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人把脸擦干净之后,才发现是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长着一张女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的脸。 就是没有时境迁好看。 刚把脸给他擦干净,这人就悠悠醒转,迷迷糊糊的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对君忽笑道“我这是……” 君忽笑道“你死了。” “……” 懵了好半天,这人才道“想必定是恩公救了我,恩公大恩大德,在下无以为报,不如此生追随恩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倒在我门前,我若是不救你的话,你死在我门口我还得挖个坑把你埋了,哥更麻烦。”君忽笑给他一把药片“用不着你在所不辞,吃了药就赶紧走吧。” 说罢,便将盆里的血水倒了出去,又打了个喷嚏。 “卧槽?难不成我感冒了?怎么可能?来这么久我还没有感冒过。” “恩公可是受风寒了?”那人突然出声,对君忽笑道“在下包袱里有一些治风寒的药,不知道恩公能不能吃。” “不用了,我得了绝症,马上就要死了,吃什么药都治不好了。”君忽笑瞥他一眼,倒了一杯水放到他身边“所以你赶紧吃了药立刻走。” “恩公别这么说,我吃便是。”他将那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片吞下去,喝了几口水,下床穿上鞋子刚要说话,身子就是一晃。 君忽笑不动声色的避开,拿着一只茶杯给窗台养着的兰花浇水。 卧槽,还真想赖着不走了,我这跟扶了个老太太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不救他让他死在门外挖坑埋了呢! 身后安静了片刻,又听那人道“头好晕,伤口好疼,看来恩公不太喜欢被叨扰,那我便离开吧,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去处。” 君忽笑顿了顿,转身看着这人道“等等,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只见这人虚弱的在桌边坐下,轻声道“回恩公,在下叫做景柿,今年刚满十六岁,家住皇,皇城,因被仇家追杀而逃难于此。” 君忽笑在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杯茶“景柿?这名字……来喝茶。” 景柿接过去默默地喝了,抬头道“还没问恩公的尊名。” “君忽笑。”君忽笑对他微微一笑“你父母呢?别的家人没有和你一起吗?” 这话一问出来,君忽笑就看到景柿一脸的悲伤,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景柿道“我的父母被j-ian人所害,双双过世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君忽笑抬手摸摸他的脑袋“真可怜,不如你以后就和我一起住吧。” 景柿立刻展颜道“太好了!多谢恩公收留!” 君忽笑微微一笑,默不作声的喝茶。 从你那要吃人的眼神看的话,可看不出你多想谢我。 还有你那套说辞,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恩公,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座荒山上?”景柿见他不说话了,就开始没话找话“看外面的小路,恩公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吧?” 君忽笑瞥他一眼“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这座山的山神。” 景柿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难以言喻。 君忽笑笑道“行了,你伤还没好,回床上休息。” 景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还是不情不愿的爬回床上去了。 君忽笑捏着杯子暗自出神,好半天才叹了一声“不等了,该回去了。” 没过几天,这间木屋的门就再次被敲响了。 景柿一瘸一拐的去开了门,从外面进来两个男子,一个一进门就喊着师兄闯进里间去,另一个站在门外抱着手臂冷眼看他。 景柿退了一下“你们是?” “你是谁?”君迁子反问道“君忽笑去哪了?” 身后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君忽笑拎着一个篮子站在他身后。 君忽笑道“你们来了?要不要吃个饭呐?” 君迁子接过他手里的篮子,看了看里面的几个蘑菇,而后连篮子带蘑菇把它们扔的远远的“吃什么吃?赶快跟我们回去。” 君忽笑绕过他和景柿,准备到里间去给他倒茶,却被南烛一把扑上来抱住了腰。 “师兄!师兄你快点和我们回去吧!”南烛死抱着君忽笑的药不放,凄声道“这几年我们一直在外面四处找寻刘寄奴的踪迹,这才没时间来接师兄!师兄原谅我吧!” 回头一看,景柿正看着南烛紧抱着自己的手,像是在思考什么,君忽笑无语的推开南烛,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多大人啦还搂搂抱抱的?注意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