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慕容沐的身影,既然楼主不在,那在场最大的就是洛九离了。 听话的伙计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手一挥就有两个小厮上前嫁架走那吓得浑身无力的妇人。 “嘿嘿,开了啊。” 第一楼的小伙计早就想开棺了,奈何楼主没下令,他只能憋着,憋了好几天终于开始反击了。 刷刷两下,薄薄的棺材便被打开了,听着开棺的声音,妇人的面容惨白如纸,倒在地上的俩人压根没注意到妇人的脸色。 还以为那妇人会按照他们说的来执行,他们提前给了妇人几颗假死药,每日给她男人服下后,抬来第一楼闹事。 因此就算开了棺他们也不怕露馅,到时还能反咬他们一口,不尊重死者,这一帽子扣上去第一楼不死也脱一层皮! 他们完全不知道那男人嫌天气热,来了两天就不来了,只剩下妇人带着小孩抬着空棺来闹。 棺材打开后,围观的众人顿时屏住呼吸,伸头看向那棺中…… “咦,里面是空的,没尸体,果然是骗人的!”有人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地上那俩人的表情裂开了,猛然瞪大眼睛,愤怒地看向那妇人,眼里的怒火都快凝为实物了。 嘴巴张张合合就骂了出来:“贱妇,你竟敢不按照红药宗的吩咐来行事!!” “你死定了,红药宗不会放过你们一家三口的!” 话落,那两个男子一呆,听见自己的声音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傻乎乎的说:“我不是被下了禁锢吗?怎么还能出声……”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娘亲,他们笨死了。” 早在开棺之时,洛九离便不动声色的解开了他们的禁锢,等的就是他们自投罗网的那一刻! 窝在她怀里的洛小鱼哈哈大笑,一张小脸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洛九离也缓缓勾起笑意,佯装恍然大悟的惊讶道:“原来是红药宗的人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她记得上次那个被司莫景爆头的老色鬼就是红药宗的长老? 如此看来这红药宗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啊,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既然知道我们是红药宗的人,还不快速速道歉!”禁锢一除,红药宗的两个男子便开始活跃起来。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还是赶紧把你们红药宗能当家做主的来解决吧。” 洛九离知道眼前这两人不过是两条小鱼罢了,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 慵懒倚靠在木椅上的洛九离气势一变,手指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股逼人的灵力击在俩人腰间玉佩上。 玉佩破碎的那一瞬间,一道红色的光芒直射天空,砰砰两声散开一朵巨大的红色花朵。 显然这是红药宗用来传递消息的信号,想必后面的大鱼很快就来了。 洛九离猜的没有错,红药宗的人一看到那信号,就以极快的速度往这边赶来。 不过红药宗的人来之前,陆岩倒是先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熟悉的饭盒。 一见那饭盒,洛九离便掩耳盗铃的用白色衣袖遮住自己的脑袋,洛小鱼也默默将脸埋进她的怀里,母子俩动作格外统一。 “阿九?” 陆岩好笑地看着孩子气的母子,眸底满是柔和,低哑的声音夹裹着满满的笑意:“阿九,莫闹,这是姐夫让我送来补身的灵汤,趁热快喝了。” 这声姐夫就像一个炸弹,炸得洛九离浑身一震,一双潋滟水眸微瞪,也不遮了,甩下衣袖,露出恼怒的双眸。 再也没了方才的女王气概,此刻炸毛得像一只愤怒的小白兔! “什么姐夫,喊谁姐夫?” “啊?” 陆岩一懵,提着食盒有些不知所措,他一醒来就瞧见他们如今亲密,那男子的眉宇间还与小鱼极其相似。 他以为司莫景就是洛小鱼的亲生父亲,况且他喊司莫景姐夫的时候,他也没反驳呀…… “是不是他让你喊的?”洛九离磨牙,恨不得把司莫景拉出来咬一顿解气! 气死了她了! “没…也不是……” 眼瞅着洛九离的眼底的怒火越来越明显,陆岩嘴里的实话瞬间有些烫嘴了,只能默默低头。 这一幕落在洛九离眼里就是默认了,恶狠狠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饭盒。 司莫景那厮竟敢胡说八道,在她家住了几天就是她男人了? 她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不要脸! “姐,别生气了,既然不是姐夫那我以后不喊了,喝汤,快喝汤。” 生怕洛九离气坏身子的陆岩,连姐姐都喊出来了,要知道除了小时候刚来那会喊过,后来就不见他喊过了。 一边喊着姐,一边红着耳根子把饭盒放在她面前的桌上,好声好气的劝。 “要不我们去里面吃?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这时的陆岩才发现不对劲,怎么周围的人都围着洛九离在看? 旁边还倒着一副棺材? 目光一转,将四周的情况都收入眼底,也不敢在洛九离气头上闹,低声和风无忧嘀咕起来。 等陆岩了解得差不多后,红药宗的人也赶来了。 为首的人是一个年轻貌美,肌肤如雪的女子,身后跟着几个面容青涩的少年少女,统一青色衣袍,均是一脸傲气。 倒是那领头的女子一见到陆岩,还有倒在地上的两个红药宗弟子,娇美面容沉了沉,声音威严的说:“陆岩,是你在欺负我红药宗的弟子?你洛家如今还能与我红药宗一比?” 见来的人是红药宗的大弟子罗娇,倒在地上的两个男子瞬间哭爹喊娘的抱住罗娇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师姐,你要为我们报仇,那个女人竟敢打我们,还坏了我们的事!” “就是啊,大师姐他们第一楼这是瞧不起我们红药宗啊。” 罗娇早就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慵懒女子,虽看不清面容,可那浑身的姿态却比她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出色优雅。 单看露在外面的那双杏眸,她就知道这女子面纱下的容貌怕是比她还要卓越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