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这一辈子，一共就这两回体验过什么叫害怕。

    一个是在医院里，苏爸躺在床上心肺复苏抢救的那刻，还要一刻就是在刚才，姜暖承认她结婚了的时候。

    “那个人查了吗？”

    苏淮坐在车上，电脑里发来的合同文件根本没心思看，翻遍了整个邮箱，也没看到他昨天布置下去的任务。

    就是查林昭是谁。

    “查查了，在我的邮箱。”

    小助理不知道自家老板跟姜暖的事，但是刚才在电梯里的那一幕，他承认，他惊到了。

    在总公司五年，从前苏总到现在的小苏总，他真的是从来没见过苏淮这个样子的时候。

    女人？

    还为了女人红了眼？

    他不敢想像的事竟然亲眼见到了。

    “发给我，现在。”

    苏淮的声音冷硬，不容置喙。

    “好的！”

    他马上打开电脑，就在腿上摆着，把邮件转给了苏淮。

    “本来想今天回去删选一下的。”

    资料是中午的时候才发来的，他还没来得看一遍过滤一下，苏总就这么急着要了。

    苏淮没有应答，他翻开资料，上面第一列就是林昭的家庭关系网。

    他爸妈就他一个孩子，另一边的妻子栏是空的。

    苏淮顿了下：“他没结婚？”

    小助理也在看资料。

    他下拉了几页：“没有。”

    底下有一张林氏家族的关系网。

    其中有个叫姜暖的名字。

    苏淮怔怔地看着姜暖和林昭的那些线。

    从姜暖的母亲连到同一辈的哥哥，再到下一栏林昭。

    “表兄妹？”

    骗他？

    苏淮“啪”一下合上电脑：“掉头。”

    他要去姜氏问清楚。

    车在大马路上来了个急停，然后迅速转弯。

    “等下。”

    快到姜氏大楼前，苏淮又冷静下来。

    姜氏集团……姜暖。

    因为查的事林昭，所以关系网主要在林家这边，连姜暖的名字都只是提了一下，所以关于姜暖的身份和背景，资料里并没有详细写。

    但是恢复理智的苏淮自然不会错过，姜暖一个小小助理，怎么可能刚才进总裁办能大摇大摆。

    而且看姜总的态度，那可不像是对小助理的态度啊。

    “回去。”

    既然知道姜暖在骗他，那么她是什么身份，是什么背景，就一点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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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橙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才抬眸看过去：“你想问什么？”

    袁雀搓了搓手，眼睛撇向不远处的明日小区：“你住这？”

    这问题有些突兀和傻逼。

    殷橙掀了掀眼皮：“不然呢？”

    袁雀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然后她腆着笑伸手：“你好，我是袁雀，我们见过的，在A大。”

    她的眼偏狭长，微微眯起来，眼底绽着细碎的微光。

    可能是在不熟悉的地方见到了个还算熟悉的人，袁雀有些庆幸和稀奇，补充道：“真的好巧。”

    但也不是很像平时的她，今天的她有点拘谨，大话不敢调侃。

    如果是在以前，她可能会上前碰一碰熟人的肩膀，然后跑到她前面倒退着走，可能还会吊儿郎当地来一句：“缘分啊。”

    “是好巧。”

    殷橙换了只手拎凉菜，她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同组的师姐。

    叫袁雀吗？

    殷橙微微弯唇：“我叫殷橙，我记得你，我们确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