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家现在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他在全球经济领域的地位非同凡响,当年我父亲跟其他两个家族耗费无数资源,才最终拿下荆家,即使如此,那也是在荆瑜死后……你听说过荆瑜吗?” 从殷凛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沈鸣心情很是微妙,“听过。” “荆瑜死后,荆氏家族名存实亡,族长连实权都没有,其一是荆为胜无能,其二则是族长信物的丢失。” 沈鸣沉默,他能感觉到殷凛的视线聚焦在他身上,似乎能刺透心脏般。 “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你jiāo给我保管的东西就是族长信物,扳指还在你手里,这是我推测你想毁掉荆家的最重要原因。” 沈鸣郑重道:“我不会毁掉荆家,更不会影响到殷家。”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殷凛抓紧沈鸣的手,“你敢保证,从没想过离开我吗?” 沈鸣没有正面作答,“你可以怀疑我,时间能证明一切,但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他不会影响到偌大殷家的运转。” “你想做什么?” “我要把荆斐踢出董事会,荆斐肯定会向监管会投诉,你让监管会别理他就行。” 殷凛无奈道:“这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所以我会让荆斐有够多的理由被出局,你摆明态度就好,毕竟监管会这杆秤没那么平。” 殷凛惩罚般扼住沈鸣下巴,目光微沉道:“这就是你跟我聊天的原因?” 沈鸣毫不示弱,他直视殷凛,并双手勾住殷凛脖子,将人拉近微笑道:“那你愿意吗?” “给我一个理由。” 沈鸣凑近殷凛,近到鼻尖碰在一起,“你是我男人,不是吗?” 殷凛狠狠堵住沈鸣呼吸,即使清楚沈鸣心怀不轨,他仍然不受控制,沈鸣能轻易点燃他心头火焰,犹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殷凛选择了妥协,他总能轻易被沈鸣击败,只要沈鸣愿意这样去做,沈鸣携着诱惑的放肆笑容,他自信高傲的姿态,就像毒品似的被注入殷凛血管,理智溃不成军。 长夜漫漫,平静温和的气氛肆意泛滥,他们抵掌相谈,抵足而眠,抵眼而欢。 次日清晨,沈鸣提前半小时被叫醒,睁眼就看见殷凛已经穿好了衣服,现在天气转凉,所以他穿着黑色大衣,剪裁得体,肃穆而庄重,被长裤包裹的双腿矫健有力,整个人犹如一柄锋利的标枪,冷漠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殷凛穿衣服跟不穿衣服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这种神经质般的转变常让沈鸣啧啧称奇。 “几点了?” 殷凛抬手看一眼,“七点一分。” 沈鸣拧眉,怒气集结在胸膛,不耐烦道:“再睡20分钟,别吵!” “起来,有事。” “……” “沈鸣。” “…………” 殷凛转身,然后将闹钟放在沈鸣耳边,并按下启动键,几乎刹那,粗犷的重金属音乐流泻而出,似要将耳膜震碎。 沈鸣恼羞成怒,他抓住闹钟,然后狠狠摔向殷凛方向,殷凛迅速躲开,闹钟却没那么好运,它被一道不可抵抗的力道冲击撞上墙壁,然后轰然坠落地面。 喧嚣嘈杂的重金属音乐却仍在苟延残喘。 沈鸣咬牙切齿爬起来,“殷凛你想找死吗!” “不想。”殷凛将衣服扔到chuáng上,“给你五分钟,穿好。” 沈鸣忍无可忍的揉着耳朵,怒声咆哮道:“给我把那个想找死的声音关掉!” 殷凛捡起闹钟,在几乎碎裂的钟表面找到关闭按钮。 不用五分钟,沈鸣就迅速穿好了衣服,这一通折腾下来,他早就彻底清醒过来,沈鸣起chuáng气很大,毕竟彻底熟睡的状态非常难得,尤其是他刚才还做了一个好梦,梦里他终于战胜了殷凛,并且如愿以偿地压着殷凛要往死里折腾,他几乎就快进去了,形势却突然发生逆转,殷凛开始死命挣扎起来,他甚至连手铐都给挣脱了,翻身就要找沈鸣报复。 沈鸣不禁一阵惊吓,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然后就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那频率跟他梦里挣扎的感觉差不多,沈鸣朦朦胧胧睁开眼,便看见殷凛这个罪魁祸首,因此沈鸣自然认定是殷凛搅了他的美梦,还在后来硬生生给掰成了可怕的噩梦。 被打扰睡眠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报复社会! 沈鸣沉声道:“你最好有能说服我的理由!” 然而殷凛的理由听起来却很离谱,“我让徐谷给你检查一下,他已经过来了。” “检查什么?” 殷凛替沈鸣拉出被夹住的衣角,“检查身体,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沈鸣觉得匪夷所思,“我有病吗?” “你最近jīng神不太好,还容易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