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小皇帝接受了这个解释。 凌云钧神色已经正常,看着裴晏,多了几分欣赏, “不管怎么样,你的she术确实不错,很有天赋。” 看的出来,小丫头是故意挖坑给他跳,只是,他右脚脚趾受伤这事……她到底是知道呢,还是误打误撞? 裴晏回头看他,伸出手,声音大的敞亮, “大都督,愿赌服输,既然我赢了,那我给你提一个要求!” “你说!” 凌云钧也很慡快。 小丫头片子能提什么了不得的要求,都给她办了就成了。 大不了以后罩着她! 他心里这么想。 可这个念头一起,他就发现裴晏伸出的那只手,指着他的腰间, 声音带着少女的稚嫩和娇憨, “我看上了大都督腰间这块玉,把它给我吧!” 凌云钧当场色变。 王慧纶紧张得站了起来,来到了外头的围栏处。 小皇帝也扶着围栏看热闹。 “不可能!” 凌云钧下意识地反驳。 七羽也大吃一惊,要什么不好,偏偏要夫人的信物,这是要主子的命。 所有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家的目光齐齐投注在那块胭脂玉之上。 凌云钧呼吸急促,仿佛是有人掐着他喉咙似的,他悴了毒地盯着楼上的王慧纶。 “王慧纶……”他咬着这三个字。 肯定是王慧纶的诡计! 王慧纶倒是不避不闪,走到皇帝身边,拱了拱手道:“陛下,堂堂大都督说话不算数,还真是丢脸,输了丢脸就算了,现在人家小姑娘喜欢他的一块玉佩,居然还不乐意了,愿赌服输,大都督若食言,还真是不配为帅!” 众人闻言霎时惊愕了,大气不敢出。 这已经上升到了朝争了,太傅该不会是想利用这件事除掉大都督的兵权吧! 凌云钧怒到了极致。 裴晏看着他样子有些可怕,她怕凌云钧忌恨王慧纶,立马站出来,声音故意有些发抖, “陛下,您要给臣女做主,先前大都督可是说了的,说是没什么赌不起的,现在好了,不过是个玉佩而已,就要食言了,大都督这不仅是戏弄臣女,更是丢陛下的脸,枉费陛下信任他,给他五千两银子的彩头,如今好了,他丢了陛下的脸就算了,还敢食言。”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陛下和大都督可要给臣女一个jiāo待,否则我不gān!” 裴晏把那长弓往地下一丢! 皇帝见状,一个头两个大。 他为什么要来看热闹啊,而且还是费了几千两银子买的位置,不仅如此,还费了五千两给凌云钧添彩,本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这下好了,不仅输了这五千,而且还要加一倍,也就是给一万两给裴晏,完了,还摊上麻烦了! 小皇帝被噎得只有进的气没出的气。 再怎么亏,皇帝还是要有皇帝的气派。 “咳咳,那个大都督啊,这个愿赌服输,朕再怎么偏袒你,也不能当众说话不算数啊。” 依着他的旨意,他要把裴晏给捆起来,小丫头片子,居然坑了她两万两银子。 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事,何况还有个王慧纶,皇帝只能秉公处理。 凌云钧脸色有些扭曲,裴晏有些不敢直视他。 可他越这样,裴晏越恶心,她看不惯他这样装深情的样子。 “快给我,说话算数,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裴晏气的瞪他。 凌云钧一双眸子跟黑潭似的,仿佛要吸入一切光芒, “裴姑娘,算我求你……我可以给你十万两,我可以给你一千亩庄子,我可以让你们裴家飞huáng腾达,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唯独……唯独这块玉佩不可以……”凌云钧近乎祈求。 那是砚砚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是这辈子唯一的念想,是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信物。 没错,他凌云钧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却只想要一个名分,舒砚夫君的名分。 仅此而已。 裴晏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吃惊已经震惊。 这样卑微的凌云钧让她陌生,太陌生了。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样的凌云钧是有多爱她啊……可明明不是啊。 他们结婚三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回了京也不愿意见她,那是厌恶至极了。 她去的信,石沉大海,他连回都不回…… 不能被他骗! 虽然不知道凌云钧有什么理由,可裴晏一点都不信他。 “凌云钧,你当我裴晏是什么人?借机要挟你是吗?” “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rǔ,别拿那些钱财厚禄侮rǔ我!” 任谁瞄了一眼那小身板,那都是一副凌然浩气的身影! 裴家的人几乎要冲下去,捂住裴晏那张嘴,接受凌云钧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