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我想生嫌。” 老太太的话被噎住,摆了摆手规劝:“毕竟是血浓于水。你现在还不明白,以后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到时候,再后悔可就迟了。” 萧玦出声:“祖母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 “朝上还有些繁琐事务要处理。孩儿先退下了。” 老太太看着萧玦的背影,半响叹了口气。 萧玦想,难道他情愿与父亲生分吗? 幼时体弱,一出生便在别院,除了母亲会偶尔看看他,父亲从未出现过。 他沉默的读书,习字,练剑,日复一日。 私塾里同上学的人,当着他的面窃窃私语:“他是个野孩子!在这里上学读了三年,可曾见过他父亲来探望过一回么?” 一次都没有。 像是什么东西扎进了他的胸口,隐隐生疼。 即使他后来把嚼舌根的人揍了个半死不活,扎进去的东西也不会再□□了。 后来,他养好了身体,比一般孩子更健壮。 八岁生辰那天,他终于见到了父亲。 父亲是那样高大,身上的银铠泛着冷光。 父亲陌生的眼神打量着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他手指上扎了个口子,把血滴进了碗里。 那滴血很红,沉进了碗底。 两滴血相融的时候,父亲的脸上难以置信,神情复杂。 后来,萧玦淡漠的想,他若不是父亲的亲生子就好了。 18. 第 18 章 项链 他若不是亲生子,也不必来这个泥沼一般的府宅。 父亲征战多年,战功显赫,是京中人人夸赞的存在。 可萧玦觉得,父亲是个懦夫。 一个怀疑自己妻子的懦夫。 — 再见到萧玦时,他脸色不怎么好。明明是春末晴朗的好天气,佟樱却察觉到了一点胆寒。 她放下手里的物件,取下他肩头披着的外衣,挂到了衣架上。 “那点心不是我弄坏的。”佟樱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