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像被浸到酒jing里,半分多余意识也无,她毫不怀疑此时连一个小孩子都能轻易杀了她。 …… 不知过了多久,至少在肖墨弦看来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出租车停了,中年司机小声说了句:"15信用币……"然后他不小心撇见她yin冷的眼神,全身抖了下,"不不不,我不要钱了,您,您请下车。" 肖墨弦刚踩到地面,出租车就如同屁股后着了火般快速蹿出去。 当然,她可不管这些,司机不要她还能省下一顿饭钱。 冷着脸,拖着困顿的身子迈入大厅,冷气chui得她浑身战栗,依旧是上次那个护士,此时她已顾不及伪装,轻道:"共粒子治疗仪。" 护士笑眯眯地点下头,扶着她走进一间空着的科室,然后让她自己躺进密闭式仪器里,再拿出工作卡在旁边刷了一下。 甫一进去,5,6道淡蓝色的光线就在身上扫过,随后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出来:"现在开始治疗,请病人不要随意乱动。" 然后腹部就涌起一股苏麻的感觉,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肠子在快速再生及修复。 外头护士漠然地盯着全息屏幕上的各项数据,突然一条复杂冗长的源代码映入她的眼帘。 眉头一挑,眼神瞬间专注起来,a区的特效制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贱民身上? 心头思绪翻转间,她从旁边取出一支高档营养液注入仪器的输导管,不管如何,能拿到a区药剂的人就不能再像以往那般闲散对待了,护士理了理衣服,全身激发出十二万分的jing力对眼前的仪器严阵以待。 以至于当肖墨弦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差点从仪器上摔下去。 只见眼前这护士笑容灿烂地如三月盛开的繁花,温柔地问候仿若chun日微醺的清风。躲开想来搀扶的手,肖墨弦狐疑地看着她问道:"我回去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护士娇柔一笑,一双眼睛透出股勾人的媚意,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嗯,最近2周不能做剧烈运动,在家静养最好。"其实只要一个礼拜就够了,但是能用到a区药剂的人是何等尊贵,所以还是保险些为上。 这么久?!她眉头一跳,真不知道自己那些钱够不够,"这次的治疗需要多少钱?"指着仪器,眉心皱的更紧。 "20信用币。"护士温柔地说。 便宜地超出下限……她立即上前付清账单,出门见着医院的门上多挂了许多玲珑骰子,显得非常喜庆。 将她眼中的疑惑收入眼底,护士在旁解惑,"最近我们医院快到建院500周年了,所以布置地喜庆些。" 了然地点头,肖墨弦嘴里冷不丁又冒出一句:"这些骰子好漂亮,你们是在哪里采购的?" 护士偏头捋了下掉在脸侧的头发,轻道:"具体的我不知道,不过貌似是从高级区域引进的呢。" a区和b区吗?抬头看了看富丽堂皇的琉璃天花板,也难怪,这等装饰若没有那些达官显贵在后头撑腰,又怎能在d区屹立不倒? 第10章 小憩 清冷的月亮,周围镶着不是很明亮的繁星,苍穹如一卷永无尽头的卷轴,上面泼满了厚重的浓墨。 空气中卷着夏日的暑味让人觉得异常闷热,肖墨弦坐在旅馆的地上,骨节分明的双指中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烟。 在这个时代里,研究员早已在烟卷里添加了能有效过滤有害物质的粒子,所以烟成了一种老少皆宜的寻常品。 但大抵是人骨子里的基因在作祟,当科学家好容易发明出没有毒性的香烟,世人们又开始竞相追逐几千年以前的普通香烟,甚至一度将它的价格炒到天价。 此时,她手里夹的是最次品的huáng冠烟,它的味道极淡几乎吃不出来。 ‘呼’把头靠在chuáng沿边,深深吐出一个个jiāo错重叠的烟圈,烟头燃烧的噼啪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突兀。 她不是喜欢抽烟的人,只是今天在小卖部看到了就鬼使神差的买了一包。 也许是对吸烟特别有天分,她第一次抽就能将其玩出很多花样,看着一团团升腾又消散的烟雾,仿佛心中纷杂的情绪也一点点被抚平了。 突然有点明白有些人为什么那么爱抽烟了,弹下一截烟灰,肖墨弦又叼着它狠狠吸了几口,惨白的面庞因为这个动作而有些扭曲。 肺部被大量烟草气侵入,发出一阵阵令人着迷的快。感。 她有些微醺地想着,如果生活能像燃烧的烟一样该多好,只会让人身处在没有苦涩的快感当中。 –叮铃铃– 房间里的客服电话发出刺耳的叫声。 掐灭指尖的烟,肖墨弦随意按下墙上的接听按钮。 "您好,请问是肖女士吗?" "嗯,我是。"因为刚吸完烟,声音还有些喑哑,但在别人的耳朵里依旧无比好听。 "请问您需要附加服务吗?" "附加?"有些迷茫的眨眨眼,她怎么不知道这旅馆还有附加服务?! "噗嗤"那边传来清脆的笑声,之后一个取笑意味极浓地声音幽幽响起:"你需要人陪吗?不管是幼童,少女还是大叔,奶奶,我们这儿全部应有尽有!" "……"肖墨弦难得囧了一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好歹两辈子加起来也有四十多岁,她很快憋出一句:"我是女的…"所以那些幼童…少女…奶奶的是个什么鬼?! "可是…我认为你会喜欢呢~"那边换了一个人,声音异常御姐,如同细长火苗灼烧肌肤的感觉,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呵,认为?连我自己都不懂自己,何况是你?她心底冷笑着,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叮铃铃– 再接起来,"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缺什么吗?"依旧是那个御姐音,但声音却变得狐媚起来。 "呵呵……不需要。"冷淡地拒绝她,心却被这个声音弄得有些苏。 仿佛看穿了她心里的小九九,女人的音调更加柔媚,"可是,你已经动心了~肖" 从来没有人能把她的名字叫得如此好听,好似被人捧在心尖上一样……果断掐断电话,她想这真是个恐怖的女人。 手不自觉抚上胸膛,心跳铿锵有力。 嗓子有点gān,身子也有些燥热,她站起来给自己到了一大杯冰水然后仰头灌下,从嘴角渗出的水珠滑入衣领中的两峰中间,留下一道浅浅的水渍。 肖墨弦是属于极有气质的一类人,她的相貌算不上出众,但糅合着特有的yin冷和孤傲的气质,却能让人对她过目不忘,印象极深,且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便越能感觉到她就如同一株浑身是毒的曼陀罗叶莎花,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致命的吸引力。 比如现在,一套浅蓝色的短袖睡袍,腰间的带子随意系了个蝴蝶结,呼之欲出的饱满似乎马上要冲出睡袍的包围,几滴水珠顺着沟壑滑下来停留在性感的肚脐处。 肖墨弦把杯子放回桌上,心底的燥热总算被水压下去,耳边却又传来电话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