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泽瞠目结舌,陈阳平常喜欢说瞎话他是知道的,但这种倒霉的事向来都很可靠。 “那该如何是好?” 陈恩泽有一些慌张了。 金丹修士在后辈面前没了主意是荒唐的一件事,但事态紧急,顾不得了。 “先祖我觉得还是跑吧!” “跑的了老和尚跑不了庙。” 陈阳急得团团转。 镇北王府只有陈恩泽一个金丹,也是唯一的后台。 据说曾经与柳上道人过了几招,然后败了。 由此可见。 先祖陈恩泽不是柳上道人的对手,而现在柳上道人被大皇子杀了。 所以陈恩泽与大皇子面前夹了一个死掉的柳上道人。 “先祖岂不是镇北王府要完蛋了?” “不,不,现在大皇子还没有对我们动手,说明他也不愿意看到皇室力量削弱。” 陈恩泽连续度步,脑子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跟我去见天启皇帝。” 陈阳不屑的问: “见他干什么?” “大皇子是天启皇帝的儿子,我们要活命,关键当然是他了。” 陈阳一拍自己脑袋恍然大悟。 “先祖英明,英明。” “快走。” 此刻,天启帝正在承德殿等待结果。 剿灭丐帮,天启城就能令行禁止了。 贵为皇帝,也忍不住兴奋。 太监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陛下大事。” “慌慌张张的,柳上道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丐帮的事,是镇北王府。” 天启帝一改才轻快的神情,皱着眉问: “他们来干什么?” “不知道,但现在还在外面等着。” “哼!晾他们也不敢胡作非为,让他们进来。” 太监跑出去宣。 他还有一些不习惯,以往镇北王府的人来,哪一次不是横冲直撞,今天竟然让通报,怪了。 “陛下让两位进去。” 陈阳取出一锭金子扔给老太监: “还请公公收下。” 老太监吓的战战兢兢的推迟: “世子千万不可,不可。” “公公难道不给本世子这个面子?” 老太监推迟不过,颤颤巍巍的收下,心里却心急如焚。 收人钱财就要替人办事。 “公公问你一件事。” 陈阳低声说话。 老太监心中咯噔一声,暗想:终于来了。 “但说无妨。” “大皇子此刻在什么地方?” 老太监长舒一口气,原来是问这个。 “听说去不归林了。” 陈阳倒吸一口气,没想到那家伙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陈恩泽追问: “身边还有谁?” “陈娇公主。” 陈阳脱口而出: “那个贱人。” “闭嘴。” “是。” 太监不敢在生死之间拼命试探了: “陛下在等了。” “那进去吧!” 陈恩泽带陈阳进承德殿行大礼。 天启帝看着玉座之下跪着的二人,他吓了一跳。 不过里面镇定下来: “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陛下,我带着陈阳请罪。” 天启帝迟疑片刻,不知道他们二人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还是例行公事的说: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罪?” 陈恩泽想到自己堂堂一个金丹修士对筑基修士卑躬屈膝就感到屈辱。 不过又不能不这么做。 “几十年来王府从来没有给皇帝纳供,这是罪。” “唉!小事,小事。” 天启皇帝笑呵呵的坐在玉座上: “不要在意。” “自此以后,每一年我们补十年的供。” 天启帝眼睛一亮,十年的纳供,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如此那就太好了,宫内这些年的确有一些拮据。” 陈恩泽心里暗骂:真会借坡下驴。 “这都是我们应该的,应该的。” “赐座,赐茶。” “多谢陛下。” 陈恩泽蹬了陈阳一眼。 陈阳赶忙低下头: “多谢陛下。” 老太监让人端了两张椅子给陈恩泽和陈阳坐下。 天启帝沉吟片刻, “皇儿去了不归林,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你们不如先回北方?” “陛下我们正有此意。” 陈恩泽早想离开了,天启帝说了,顺水推舟。 “既然如此,你们走时就不用来见我了。” “是。” 陈恩泽和陈阳退下去后老太监取出金子。 “问你什么了?” “大皇子在不在。” “不出所料,除了大皇子没有人值得他们注意。” “陛下那为什么要让他们离开?” “很简单,放一个金丹在这里不安全,倒不如远远的,我正好腾出手收拾天启城。” “陛下深谋远虑,老奴佩服。” 天启帝对这些吹捧之言没什么兴趣。 现在关心的是自己的江山,以及如何利用毫无亲情的大皇子。 另一边,陈恩泽把早预备好的十大马车金银珠宝拉到了大皇子府邸。 老贾看到是镇北王府的人,顿时头晕目眩。 平常这种情况已经下跪了,可是现在他也只是站着行礼。 “这是送给大皇子的礼物。” 陈阳跳下马车说: “都搬进去。” “我家大皇子知道吗?” 陈阳不耐烦的看了老贾一眼,准备骂人,可想到一句话:打狗看主人。 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知道,一些小玩意,不值钱。” 陈阳随即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阿南好奇的问: “殿下不在,这些东西怎么办?” “登记造册放着,现在王妃醒了吗?” “昨天叫了一晚上,恐怕还没有醒。” 阿南愁着的看向老贾。 “估计得请御医了。” “好事,好事,我们有了小主人,殿下离开就离开,我们守着小主人过日子。” 阿南眼睛一亮: “还是老贾你有主意,不错,不错。” 有了小主人那殿下就算离开也没事。 说不定将来小主人做皇帝,他们这些人地位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我这就去请御医去,说不定过几天夫人就能有小主人。” 阿南幸福的跑出府邸。 老贾无奈的摇了摇头: “哪能那么快?” 华思怡晌午缓缓醒来,身旁守着的婢女赶忙反应过来: “王妃是否要洗澡?” “我动不了。” “我让人来扶?” “不必,不必,现在去准备水,我要泡很久才能缓过来。” “是。” 婢女踩着小碎步预备洗澡水去了。 华思怡虚弱的坐下来,最后又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