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道:“这是怎么说的?” 两人各自哼了一声,韩知鱼走到一旁chuī口哨将马唤了回来,见马缰绳被割断气得他大骂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喜妹听了瞪了他一眼,“韩少爷,你说什么呢,这里好几个女人呢。” 韩知鱼喷了口气,“你除外行了吧。”说着狠狠瞪了唐薇一眼。 唐薇冷笑不止,对喜妹道:“拿纸笔我写个方子与你,给那位姐姐让她每日早晚泡脚半个时辰,如此泡着以后寻着那老头子也好帮她治治。” 喜妹听了很是开心,又忙请她家去洗脸梳头,整理一下衣服。大家说起来竟是荆神医,喜妹欢喜不尽,忙将自己和谢重阳的事情告诉唐薇。 唐薇笑道:“那神医很会故弄玄虚的,想必他喜欢你们。”写好了方子,然后便告辞。 喜妹要送她,唐薇道:“不必麻烦了,只是被毒虫咬了一下而已,半点gān系也无。” 她随即告辞,忍着疼上了马,狠狠地盯了韩知鱼一眼,“韩少爷,你可时刻防备了,最好背后也长两只眼呢。” 喜妹见他们杠上,忙打圆场,又让韩知鱼别跟女孩子较真。韩知鱼不让她难堪,生生忍了回去。谁知道唐薇瞅着他独自站在那里,手指飞快的一扬,只见小小一粒东西便落在韩知鱼头上,顺着发丝滚入颈中。夏日穿得单薄,他除了外衫里面是一件无袖阔领中衣,那东西骨碌碌顺着脊梁滑了下去。 韩知鱼只觉得火辣辣针刺一样,竟然刺了一溜,疼得他大叫一声,蹦了起来。唐薇抚掌大笑,跟喜妹和谢重阳几人告辞,纵马飞奔而去,转眼消失在巷子口。 喜妹看韩知鱼难过样,惊叫道:“呀,别是她从树上找的树揦子,快进屋去。” 喜妹让谢重阳带韩知鱼进屋帮他看,又去找了火碱肥皂等物,希望能帮他减轻痛苦。谢重阳陪韩知鱼去房内除了衣衫,拿火碱面和肥皂擦洗一下。没一会雪白的肌肤上鼓起一溜红肿的包,看得谢重阳都觉得疼。 韩知鱼咬牙切齿道:“哪里来那么刁蛮的臭丫头!” 谢重阳笑道:“我看唐姑娘虽然慡利,可却是善良之人,不会随便得罪人。韩少爷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韩知鱼哼道:“自然有这样的人,得了便宜卖乖的,她纵马撞我,还要这样,本少爷总要找算回来的。” 谢重阳劝了他两句,看他不耐烦便住了口,又拿了自己gān净的衣衫给他换上。这时候小白和小黑两人过来,见少爷那样,赶忙将衣服卷了。 韩知鱼怒道:“还要它作甚,烧掉。” 喜妹听他们在屋里吵嚷,探头进去,看他穿着衣服,便走过去将衣服卷了,“烧了gān嘛,这时候的树揦子不掉毛,除了你身上,衣服里是没的,我拿去洗洗晾gān了还你。”将衣服跑进大木盆里,又张罗着重新做几个凉菜给韩知鱼主仆吃。 韩知鱼瞪了谢重阳一眼,“我且问你,我母亲是不是找你帮我作弊了?” 谢重阳摇头,“没有的事儿。难道韩少爷这么没自信?” 韩知鱼冷哼,“我自不会输给你。” 喜妹听他那般要qiáng的话,笑道:“那你可没机会了。还是等着会试再比吧。” 韩知鱼瞄着她,眼里有火,“你觉得我考不中秀才?” 喜妹笑了笑,“我可不会恭维人。秀才是那么好考的?整个县也才三五十人罢了。” 韩知鱼气鼓鼓地喝酒吃饭,不理会她。喜妹知道他喜欢喝笋汤,便将唐薇带来的笋gān做了个笋gān虾仁汤给他。 谢重阳陪了他一会道:“还有几日就要考试,此时切忌浮躁紧张,不要抱太大希望,也不要太丧气。一切顺气自然就好。今年不中便来年再试。切不要只想着附和学政的脾气,只管做出自己风格卷子就好。” 韩知鱼嘟囔道:“喂,你说过一万遍了。让不让我吃饭。” 谢重阳但笑不语,去找了这几日自己猜测做出来的卷子,一共十几篇文章,不曾跟别人商议过。