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猫有超能力

关于我的猫有超能力:从前有座山,山里没有庙,但有一只猫,他有超能力...这只猫霸道桀骜难驯不说,他还有一颗可怕的灼魄,能倒流时光帮人完成心愿,还能取走人的灵魂。想听他的故事吗?故事,还得从我经历那诡异的重生说起...

第72章 花若清(27)
    “对,这些银钱是细碎,但数量多啊。在宫中当差,自然是宫中人收买的你,收买之物,一看就知道是谁的。你如此聪明,怕被人察觉,将大件贵重的带出宫换成了细碎的,这样一来,谁都无从查证是谁收买的你。我说的可对?”

    他眼神闪过一丝惊惶,很快恢复平静“血口喷人,若像你所说换是为了不被人查出,何不换成银票往身上一揣,换成这些不是引人耳目吗?”

    “因为你不知道何年才能出宫,换成银票怕保存时间不长出现损坏,也怕被人偷了难寻到。”

    “空口无凭,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我怕你不成,你吓唬春儿害她无辜惨死,现在想来吓唬我么?”

    “我不是吓唬谁,而是你在撒谎,敢跟我去大理寺对峙么?”

    “我有何不敢。”

    以为他会退缩,想不到毫不惧怕。

    “那走啊。”我说。

    小苹果瞪大眼睛在一旁呆呆看着我和小卓子互呛,瞪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我和小卓子出了门,他才后知后觉追了上来。

    因王上特别看重翠儿一事,大理寺也不敢怠慢,就算当完了值,也都一一回来审案。

    无论怎么问怎么套话,小卓子一口咬定这些都是主子赏赐加上他省吃俭用存下来的,我又拿不出别的证据来,审问一时陷入了僵局。

    “就算你这些银钱和翠儿一事无瓜葛,身为底层宫人,凭空多了如此多的银钱,不排除你偷盗他人财产之说,若你再说不出从何来,又是哪一主子所赏赐,只能押入刑部候审,届时,刑法可不是你能承受的。”上头正襟危坐的大理审查官说。

    小卓子不住地磕头“大人,奴才真的冤枉。要存下这么多银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您让我说仔细从哪来,奴才就是记忆再惊人,也不会记得。”

    ”有人几日前见你深夜从宫外回来,背着的正是这个包袱。你都出去干什么了?为何宫门关闭了两个时辰还能进宫?其二,也不排除你这些碎银钱是偷盗宫中物品出宫卖了所得。”

    “大人,奴才就这一个包袱,出宫自然要带在身上。咋们这些奴一月才能出宫一回,那日奴才不用当值,便出宫购置洗漱品,顺道上茶楼听书吃了些酒趴在桌上就睡去了,醒来一看,误了时辰,这才求守夜侍卫放奴才进来。进出宫都要搜查包袱,奴才如何带得出宫中贵重物品?”

    “已过了进宫时辰,为何他们还能放你进来?来人,传当日守门侍卫。”

    我以为到这个时候小卓子会招,没想到他看着大理寺人去传守卫了,还是无动于衷。得多强的心理素质才能做到他这般镇定,让我佩服。

    很快,当日守内门的四人来了,逼供之下,也都承认了是小卓子收买了他们,说并未翻查他的包袱就放他出去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招!”

    审查官将惊堂木重重一拍。

    “大人,奴才从未偷盗任何宫中物品,要奴才从何招啊?”

    小卓子还是一口否认。

    “我只想问你,春儿的死,真是她自己跳的井?还是你推下去的。”

    我咄咄逼问他。

    “冤枉啊,奴才冤枉。当日确实看着她跑到后院,我便去忙了。收了恭桶去倒洗,当时有两个人在,他们可为奴才作证。一个是披霞宫小叶子,一个是云露宫小莲子。”

    他说的分别是贵妃和佟妃宫中奴才。

    然后审查官又宣人又传了小叶子和小莲子来。

    他两都分别作证说那时三人确实在一处洗恭桶。

    “大概洗了快半时辰,小卓子突然说怕春儿出事,就跑开了。“小莲子说。

    “对,确实如此。”小叶子也说。

    有人给他作证,这事算是查无所查了。

    折腾到凌晨,什么都问不出来。

    虽然问不出话,他又说不出包袱中银钱从何而来,所以被带去了刑部关押继续审,看守宫门的四人因疏忽值守,被押入牢听后发落。

    我回了清栩宫,心里无比忐忑。小卓子会不会不堪刑法招供?到底是谁能让他死心塌地守口如瓶?

    早上的时候,我正在洗漱,小五慌慌张张跑来找我,说小苹果在清栩宫外等我。

    我的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很不安。

    一见我,小苹果就哭着说小卓子死了,刑部的人对他动了刑,他还是不肯招,才受了板子就咽气了。

    小卓子虽骨瘦如柴,且刑部用刑都有数,是不会将人往死里打的,为何才受了几下就死了?一定是刑部的人有问题,来不及和清妃说,我踉跄着往刑部跑去。

    他们正在往外拖小卓子的尸体,我看见他满身被打得皮开肉绽,一身都是鲜血,这哪叫才打了几下,就是要人命。可这是大理寺,容不得我去追问和斥责。

    听说小卓子被打时还紧紧抱着包袱不放,现在那些人都在翻他的包袱,把碎银抓了往自己袖子里揣。

    “走开,都走开。”我跑过去,一把抢过包袱,拉扯间,里边东西全洒落在地上。

    “抢什么呢,大红人还缺这点碎银钱不成?”

