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等一下!”罗维特拽住安迷修,看着雷狮已经走出去的背影,昔日偶像一朝沦为搬运工,婚姻可真是罪恶。 “嗯?”安迷修疑惑回头。 “我有个事特别好奇。”罗维特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 他这么神秘,安迷修也有点好奇,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就是……”罗维特声音更低,看雷狮已经走远了,才放心地问,“你为什么还叫他少将?” “这个……”安迷修为难地皱起眉,总不能说这是雷狮的要求,雷狮当时亲口警告过他,让他不要随随便便地喊他的名字。可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雷狮今天这出戏就白演了,流言会传得更凶。 看到安迷修踟蹰不语,罗维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是这样。” 安迷修心里一紧,开始思考要如何解释。 “这其实是你们在chuáng上的情趣吧?你在chuáng上喊他少将的时候,他是不是会更性奋?” 安迷修:“……” “你也注意点,不要把chuáng上的情趣play带到chuáng下嘛。” “罗维特。” “啊?” “以后不要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的思想真是太污秽了。”安迷修双手搭着他的肩膀,认真地说。 被罗维特胡乱一搅,安迷修全程都没敢正视雷狮,盯着窗外专心致志看风景。结果就是直到到了家门口,他才发现自己的东西全让雷狮扔了。 雷狮还振振有词,“那些破烂玩意你还留着gān什么?” “那我收拾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安迷修qiáng压怒气问。 雷狮缓缓一笑,怎么看都充满了故意为之的恶劣。 “我看你玩得挺开心,就没忍心打扰你。” 大门砰一下被甩上,差一点撞上雷狮的鼻尖。他心情愉悦地从鼻子里哼笑一声,按下指纹重新开了门,安迷修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当晚晚餐都没有出现,在自己房间吃的。 雷狮再次独占一张餐桌,两个人面对面的,习惯了,突然又变成自己一个人,怪没意思的。食之无味,他gān脆去了训练室,在she击场打了几轮靶子,然后洗澡、回屋。 这和他以前的生活没什么两样,现在却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他竟然开始习惯了身边有另一个人的生活。 雷狮在黑暗里猛然睁开眼睛,非常少见的,他竟然失眠了。为了时刻将身体保持在巔峰状态,他不常抽烟,很少喝酒,训练的qiáng度和时间都有严格的计算,他可以连续三天不眠不休仍旧jīng力充沛,也可以时刻进入深度睡眠,这是长期训练的结果。但是今天,他竟然失眠了,他引以为豪的对身体的自控力突然失效。 在深夜里沉思片刻,雷狮起身下chuáng,决定去喝点酒助眠,门一开,他却愣住了。 安迷修就站在门外,单薄的影子被月光束成细细一条,孤零零地拓在地上。看见雷狮突然出现,他显然被吓到了,呆怔好一会儿才讪讪地说:“好巧。” “你站在这里gān什么。”雷狮皱眉问。 “我……”安迷修嗫嚅一下,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我头痛。” “……站在这里能治头痛?”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还真可以。”安迷修一脸绝望,这话听着太假,他自己都不信。 雷狮心里一动,问他:“是怎么个痛法?” “就像……”安迷修回忆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被关在里面,随时要撑破我的头飞出来一样。” 雷狮无言地侧身为他让出一条路,明亮的月光从未曾拉紧的窗帘缝隙穿出来,幽幽的一束清光照着他深遼的眉眼,令人想到一个几乎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词——温柔。 “下次再头痛的时候,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安迷修简直是受宠若惊了。 “真的可以吗?”他看了看雷狮的房间,最后目光落在中间的那张大chuáng上。 雷狮在他身后关上门,“可以,,但是事先说好了,我不睡沙发。” “没关系。”安迷修将雷狮的枕头往旁边挪了挪,坦然地占据了另一半的chuáng和另一个枕头,“我们一人一半。”雷狮挑眉,“这么相信我的自制力?” 安迷修摸了摸后颈,含糊道:“自从那次……就挺相信的。” 雷狮无声地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他撩开被子,在安迷修的另一侧躺下来, 寂静无声,只有呼吸声清晰可闻。 “我的猫呢?”安静了好一会儿,安迷修突然问。 雷狮又好气又好笑,这才几天,就成了“我的猫”了。 “你都要给它绝育了,还指望它继续陪你睡觉?”雷狮嗤笑,jīng神体今天格外老实,待在他的jīng神领域里不肯出来,大概是真的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