待韩知鱼吃完,他将卷子jiāo给小白。小白道了谢。 酒足饭饱,韩知鱼bī问唐薇的消息。 谢重阳只说是外地来做客的,已经家去,不知道老家是哪里。 韩知鱼冷笑道:“别以为本少爷找不到她,我可没那么大度,本少爷有仇必报。” 喜妹将碗筷洗刷好,正跟张美凤说话,听他的声音道:“你是个男人,偏要那么小气。唐薇树揦子扎一下又不会死。她一个姑娘家,你还待怎的,扎回来?” 她一说,韩知鱼背上又是火辣辣一阵疼,挠心挠肺得疼却怎么都抓不到的感觉。他气哼哼地道:“我本就不是好人。”说完也不告辞,穿着谢重阳的衣衫便走了。 喜妹叹了口气,对谢重阳道:“我去跟周管家说说,让他们做个准备,别到时候因为误会起了冲突可不好。” 谢重阳笑道:“算了。我看那唐姑娘是个厉害的,只有她欺负人的。你都忙了一天了,歇一会儿吧。” 张美凤看他们小夫妻那般融洽,笑了笑,悄悄去找孙秀财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终于回家了,摸到自己的电脑在真是……给力呀,很慡呀,哈哈哈,大桃花有点抽风了,亲们原谅。 亲耐滴们,想你们啊!O(∩_∩)O哈哈~新年快乐,兔年发TWO财,嘿嘿。 闲话不说,更文。 53 53、第 53 章 ... 一场秋雨,桂花尽落。喜妹陪着谢重阳去县里考试,韩知鱼由韩太太和王先生等十数人相陪。韩知鱼让谢重阳他们住在自己家别院,不必另外赁屋。 考试那日五更天大家便赶至考棚正北的龙门前大院,那里人山人海,考试的、小商贩、看热闹的,摆满了各式奇怪的高脚灯,密如繁星。喜妹一早便起来给谢重阳做早饭,两人吃过来的,韩知鱼却因为心情不好不肯吃饭空着肚子。 喜妹看很多考生挤在小吃摊前,吃面的、吃馄饨的、煎包、油条、烧饼等各式各样。她觉得好玩儿,又被小白暗中求着想办法让少爷吃点东西,便也挤过去招呼一起吃点。韩知鱼看她坐在一盏高脚瓜棱灯前,洁白的脸上一双眼亮晶晶似星星,柔软的头发只用简单的钗环固定着,耳朵上连坠子都没戴,gān净得像是拿象牙雕刻出来一般。他心口一紧,打了个激灵,看了旁边的谢重阳一眼。谢重阳神色沉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光柔和,一刻不离地看着他的妻子。 韩知鱼转了个身,默默地往前走。突然肩头一紧,回头看喜妹一手抓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瞪着他,“韩少爷,你发什么呆?快去吃碗面,回头要进考棚了。若不吃饭到时候肚子骨碌碌打扰别人考试可不好。”她笑得揶揄,却不掩饰对他的担忧。 高考的时候,喜妹见过有人疯了一样,生怕韩知鱼会过度紧张也做出什么事儿来。 韩知鱼耸了耸肩膀,躲开她的手,双唇抿出浅浅的弧度,“你放心,你家相公自然顺风顺水地考中。”笑了笑,走到小摊旁吃喜妹帮他买的那碗面。 没多久放了头pào,考生们都去点名处等候,差役开始清人。谢重阳让喜妹回家不必在这里等,她却不肯,好不容易有机会见识见识古代的考试,怎么也要多呆一会儿。 等看着谢重阳他们被点了名然后跟着举牌子的差役下考场进了大门,她便找了个树底坐着打络子。前几日跟张美凤学的,打了好看的络子可以装饰披肩、肚兜、香袋、扇子等。 等的时候她就看到有考生被推出来罚跪的,被鞭挞的,还有遭呵斥不许再进场的,甚至还有几年被拒参加院试的…… 晌午太阳升起来依旧热辣辣的,喜妹换了个位置,扭头见韩知鱼第一个走出考场,在大日头天里浑身发光,惊得她张了张嘴,心道:怎的不是小九哥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