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住她哆嗦个不停的双手。 陶涛两颊莫名一热,仿佛血液突然倒流,耳边嗡嗡作响,牵过又怎样,没牵过又怎样?这算什么资本,有什么好炫耀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你凭什么用你的标准来对我指手划脚?” 左修然扬扬眉,陶涛说完,眼眶里竟然涌满了泪珠,但她奋力瞪大眼,不肯让泪流下来。 我的话讲重了?”他探究地看着她,口气和缓。傻丫头心脏好脆弱哦! 我该去做事了。”陶涛不再理他,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攥得更紧,低低笑起来,漆黑如墨的眼底显得异常深远,仿佛能把人都吸进去。我没有备课,讲得不太好,要求不要太高么,笑一个。” 陶涛说不出来的心烦,应付地咧了下嘴。 中午我请你好吃的。”左修然看她神情仍萎萎的,松开了手。 不要了,我今天肠胃不太好。”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不想不动。 别扫兴呀,难得我这么大方,不要皱眉,那我请技术部的所有人吃饭,你作陪,可以吗?” 她甩甩手,越过他。 你要是不去,他们会真的以为我们关系很差,对你以后在公司的形像很不利,。去洗手间补个妆,眼睛红红的象兔子,害我有罪恶感。” 她无奈地被他推出门去。站着洗手间的镜子前,心酸酸的,她缓缓闭上眼,想起昨晚华烨纠结痛楚的表情。 华烨是因为心里面装着许沐歌,才无法和她过夫妻生活? 结婚半年来,他们之间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那时许沐歌在法国,是别人的妻子,华烨的心死了。当她恢复自由之身,回到他身边,他死去的部分又再次绽放出新的生命。 他的身体真的好诚实。 她又是苦涩地笑,然后泪象掉了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完。 好不容易稳定情绪,补了妆,但遮挡不住哭过的痕迹,她叹了口气。 左修然悄悄打量了她几眼,撇了下嘴,失笑摇头,傻丫头原来是有底限的,有些玩笑不可以随意开。 两人一同去技术部,陶涛看到自己原来的办公桌后面坐了一个人,愣住了。 是曾琪,一身修身的职业套装,勾勒出玲珑的曲线,美目朝两人瞟了瞟,最后落到左修然身上,挑衅地倾倾嘴角。 左修然轻忽地回以一笑,中午一块去吃日本料理,我请客。” 飞飞噘起嘴,酸溜溜地说道:左老师是特地请别人,我们跟着沾光的吧!” 曾琪伸出手,欣赏着自己刚做的美甲,似笑非笑,我真幸运,第一天上班就有人请,我不介意沾别人光的。现在就走吗?”她妖娆地一扭身子,风情万种地走向左修然。 靠近时,她对着他嫣然一笑,有时,不得不相信缘份一说,左老师,我们又见面了。” 左修然含笑,缘份,确实妙不可言呀!” 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并肩向电梯走去。 陶涛自觉地退后几步,等飞飞出来。 简直没天理,我们进公司,又是笔试,又是面试、审查,还要从小妹做起,她为什么一来就进技术部,还是学服装设计的。”飞飞嘀咕个不息。 陶涛压低了声音,你和人家争什么,腾跃公司都是人家的。她能做事就很不错,坐在家拿钱也在情理之中。” 她能做什么,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是冲着左老师来的。”飞飞真的好郁闷,你看看她讲话那趾高气扬的样,好讨厌。” 陶涛笑笑。 餐厅就在公司的斜对面,中午时间客人不太多,左修然点了个大餐厅,一张张小方桌排成长列,光洁的木地板上铺着丝绒垫子,糊着纸的拉门边挂着几幅画有日本艺jì的水墨画,音乐声似有似无。 曾琪点了生鱼片和海胆,陶涛要了寿司,下午还要上班,男人们只点了一瓶清酒和几份八爪鱼、拉面。 左修然才来腾跃几天,和技术部的人开过两次会,同事们知道他看似随和,实际是个厉害角色,吃饭时难免有些拘谨。 飞习平时喳喳呼呼的,今天不知怎么特别的沉默,整桌中,说话的人只有左修然和曾琪。两人座位又挨得近,不时头挨着头耳语,说什么,曾琪都笑得娇俏可人。 陶涛坐在他的对面,安静地吃着面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