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也醒了,但似乎不想起chuáng,将周尤搂紧些,又在她耳边低低地问:“几点了,要不要吃早餐,我让人送来。” 他声音带一种慵懒的性感,有别于昨晚在她身上冲刺时的低吼,但也一样暧昧。 周尤没说话,也没动。 江彻以前觉得,迪拜那夜的回忆滤镜太重,再试一次就会发现,周尤没什么特别。 可现在他觉得,他可能赖在她身上再试一百一千次都不会烦腻。那种食髓知味的情动与兴奋,很难用言语形容。 白嫩光luǒ的身体贴在他胸膛间,他不由得又开始心猿意马。 江彻在chuáng上执行力很qiáng,心里想什么,手上就开始不安分。 周尤娇小,窝在他怀里小小一团,分外柔软,江彻低头,只能看见她长发披散在光luǒ白皙的肩背上,清纯又性感。 江彻昨晚释放的时候还在想,明天起来她就是扇死自己也值了。 不过现在她明明醒了,却也没什么反应。别说扇巴掌,就连一点慌乱逃离的迹象都没有。 他顿了顿,可欲望压过理智,很快他又翻身压到周尤身上,想要继续深入。 周尤终于有了动静,她抗拒地推了江彻一把,反应不算太激烈,可江彻对上她沉静双眼,像是兜头被浇一盆冷水,欲望倏然褪减。 周尤推开他,很安静地坐起。 腿间还有被用力分开时拉扯留下的轻微疼痛,她半盖被子,抱住腿坐了会儿。 “周尤?” “抱歉江总,我现在不太想说话。” 她没转头,声音很轻,略有些哑。 江彻换位思考了下,觉得她是害羞,想想,打算给她留点整理的空间。 他从身后环抱住周尤,亲了亲她的耳朵,又很亲昵地说:“我先去洗澡,洗完给你放水。” “……” 江彻大概对心思敏感的女人不甚了解,很笃定地以为周尤害羞,可这一害羞,竟然就羞回了星城。 去机场的路上,她没说话,上飞机也是全程戴着眼罩休息。 想起昨晚,她被折腾得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就沉沉睡去,江彻又觉得她是太累了,也没多想。 到星城机场,周尤才醒。 有新来的助理接机,江彻也就没再跟周尤说私密话。把周尤送回家,道别也很礼貌克制。 晚上他给周尤发消息,周尤没回。 之后两天周尤补休,也杳无音信。 江彻心情很不好,忍耐又忍耐,才等到第三天,周尤上班- “哟,稀奇啊江总,来公司了?” 在停车场,江彻刚好和陈星宇遇上,陈星宇摘下骚包的墨镜,哼笑一声,言语间不乏调侃意味。 他上前揽住江彻,边往电梯口走边揶揄,“怎么,我特意给你造一机会去南城幽会几天,没慡上啊?” 他也是厚脸皮,明明是江彻替他参加活动,愣是被他说成了造机会。 江彻冷眼瞥他,没说话。 陈星宇又寒碜他,“你这效率也太低了吧,还能不能行了。” “闭上你的臭嘴吧。” 江彻懒得废话,先一步迈进电梯,然后关门,把陈星宇关在了外面。 陈星宇“欸欸”两声,再去按指纹已经晚了。 江彻有种莫名的烦躁,也说不上来具体在烦什么,扯了扯领口,往办公室一坐,哪哪都不舒坦。 到现在,他才发觉周尤是在躲他。 一大早,总助办的电话就一个接一个,开会,签字,研讨……也是奇了怪了,平时不来公司也没几个人烦他,可他一来公司,事情就特别多。 他接得不耐烦,正想发一通火的时候,电话里突然传来熟悉名字。 “江总,嘉柏过来的PR周尤周小姐想见你。” 江彻一顿。 心情忽地由yīn转晴。 “让她上来。” 趁助理传话的功夫,江彻又整理了下衣着,看到桌底保险柜,他想起什么,又从里面取出个天鹅绒盒子- 周尤今天一副很清淡的样子,穿宽松的米色针织衫,头发扎成马尾,露出一截白嫩脖颈。 江彻坐在座位上没动,眼见周尤进来,关上办公室的门,他状似随意地朝她扬了扬下巴,“过来,刚好有个东西给你。” 周尤走近,他将项链盒子往前推了推,“上次随手拍的,你以后参加活动可以戴戴,平时就算了,有点浮夸。” 周尤垂眼,没从桌上拿起,也没打开。 “江总,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一下离职的事情。” 第33章 周尤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 离职从她口中说出, 仿佛就像今天阳光很好一样,稀松平常。 这样的语气让江彻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他下意识反问:“你说什么?” “我说,离职。” 这次, 周尤的咬字稍重些, 眼睑微垂着,面色平静,有些不卑不亢的意味。 江彻靠在椅背上, 脑袋仰起, 注视着她。 周尤想了想, 又说:“本来是打算直接和我leader说的, 等申请批下来, 直接去嘉柏的HR那边办jiāo接。但江星这边的工作……我觉得还是应该和江总说一声。 “离职是我个人的决定, 和嘉柏无关, 嘉柏那边, 也一定会派过来更好的PR,希望江总不要介意。” 江彻久久没有出声。 周尤也就安静站着,等他给出一个肯定的回应。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 站在墙角的小机器人整点报时,还伴有一串古灵jīng怪的悦耳音乐。 江彻站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往前倾,贴到周尤耳边, 说:“你有种就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咬牙切齿,只是音调起伏间,冷感明晰。 像是bào风雨来临前积蓄的平静,空气中尘埃因子飘忽不定。 周尤手心都已渗出密密麻麻的汗,面上却仍是目不斜视的冷淡样子。 沉默两秒,她开口,“我说,我要离职,本来是要……” 她还没说完,就忽然被一股大力往前揽。 细细腰肢被男人掐住,紧接着大手又绕过后背,箍住另一边腰。她的嘴唇被面前男人封住,后脑勺也被死死按着,原本要说的话在挣扎间变成了破碎的呜呜声。 隔着一张办公桌,江彻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揉,力道很大,没有刻意控制,亲吻也不如那夜和风细雨,带有发泄意味,qiáng硬地撬开她唇,又抵住她牙齿。 周尤反抗得很激烈,呼吸感觉要窒住,牙齿唇舌磕绊间,她不退让地挣扎,终于在空隙狠狠地咬了他的下唇。 趁江彻吃痛,力气稍减,她的手也挣开束缚,不假思索地,就往前甩开一巴掌,然后踉跄着往后退。 “疯子!” 她吐出这两个字,往后摸索到门把,拧了拧,没拧开。 江彻保持着被她甩一巴掌偏着头的姿势,似乎是没回过神,好半天才伸手,指腹刮过下嘴唇,有微微刺痛的触感,刚刚被咬过的地方残留浅淡的血腥味。 江彻抬头,看向门口还在徒劳拧着门锁的周尤。 他看了很久,一点儿也不急,慢条斯理整理好衬衫,才往前走。 周尤退无可退,见他走来,也没再固执地推门,只盯着越走越近的男人,眼神倔qiáng。 江彻步伐很慢,站定在她面前,单手撑在她耳侧,眸光微低,面无表情地打量她,低声问:“我是对你太好了吗?你现在在作什么?” 作。 周尤唇角扯了扯。 江彻又bī近些,似乎非要她给一个答案。 “谢谢江总抬爱,对不起,我就是作,就是矫情,就是不识好歹。江总也没必要……再和我这种人纠缠不清了。” 周尤始终不看他,脑袋都快埋到胸里,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似有些微哽咽。 江彻察觉到这细微变化,背脊一僵,撑在周尤耳侧的手也慢慢收回。 他站直在周尤面前,低头,又淡声问:“你就这么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