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导演在深夜讲剧本的时候,竟动了歪心思:“莫莫,你和顾总裁是那种关系吧,他好像不要你了。” 莫言斐指着一行台词:“这里是不是要改一下。” “要不然咱们演一场戏,传出去引起顾总裁的注意,而我呢,成功唤醒荷轩对我的爱慕之情,双赢。” “???你在说什么?” “我们睡一觉吧!” 然后Martin被从沙堆上踹了下去,吃了满嘴huáng沙,爬了一个小时才上来。 有一场戏,文艺旅人流làng至此,站在悬崖峭壁上,四周苍凉,举目无亲,回忆过去重重,抛却凡尘杂念,意图放飞自我寻找希望的重生。 简单一点就是他要跳崖。 莫言斐是有一点恐高的,实景拍摄,莫言斐站着就腿发抖,Martin让所有人员撤开,只留下埋在huáng土里360°无死角的摄影机,给他营造足够悲凉的气氛。 莫言斐深吸一口气,因为bī着自己一天没进食两天没喝水,他的状态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然后带着对生存的渴望,对梦想的无力,对前方的无知,张开了手臂。 如果以死之躯可以换来重生,那么我愿意千千万万遍。 突然,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一个huáng鼠láng,把他从悬崖边扑倒,紧紧抱着在huáng土堆里滚了好几圈,莫言斐的眼前天旋地转,弥漫了huáng沙和一个人的身影。 来的不是huáng鼠láng,是白眼láng。 顾浔目光急促的望着他,上上下下确定这个人还在眼前,呼吸中都是huáng土的味道:“莫言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自知对不起你良多,千刀万剐也不足惜,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用余生的全部时间来还你,你不能离开,你还有莫景湛,你还有我,万万不能想不开啊!” 莫言斐眯着眼睛,高空的阳光刺眼,将顾浔一丝一缕看的细致,每一根睫毛都可以数的清,他的两侧头发被削去了一些,头皮上隐隐约约有着红色印记,这么看居然有些好笑。 莫言斐伸手摸了摸,微微勾了勾嘴角:“顾浔,接受治疗受了很多苦吧。” 顾浔垂下眼睛:“不碍事。” “想起来了吗?” 顾浔沉默了一会儿:“还没有,但是就快了。” 莫言斐收回笑容:“那你今天为什么不接受治疗,顾浔,你是不是被电击傻了,你以为我在想不开轻生?呵呵呵,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会为了你这个渣狗死在这种鬼地方?” “……”顾浔叹了声气:“抱歉,是我太紧张了。” 莫言斐抬腿踹他的肚子:“给我起开!你不丢人我丢人!” 顾浔一掌拍进huáng土地里,手撑着站了起来,远方huáng土坡后陆陆续续站起了工作人员,带着看好戏的、尴尬的、八卦的眼神,看顾总裁倾情表演。 顾浔把莫言斐一同拉起来,这才觉得有些难为情:“你们……在拍戏啊。” 莫言斐拍打裤子上的灰土:“你以为呢?傻x。” 顾浔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第一眼看见莫言斐站在悬崖峭壁间,张开双臂随时下坠的样子,下意识就扑了过去。 还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顾浔走过去,和martin握手:“抱歉,影响了你们的拍摄进度。” martin客客气气接待金主爸爸:“顾总裁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来的不止我一个。” “嗯?还有谁来了?” 一个手机横空砸中martin的胸口,martin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但一见远方走来的人是荷轩,一下子眼睛就凉了:“阿轩,你是不是想我啦!” 荷轩气冲冲走来:“martin,你要死就滚远点,别在网上随便发布无聊的视频,别给我整天发信息又突然断了,我还以为你……” martin一脸无辜,把他的手机捡起来:“阿轩,你老是不理我,我也只能无聊发发ins了。” 原因是martin前几天制作了一个短片,添加些许特效,把自己的周身环境搞的无比恶劣,穷途末路整个团队都会死在这里的感觉。 于是顾浔第一时间放弃治疗赶过来了,荷轩禁不住劝,也跟着来看他是死是活。 现在他嬉皮笑脸的说:无聊发发ins。 真想一板砖拍死他,然后埋进huáng土里! 莫言斐把身上的威压解开:“Martin,我好不容易营造好的情绪都没了,明天再拍吧。” “行,那你把顾总安顿好,咱们这儿没房间,顾总和你住一屋吧。” 莫言斐一脸黑人问号:“凭什么?说好我一人一间。” martin扯嗓子喊道:“你们有谁愿意和顾总裁共住一间房?” 鸦雀无声…… Martin耸了耸肩:“顾总千里迢迢赶来,总不能睡土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