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之後,林木子便时常被宣召入宫,替谢玄衣调制各种宫廷秘药,直到对方被一剂猛药毒得不举,才转而替他疗伤治病。 在他因为欠了谢玄衣偌大人情而不得不替他调制各种下三滥的秘药时,林木子便诅咒谢玄衣总有一日会死在chuáng上,果然,後来对方真地在chuáng上被人下了毒,这可乐坏了他。 不过这次谢玄衣的伤也的确让林木子感到束手无策,虽然言语上仍是如往日般嘻嘻哈哈,可他清楚,若不早治,只怕谢玄衣日後就算保住性命,也是个废人了。 容後再说,容後再说。今日请你来,除了替我查看下伤势外,还有一事拜托。” 什麽事?”林木子斜睨著谢玄衣那张任何时候都异常淡定的脸,真想看看他什麽时候才会著急。 谢玄衣轻咳了一下,低声说道,不知你可否替我再调制两颗chūn宵千金丸?” 第12章 伺候在寝宫外面的内侍不知道为什麽皇帝休息的地方会忽然爆出一连串的臭骂,他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因为谢玄衣曾经吩咐过,只要他没有说话,不管屋里发生任何事,谁都不许进去。 林木子此时正指著谢玄衣的鼻子一通大骂。 都什麽时候还这麽死性不改!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体到底如何啊?” 知道,知道。不过就是因为朝不保夕,所以才要及时行乐嘛,免得明天忽然蹬腿了,还未曾好好享受,朕岂不亏大了。”谢玄衣慢条斯理地解释著自己的道理,看著气得跳脚的林木子,他倒是笑得很愉悦。 想我身为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医,居然一身才华被你用在调制chūn药上,何其可恨!” 林木子接著仰天长啸,但是谢玄衣却不理会他了,他知道这个疯神医骂归骂,自己jiāo待的事好歹都会完成的。他看了看之前被谢苍穹拽到地上的烟杆,小心翼翼地拣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安然地点著烟,就那麽悠闲地靠在chuáng闭目抽了起来。 人生苦短,浅浅一个死字实在拘束太多,不管如何,既然总是难免一死,还不如有生之年,尽享欢乐。 林木子在谢玄衣的寝宫和太医院之间忙活了半天,最後愤愤地拍著桌子留下了一副药方以及两颗药丸。 药方是用来调理谢玄衣刚受的伤,而那两颗药丸则是谢玄衣心心念念的chūn宵千金丸。 说实话,我可没想过陛下就靠这样的chūn药便能重振雄风,之前吃了那麽多,不也没用吗?” 林木子看著谢玄衣收好药丸,相当鄙夷对方即使要靠吃药也定要一夜风流的这种行径。 谢玄衣不以为然,悠悠地吐出口烟丝,有用没用,你就不必担心了,朕有些疲惫,要休息一会儿,若林兄你没什麽事就自便吧。” 哼,当初我要是卫行风,就直接割了你的祸根!省得惹这麽多事!” 林木子摔门而出,身後的谢玄衣却忍不住大笑不已,对方纵使是神医,又岂会知道令自己再举之法竟会如此荒唐,而自己居然甘之如饴。 那是一种谢玄衣从未品尝过的快感方式,往日他也算亵玩过不少娈童,每每对方在他身下或哭或闹,再到辗转呻吟,总让他生起一股征服的快感,特别是骄傲若卫行风者,也会在紧要关头哀声低求,那滋味真是美不可言。 那时,他总觉得承欢人下实在是件有伤自尊之事,但是那日被陆夭夭一番伺弄之後,谢玄衣方知其中之妙。 况且这几年来,不管他吃了多少药,试了多少方法,却只有这个法子能让他疲软已久的男根再展雄风,也只好一试到底。 晚上,谢玄衣刚用完晚膳,便将明顺招呼到了身边。 今天白天朕的吩咐,你都听清了吗?” 谢玄衣擦了擦嘴,丢开手绢,冷冷看了看这个面色白净的内侍总管一眼。 明顺自前朝起便伺候在宫中,担任内侍总管一职,对帝王的心思或多或少摸得也算透彻。 他见谢玄衣质问,急忙谄笑著点头说道,启禀陛下,都按您的吩咐办了,只等你用完膳便将他送过来。” 嗯……好。记得,蒙上他的双眼,我不想让他知道今夜他陪的人是谁。” 谢玄衣沈凝了片刻,面上微微露出一丝淡漠的笑意,他一想到严铮,想到这个外表冷峻内心单纯的青年,心中泛起一阵暖暖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