    他们都笑我。

    “这是小卓子的私人东西,你们为何要据为己有?”

    “人都死了,再说他宫外一个亲人都没有,不分,难道拿去给他陪葬么?一个低等太监,怕是受不起这等厚葬,不如让咋们这些活着的人沾沾光。”

    我觉着他们的嘴脸无比恶心,朝他们啐了口唾沫“呸,他再低等也是个人,这是他的东西,谁也别想动。”

    我不再搭理他们,蹲下身去一一捡起,一朵红色的珠花赫然映入眼帘,栖凤宫宫女的珠花,为何小卓子会放在包袱里?是谁的?突然想起春儿死时头上没有戴珠花,但是我扯她要去跟王上坦白的时候,她是戴了珠花的。小卓子是什么时候拿了她头上珠花的?难道是小卓子杀了她?可小卓子为什么不当时丢掉,那么显眼的东西放在包袱里,不怕被人发现么?

    小卓子已经死了,我纵使有再多疑点也无从对证了,我已来不及再为小卓子的死伤怀,不把背后之人揪出来,说不定还会有别人要无辜惨死。

    紧紧将珠花捏在手里,继续捡,他们来抢,都被我发疯似的打开,泪水滚烫地在眼眶里翻滚,我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你怎么这样啊,我们不能拿,你自个倒捡起劲儿了!不就想据为己有么?”他们被我吓住了,站在一旁冷嘲热讽。

    “我没你们那么龌龊。”

    这些都是小卓子的,我会用这些钱给他在城郊买块地厚葬,再以他的名义盖一座庙,名字就叫卓子庙,希望他来世投胎好人家,别再这么苦。

    不过我不屑与这些人解释,我自然会向王上表明我的心愿,求她放我出宫去做这么一件事,也算弥补我对小卓子的愧疚。

    回了清栩宫,我趴在清妃膝头哭了好久好久,哭出了所有的压抑,哭出了这个时代不公的愤慨,也为春儿和小卓子哭。明明是事外人的我,不但卷进了这场无休的阴谋之中,在毫无证据和冲动之下,让他们惨死,我真的很恨自己。

    清妃轻轻抚我的发,给我无声的安慰,我想只有她最懂我,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任何安慰的言语。

    我和她说了我要出宫厚葬小卓子一事,她很赞成。

    午休时候,我没有睡意,躺在榻上,拿着那朵珠花呆呆地看,有那么一瞬,我的手捏到珠花正中,总感觉有异样,里边好像有硬物,拿在手上掂了掂,重量要比我们所戴的珠花重些。

    细细地翻看了一遍,发现珠花被拆开又缝起来过,针脚不是很细腻,有线露出,只是被珠花的花瓣挡住不易察觉,找来剪刀拆开珠花,掉出一张折叠的纸,打开一看,是一张地契。

    上面大概写着:都京城西杏花村东头,张家一亩三分地,东至狼泊沟,西至朗月桥,南之槐林,北至杏山,共银二十两。

    买卖署名分别是:秦卓子,张大头。其余是见证人签字和官府盖章。

    看来小卓子已在外置办好了地,他说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一事果真不假,可为什么要将地契缝在春儿的珠花里呢?难道他们想以后出了宫互相扶持过日子?

    这么说来他们之间是彼此有情,小卓子断然不会杀春儿。可惜的是两人前后走了。

    下午王上来看清妃,清妃顺便帮我说了此事,王上虽有些勉强,但出于清妃请求,他还是允了我出宫厚葬小卓子,并且安排了几名护卫去协助我。

    我收拾完东西,又千叮万嘱小五打起一百二十分精力好好伺候清妃,才出了宫。

    走在都京街巷,繁华喧嚣自是不用说,木房屋错落有致,路边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街巷干净整洁,行人衣着华丽....这是我到大寒以来第一次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但却无心驻足观望,只想小卓子的尸骨能尽快安息。

    他们帮我把小卓子运到地契上的地址,我去找了那个叫张大头的人。

    他是农户老伯,因儿子在外打仗,两个老人无力耕种,所以卖了一半地。

    听说秦卓子死了,善良的老人潸然泪下不住叹息。

    还给我讲了小卓子来买地当日的事。

    “那孩子瘦啊,看着让人心疼。不过他很开心,说再过些年就和心爱的女子出宫,在那块地上盖一座宅院,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可惜了,唉!”

    “老伯,您可知他说的女子叫什么名?”

    “好像....”他揉了揉头,想了半天“叫什么春儿的。小伙子提起他,满面的笑容,可幸福了。”

    果然是这样的,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他们在宫中艰难营生,但是也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日子虽艰苦,一起聊起未来的时候,他们一定很幸福吧。

    小卓子知道,仅靠宫中俸禄,又怎么能给春儿更好的未来,所以他铤而走险被人利用,最终连命也没了。

    我和老伯说我想把他们葬在那块地里,再在那盖一座寺庙,老伯说这样也好,这样他们就有家了。

    我花了银两就地请了村民们帮我去乱葬岗找到了春儿的尸骨,还好是寒冷冬日,尸骨完好,只是被雪埋很深了,挖了很久很久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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