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歌想得很简单,夜玄澈邀她同坐,无非是要借着机会,警告她一些事情。 要是她猜得没错,这些事情,应当与昨晚,他被人追杀有关。 但,哪有怎样? 夜玄澈想要警告她,她也有夜玄澈的把柄,这附近又有这么多人跟着。 她总不信,夜玄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杀了她。 暮歌不知道,夜玄澈是出了名的杀人狂魔。 若是他真想杀人,哪怕是在皇上面前,他也敢。 放任暮歌不管,只不过是他还没动杀心罢了。 …… 暮歌在无疾的陪同下,走到软轿前。 她伸出素白的手指,挑开华帘,踩着一旁的软梯,钻入软轿中。 软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一个人坐着,尚且有些空余,但两个人坐着,须得挨着才行。 暮歌稍稍凝眉,不露声色地坐到一旁,尽量与夜玄澈隔得远些。 但古人的衣服,皆是广袖宽袍。 暮歌这么一坐,还是坐住了夜玄澈一小片衣角。 夜玄澈没放在心上,暮歌也没注意到。 就这样 ,软轿轻轻被人抬起,四平八稳地朝前走去。 软轿里一片寂静,只听外头有风刮过华帘的沙沙声,以及人的脚步声。 软塌前,放着一炷香炉,轻烟袅袅,似有梅香浮动。 “昨儿,你跑得到快。”沉吟良久,男子终于开口。 男子不知道何时重新戴上了面具,声音里,也带了几分熟稔。 暮歌半垂着头:“王爷说的,民女怎么听不懂?” “真听不懂?”月光朦胧中,男子绯色的薄唇,隐匿着深沉和神秘的弧度。 “不懂。”暮歌心里一跳,面上却一片平静。 嘿,她就打死不承认了,怎么滴? “昨天夜里,有个丫头,扒了本王的衣服,本王寻思着要还回去。” 男子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 暮歌嘴角一抽,啥叫扒了他衣服? 她那叫做包扎,懂不懂? 不懂就别说话,省得侮辱了她那正直的行为! “王爷说笑了,谁敢扒您的衣服?”暮歌心里这么腹诽着,嘴上自然不敢这么说。 她现在整个人,都在夜玄澈的手掌心下,为了自个儿 的小命…… 忍!她忍了! “那胆大的丫头,现在死活不认账,你说本王该拿她怎么办?” 夜玄澈倚在软塌上,失了几分血色的唇瓣微微扬起,那一笑,初春百花尽失色。 “……”暮歌一噎,这人话里话外,怎么都像是在挤兑她? “不如,本王也扒了她的衣服,让她想起来,如何?”未等暮歌说话,夜玄澈整个人便靠了过来。 男子坐着,身形依旧高大。 他一靠过来,好像是一座山靠过来一样,瞬间遮住了暮歌头顶上那一片清冷月色。 暮歌一愣,男子浑身清冽的梅香扑面而来,夹杂着夜风的冷,丝丝入扣,钻入暮歌的鼻腔里。 那气息,如发丝般细腻,无孔不入。 暮歌常年和死人打交道,闻惯了死人味儿、血腥气,以及福尔马林的味道。 这样清冽的梅香,倒是第一次闻到。 最意外的是,这梅香出奇的好闻。 男子一再靠近,面具下的脸庞,与暮歌只有咫尺之距。 距离近到,暮歌可以看清楚他的眸子。 近到,两人呼吸缠绕。 (本章完) 搜索【看书助手】官方地址:百万热门书籍终身无广告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