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也只在书上读过一些内容。”单冬凌认真地道,说罢,她忽然唤出一块灵笺,递到云篱手里,“云篱可以大致浏览一下,看看符不符合你家乡的习惯。” 云篱心想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主动塞这种灵笺,边在心里碎碎念,边听话地接过灵笺。 灵识一探,果然又是难以描述的风月事,描写却是十分详细。云篱自谓阅书无数,此时也看得双颊烫起来,就连刚才看齐袅给的漫画,也没有这种感觉。 看了一会儿,云篱得出一个结论。 她好像误会了大白láng。 原来大白láng的接受度比她想得高多了。 云篱没看完就直接把灵笺还给单冬凌,严肃问道:“师父,类似这样的书,您看过多少?” “六本。”单冬凌平静答道,“借书的友人告诉为师,这便是道侣平时要做的事。但未来都市的住民是否也如此,为师并不知,故来问问你。” “……”看着一脸认真的大白láng,云篱的心情很复杂。 她有点分不清,大白láng究竟是真单纯,还是压根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含蓄。 她原先以为大白láng是个天然呆,现在和大白láng相处久了,反而感觉对方更像天然黑。 抛去这些杂念,云篱反问:“师父是想和我实践这些事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哪知单冬凌却俯下脸,贴在她耳际道:“云篱若想,为师自然愿意奉陪。” 云篱懵了。 她现在就像一个母单到十九岁的单身狗突然被邀请拿证去酒店。 关键对方的态度还十分温和有礼,好像她们之间要做的事,就跟情侣逛街一样平常。 “不不不!这种事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云篱顿时慌起来,连连摇头,脑中却一片空白,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大白láng连“道侣是亲传弟子”这样的话都会说,恐怕会把那种事当成师徒之间的授课听课吧? 单冬凌困惑地与她对视,见云篱红着脸低头,她也跟着低头,将唇贴在了云篱的眉心。 “云篱是不会吗?”她柔声道,“为师亦不会,于这一事上,你我是平等的,我们大可慢慢琢磨。” 云篱已经陷入了茫然之中。大白láng亲她,她懵懵地亲回去,还配合扯衣带,顺手把大白láng的衣领也往下拉。 一通乱扯下来,她总觉得压根不该是这样,双手却一本正经地有所动作。 单冬凌的肌肤很是细腻,云篱小心翼翼地在她身上划来划去,胆子慢慢放开,甚至开始印起小草莓。 她专注地印,单冬凌则抚上她的背。她的手微凉,绕过衣物贴在云篱脊上,激得云篱打了个哆嗦。 结果到了月落时分,她们还是只专注于上半截躯体,一个是单纯的初次尝试,另一个直到整理衣服时,还在纠结做这种事到底需不需要关系更进一步。 云篱的妖身还在成长阶段,虽然早就脱离了幼崽期,但多少还是嗜睡。单冬凌为她系衣带时,她已抱着láng尾巴睡熟了。 是时天光微亮,黯淡的浅橙色隐在重山之后,伴随月落,一点一点往上升。 在一枚又一枚小草莓上按过,单冬凌紧拥着怀中人,睡意全无。 从开始到结束,皆是她自己的选择,将芜的意识始终没有吭声过。 单冬凌抚上心口,腔中的心跳得快极了,让她恨不能再吻云篱几下,但她的内息却很平静,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生紊乱。 这便是……动情么? 念及此,单冬凌坐正了身体,沉默着思索许久,忽然找出记事用的灵笺。 灵笺上已有许多记载,她一点点回看起之前的笔记。 “师门来访之人褚怀霜相告:‘道侣’便是‘亲传弟子’的意思,勿忘。” “询问怀霜师妹,倘若自称是我道侣的赠剑者来见我,我该如何询问?师妹的道侣这般回答:如果此妖生性直率,大可直接询问她——从前应诺过的事,还作不作数?即问:如今还认不认我作道侣?” “怀霜师妹竟是重生之人……通过梦境回到上一世的十年后,师妹见到我未来之道侣,唤作‘云篱’。云篱与百年前赠我雪华剑、唤我作‘道侣’者,似乎是同一位妖。” “初见云篱,她懵懂且单纯,与那位赠剑者大不相同,想来,那妖在赠我雪华剑之后,的确是去转世了。” “……” 类似这样零散的笔记,还有许多条。 单冬凌在离开境外妖域、回师门进行面壁思过之前,每日都在记录境外妖域内的事件。 而开始记录“道侣”相关的事件,是在师妹褚怀霜和她的小道侣到来之后。 也是在与褚怀霜一行人jiāo往的日子里,她才得以确定百年前赠了雪华剑、传了将芜剑意给她,并与她定下重逢之约的那位黑衣女妖,究竟会不会回到境外妖域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