,拿出手机迅速打了个电话。 “九转花出事了,你先过来一趟吧。” 我不知道老头给谁打的电话,我也没有办法思考了。身体忽冷忽热,心跳也是忽快忽慢,说不出来的难受。 这难受持续了几秒钟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是萧法医。 在这里看到他,我有些惊讶,但又觉得好像没那么奇怪。毕竟他和那怪老头,本来就关系匪浅。 我惊讶的是,这人是长了翅膀吗?不然怎么能跑这么快? 他进了房间,却不是第一时间看向那盆花,反倒是走向了我。 “别怕,我在这里。” 这话,好熟悉。这声音,好温柔。 我突然想起,白光中的那道声音。现在想起来,和萧法医的声音真的很像。 是他吗? “怎么回事?” 萧法医转头看向老头,声音冷得就像一块冰。仿佛刚刚的温柔,都是错觉。 “大人,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把花盆打碎的。”老头连连摆手,一张脸上写满惊恐。 “出去!” 话音刚落,老头并迅速出了房间。这腿脚利索的样子,和我之前看到的上个楼都要一分多钟的,还是同一个人吗? 我的身体越来越难受,萧法医轻轻皱了皱眉头,从那株花上扯下一片叶子,塞到了嘴巴里面,咀嚼了两下之后,忽的低下头,用双唇封住了我的嘴。 我…… 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这可是……我的……我的……初吻啊!就这么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没有了? 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萧法医已经起身,带着那盆花往外走去。 一股清凉感从喉咙处往下蔓延,刚刚的不适,也通通消失。 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还是能明白,是萧法医帮了我。 可这不代表,他可以占了我便宜后若无其事地就走了啊。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的清白不要钱的啊! “那个……萧法医……你……我……” 脑子里想了一万句怼他的话,可一开口,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丢人! 男人脚步顿了顿,连头都没回,低声吐出三个字。 “萧昱泽。” 这是他的名字? 当然,我也没机会再问。他话说完,便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萧法医,究竟是什么人? 上来质问老头之前,我心里确实有几个疑问。可疑惑非但没解开,现在又多了几个。 心事重重地去了超市和张倩她们汇合,买好东西之后,我们便搬进了新的宿舍。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算很大,但干净整洁。两个卧室各放了两张单人床,比之前住的宿舍简直好多了。 但我们三个人,没必要放四张床吧。依着系主任抠门的性子,她没道理会多采购一张床。 “主任,怎么有四张床?”我疑惑地问道。 “过两天会有一个研一的新生过来,大家好好相处啊。” 有新舍友? 说实话,这时候突然冒出个新舍友,大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有种兰兰尸骨未寒,我们就有了新欢的感觉。但既然是学校的安排,大家也没资格发表意见。 张倩和谢兰兰喜欢睡懒觉,选了西面的房间。 我是无所谓早不早起,加上东边房间安静,正合我意。至于新来的舍友,只希望她好相处吧。 收拾好已经是晚上了,我一直在等外公那边的电话。没有张一白的首肯,哪怕我再想见外公,也只能忍着。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来了。 “外公!你怎么样了!”我有些焦急地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才传来了张一白的声音。 “是我,你外公已经……走了。” 我瞬间就哭了出来,艰难地开口道:“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发个地址给你。” 按着张一白的地址,我打车赶了过去。 那是一个高档小区,我是个生面孔,加上行为怪异,保安一直不放我进去。还是张一白亲自下来接我,保安才放了行。 电梯在15楼停了下来,张一白带着我进了其中一户。 屋子装修得很豪华,我却没心思多看一眼,一进屋就焦急地问道:“外公呢?外公在哪个房间?” “那边。” 张一白手指了指,我连忙奔向房间。见到的,便是外公冰冷的尸体。 他心脏的地方空空如也,嘴角却是带着如释重负的微笑。 “你外公走得很安详,他说能看到你长大,已经没有遗憾了。” 张一白在身后说着,我泪如雨下。 我唯一的亲人,没了。 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永远离开了我。 “我知道你很难过,很舍不得你外公。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消除你身上的印记。否则,你外公在天之灵也不安心了。” 张一白说得没错,我只能抹了抹眼泪,咬着唇点了点头。 张一白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黑色的粘稠的液体,我想,这就是外公被九泉之水作用后的心脏。 外公的心脏,要涂在我印记上,说实话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可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负了外公的牺牲。 张一白开始将液体涂抹在我印记处,每涂一下,我就痛上一分。 “外公……外公。”我轻声喊着。 涂了几下之后,我才有些意识到,这不是我在心痛,是印记的地方,就像是有数千根钢针扎了进去,而这疼痛感伴随着我的血液,流动到我身体的每一处,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张一白也注意到了我表情不对,连忙停了下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痛……好痛。”我颤抖着身体,万分艰难地开口道。 “不应该啊,你哪里痛?这个方法肯定是有效的才对。” 张一白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忽的,他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瞳孔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