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也不是没成功过啊。”宋朗极力为自己的智商辩解。 “赤龙国与初凤国虽算不上敌对,但也不算关系好。锦王没有理由帮我的。” “这……” “唉!如果是菁华在的话,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凤亦不禁想起了陵菁华。 屋外一直听着的周宣生气了,忍不住叫了一声:“夫主。” 凤亦立即看向营帐的帐门处。“进来。” 周宣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一身青衣,显得很是清秀俊朗。 宋朗吓了一跳。他知道赤龙国盛行男风,但他不知道初凤国也盛行男风。而且,他不认为凤亦会有这癖好。 宋朗站了起来。“这位是……” 凤亦悠闲的喝了口茶,说道:“我的结发,周宣。” 宋朗瞪大了眼镜,傻愣愣的点点头叫了一句:“嫂子好。” 周宣笑着点头,对宋朗说:“宋将军不必多礼,宋将军请坐。” “好。”宋朗说着,坐了下去。 周宣走到凤亦身边坐下,笑着问:“不知夫主和宋将军在聊什么?” “没什么,老朋友见面叙叙旧而已。”凤亦说着,给周宣倒了杯茶。 周宣的脸不禁红了。 宋朗看着周宣和凤亦之间的互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觉得吧,我该回去了,不然那边得乱。” “不再坐会儿了吗?”周宣问道。 “不用了。嫂子,你和凤亦好好亲热吧。小弟先告辞了。”宋朗说完,准备离开。忽然,想到这次来的目的还没有完成。又转回头来,对凤亦说:“我没什么办法能帮你了,只能给你放放水。” 凤亦笑着起身,走到宋朗身边一拳打到宋朗的肩膀上。“好兄弟,多谢了。” “谢什么?我走了。” “我送你吧。” “不用,差这几步吗?你还是陪嫂子吧。”宋朗说着,笑的女干诈。 凤亦笑了,对周宣说:“周宣,走,和我一起去送宋将军。”说完,掀开帐帘大步走了出去。 宋朗和周宣也走出营帐。 宋朗刚走出营帐,一个侍从跑到他身边。 宋朗带着人到了一边,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慌张?” 侍从小声说道:“将军,不好了。您来这里找凤将军叙旧的事有人告诉了王爷,王爷很生气。王爷说了,您要是不杀了凤将军,他便让您再也入不得赤龙国。”侍从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白色手柄的匕首递给宋朗。“这是王爷要我交给您的。” 宋朗看着那匕首问:“岳父大人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了。” “哦。”宋朗拿着匕首侧身看向凤亦。 凤亦见宋朗看着自己,便冲他笑了笑。 宋朗回以一笑。忽然,他转身将匕首插入侍从心口,直直穿透心脏。他看着侍从的瞳孔不断扩散,直到无神,才把已经沾满了鲜血的匕首拔了出来。 侍从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宋朗看着地上的尸体,轻蔑的一笑。“若真是消息落入岳父大人的耳中,又怎会这么快就有命令传回来?真是笑话。” 宋朗将匕首丢到地上,甩袖朝凤亦和周宣走来。 凤亦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他知道,过了这么久变了的人何止他一个?宋朗定然也是变了的。至于宋朗之前那些儿戏一样的话,不过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罢了,根本没什么可信的。 周宣很是惊讶,表面上却没显现多少。毕竟,他不能给凤亦丢脸。 世间最难懂的便是人心,没有人知道另一个人到底藏了多深。其实,这句话说的并不仅仅是别人。很多时候,就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本- xing -,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模样。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每个人都以“真面目”示人,这个世界也许就不会那么黑暗、那么恐怖了吧。但事实告诉我们,这完全是妄想。 凤亦笑着和宋朗打趣道:“真是,他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当了将军脾气就大了吗?” “那小子以下犯上,我杀了他那是看的起他。”宋朗说着,一身匪气。 这宋朗虽然是凤亦小时候的玩伴,但却是个如假包换的土匪。十六岁独自一人跑到赤龙国的荒地剿了人家的土匪窝,成了新的土匪头头。后来被龙炎风招安,成了个武状元,当了驸马爷。 凤亦笑了。“得了,我不说你了,免得你等会儿一气之下也捅我一刀。你快回去吧。” “我哪能啊?”宋朗说着,样子憨傻。谁也无法想象,摆出这副憨傻样子的人刚刚眼都不眨的一刀杀了一个人。 仅仅他们在营帐外聊天这一会儿,宋朗的人马就到齐了。 宋朗翻身上马,对凤亦说:“好兄弟,战场上见。” “战场上见。”凤亦点头。 宋朗带着人走了。凤亦这边瞬间没有了刚刚欢闹的气氛。 士兵们不知道,但凤亦、周宣和韩睿是知道的。既然是敌人,便是国仇,没有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只能说,这一战结束之后,大家仍是朋友。国仇,与信义什么的无关。 陵菁华的两封信到达初凤国都城的时候,初凤国快要乱成一团了。 凤渊忽然病倒,初凤国无人主持朝政。凤亦要顾及前线,无法回朝。这任务便落在了凤惊澜的身上,他立即掉头回了都城。 其实这件事都是凤惊澜一人造成的。自打他杀了他的三个弟弟后,他早就等不及要坐上帝王的宝座。怎奈有出来了一个凤亦,这才想到给凤渊用药这个方法。他给凤渊用的药名为逍遥散,此药无色无味,食用的人会慢慢上瘾,欲罢不能。逍遥散是比逍遥丸更加恐怖,即使是神医来把脉也察不出有什么不对,不到药瘾上来绝对无法发现。而逍遥丸是可以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