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洒脱……” 话还没说完,司机就被傅廷一个眼神吓得闭嘴。 而队长在拿到复件,对刚刚司机那番话便是不满:“人家恩恩母亲重病,离开这里去寻医问药,可不是像你嘴里说的那般。” “她要是真稀罕你们城里人的钱,可有开口求过你们?问你们要过一分钱财?” 傅廷闻言,心里顿时颤了几下,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就在你离开的那天下午突然昏迷的,严重的很,没有任何征兆,去卫生院查,什么问题都没有。” 队长说到这些,心里有感而发:“可怜恩恩当时一个人,眼睛都哭肿了,走的那天还是背着俞大娘离开的,本来她父亲就死得早,孤儿寡母总被村里人欺负,要不是俞大娘撑着,恩恩就活不到现在。” “大娘就希望这辈子恩恩可以找个能保护她的人。” “可惜……” 队长说到这里停住,深深的望了傅廷一眼。 似乎下定了决心道:“你俩落水的事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女子的名节本来就重要,我真后悔当时带队员走那条路,要不然也不会促成这段孽缘,还苦了恩恩!” 说完,大队气愤的直接离开,反正签了字,这城里人就不再是农村的女婿了。 傅廷眸色渐冷,沉着脸,回味着刚刚那些话,心里像被戳中疼处一样,有些烧心。 一想到俞恩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背着俞母在外面四处求医,他就心乱如麻。 司机在一旁感受着傅廷的低气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壮着胆子的问:“少爷,咱们回去吧,下午的车……” 话还没说完,傅廷便直接开口:“票先退了,去找俞恩,打听她在哪里。” 司机听后连忙应着,去村里找人打听。 傅廷鬼使神差的推开门,不知不觉中来到俞恩的房间。 里面刺鼻的药味,仿佛已经将房间腌入味了,可以想象她当初是病的多么严重。 这种状态下,她居然一声不吭,独自带着俞母去求医。 还真是应了队长的话,她从未开口为自己求过什么,反而都在靠自己。 傅廷陡然想起那个倔强的女孩,有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黑暗中捧着书的她,推开母亲自己受伤的她,坐上书桌前咬着笔头的她…… 这些回忆让傅廷心底抽疼,手中的离婚申请在他手中渐渐被捏成一团。 俞恩,我一定会找到你…… —— 十二年后。 1990年6月。 全国gdp最高的城市,上泸市。 欧式建筑高楼,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内。 傅廷西装革履站在落地窗前,沉的眼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这时门被轻扣,助理张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得到傅廷的眼神许可后,快步走了进去。 他将手里的文件递出,嘴里说着:“这是筛选国内外,被挑出来的五名资深心胸外科医生资料。” “这几位都有海外留学实操经历,其中一位资历最厉害,在国际心胸外科享有权威地位,刚回国,目前在上泸市最好的长海医院任职。” 听着张巩的话,傅廷已经翻到了那一页的介绍。 只见上面白底黑字写着俞恩三个字,而那方寸彩色照片上,正印着她秀丽美貌的脸。 那种知性成熟的感觉,再也不似从前那样青春懵懂。 傅廷手一顿,微微有些晃神,俞恩,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十二章 天海医院。 外科大楼即c栋6层的手术观摩室。 里面空间足够大,但却是三层外三层挤满了白大褂。 这些人宁愿挤着,也不愿后退一步,因为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间的手术。 这观摩室和手术室隔了一层单向玻璃。 这种玻璃是从国外进口来的,手术室是完全看不到观摩室的,只能看到一面普通银镜一样的窗户。 此时,无菌台前,俞恩被手术衣包裹着,浑身上下就露出一双眼睛。 她的手戴着手套半举在胸前,朝着一旁的麻醉师点头。 随着麻醉剂的摄入,一场精心动破的心脏肿瘤切除术,正在当着众人的面展开。 当整个胸腔血淋淋的被打开,观摩室的人差点被吓破了胆。 “这能做心胸外科主刀的都是狠人啊,我还从没见过开胸手术了,就不怕失败了?”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给心脏做手术的病人十个有八个出不来手术室。 倒不是医生的问题,而是现在的医疗水平就这样,很多东西都还要去国外学习和购买。 人群中确实有人担惊受怕,但也有人早就见识过俞恩声名海外的事例。 “你们可别瞎操心了,这可是院长亲自挖过来的权威心胸内科专家,在国外成功了多场心胀搭桥手术,无一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