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徐冉平日温柔清丽的模样,骤然见到这般不加克制的美和风情,喻星河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两下,腿都软了,一下子趴到了chuáng上。 女人低低的笑声传过来,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愉悦。 喻星河双手往前一撑,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她,而后,低头一看chuáng单,今天第三次流鼻血了,还染红了chuáng单。 徐冉忙走了过去,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似有几分薄醉:"你怎么了?" 喻星河深深看她一眼,而后冲进了浴室,半晌才出来。 "好点了?" "嗯。" "我下去问问吴妈,是不是最近没煮降暑的汤。"她随手将chuáng单卷成了一团,一边往外走。 因为酒意,她说话做事都有一种淡淡的孩子气。 喻星河总觉得那染了血的chuáng单有点……过分旖旎了,等会要是被误解了,还是有点尴尬的。可她偏偏生出了几分坏心思,也不拦着徐冉,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徐冉扶着楼梯走下去,吴妈正从厨房里出来,给乔言递了杯热水,站起来看见她,问:"大小姐,这chuáng单要洗的吗?" "……嗯。"徐冉将那chuáng单递给她,吴妈看chuáng单窝成一团,就顺势抖了抖,而后那米色chuáng单上沾着的点点红梅就映入了几人眼中。 乔言:…… 乔语看着她坏笑,冲她挤了挤眼睛。 幸好都是家里人,也只有吴妈和乔语在,乔言忍不住出口说女儿:"妈妈知道你忍了太多年了,只是第一次怎么这么粗bào,你才上去多久?就不能温柔点吗,星河还是个小姑娘啊!" 徐冉有些茫然:"……什么?" 乔言气的到拍拍女儿的头:"我说,你从外面回来,也不洗澡换衣服,身上还有点酒味,怎么就这么着急?昨晚看你回来那么晚,还以为你立志做无欲无求的老尼姑。怎么今天就心急成这个样子了?" 徐冉:? 她妈妈说的怕不是火星语吧,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喻星河在楼梯口处几乎要笑岔了气,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换了一副平静又带着茫然的表情,走到客厅:"满满,你怎么还不上去?" 乔言深深的看女儿一眼,现在还不上去啊,刚才那么激烈还快,现在还不快点上去,多点温柔的爱抚啊。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向来清丽的女人像个小女孩一样,半皱着眉,嘴唇也微微嘟起来,有点撒娇的感觉。 喻星河看的痴了,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能看见她这副模样,忙一把揽住了她,对乔言说:"她有点醉了,妈,我和满满上去了。" 乔言欲言又止:"嗯,去吧。" 两人走上楼梯之后,喻星河还听见乔言和乔语抱怨:"你说冉冉平日是多么稳重的人啊,今天怎么这么不成熟?你看看那chuáng单……简直没眼看。" 乔语安慰她:"看来真的是喜欢透了。昨晚忙到太晚才回来,今天又喝醉了酒,忍不住了。" "哼,这不就是年轻人常说的口嫌体直。" "老徐家人不都这样,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好不容易抱着徐冉,回到房间,喻星河都热的出汗了。 徐冉坐在chuáng边,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着她:"刚刚我妈为什么要凶我?" 喻星河看她可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就是催你洗澡了,看你身上有酒味。" 徐冉的酒量很不好,大多时候都是秘书挡下的,只是今晚遇到位高权重的人,她再不愿意喝,也喝了一整杯。 想想她以这般模样出现在酒宴之上,出现在众人面前,喻星河的心里有点吃味。 "去洗澡,早点休息。" "嗯,去。" 她这么乖。几乎喻星河说什么,她都应了。 喻星河去衣橱边给她拿衣服,好巧不巧,一眼就看见了那天砸到她脸上的黑色文胸,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拿起了旁边的浴袍。 把她送到浴室里,喻星河的心叫她留下,可理智却叫她要出去,双脚就像生根一般,站在原地,走不动路。 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她才终于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感觉自己这满身火气是泻不掉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徐冉出来,喻星河敲了敲门:"洗完了吗?" "穿衣服。" "……你慢慢穿。" 又过了半晌,浴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徐冉慢慢走出来,擦了擦头发,可爱的脚趾踩在地毯上,不由的揪了揪:"好困,好晕,再也不喝酒了。" "过来,给你chuichui头发。" 徐冉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像个乖宝宝,任由喻星河给她chuigān滴水的发丝,整个人像是软棉花似的,迫不及待的寻找到着力点,往后一靠,唔,软绵绵的,很舒服。 喻星河:…… 一言不合就袭胸啊。 可她舍不得推开她。 chui完头发,徐冉已经困得要死,哪里还记得之前计划的要去睡客房,几乎一碰到绵软的被子,就睡着了。 喻星河看她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准备出去走走。和酒醉的她待在房间里,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太早,她不能冒险。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小花园里路灯光芒很暗,喻星河在小路上走了几圈,心里的那点躁动被夜风一chui,倒是淡了很多。 等走到小路尽头,快要靠近花园栏杆处,喻星河转身准备回去,却听见了压抑的哭泣声,很低,听起来像是少年的声音。 这家里唯一的少年,就是沉默的徐自恒。 一时之间,喻星河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她怕少年看见她,难免会尴尬,但让她这么回去,又担心徐自恒这个年纪,最是叛逆,甚至偷跑出去。 就这么一犹豫,少年已经从树丛后走了出去,两人就这么尴尬的遇上了。 喻星河看了看少年满脸的泪痕,眼角通红,像是一只愤怒的小shou,一看见她,就忙反手擦gān了眼泪。 "你怎么在这?" "我……" 喻星河停下,等着少年先说。 "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妈妈?" "好。你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还有不能告诉姐姐,"少年说完又后悔了,"告诉她,她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反正就只会给我发红包。" 喻星河一怔,而后放柔了声音:"什么意思?" 许是她声音温和,岁数又不大,少年的戒备心淡了些:"她每次和我说话前,都先给我发个红包,这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知道吗?" 喻星河:…… 这个套路,她还真见过。 室友宋钰每到月尾就在家庭群里狂发消息,而后她家太后就会发个红包:"给,肉包子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