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ipping

我是一个艰苦创业热爱生活的恶魔猎人,由于贪小便宜租房,同居的室友竟然是个血统高级的吸血鬼?本来以为能靠猎魔本领耍帅的我却完全打不过他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该从心时要从心,忍一忍海阔天空,等我变强了再来拿室友的悬赏去变得大富大贵好了。话痨从心猎魔...

作家 Wreeen 分類 玄幻言情 | 91萬字 | 231章
第14章 逢魔
    “佩服你们的勇气,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你们跑墓地那种地方做什么?”

    我翻了下约车订单,原来设的目的地是教会没错啊?

    不过这开场白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

    这次我坐在前座,就扭头去看司机,直接映入眼帘的就是司机那夸张的彩色花臂。

    他怎么又活过来了?

    爱丽丝见我没说话,刚想开口,就被我用噤声的手势制止了说话的欲望。

    “佩服你的勇气,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还敢拉乘客去墓地那种地方。”我早上才听过行车记录仪里的音频,对于我自己说了什么还算有印象。

    “别想着吓我,我见过恶魔的。

    果然是他死前和我的那一段对话。也难怪他身上的恶魔气息微弱到让我难以察觉,是今天才形成的怨灵吧。

    窗外的斜阳撕开残破的云彩,漏下血红色的余光,让天空下的事物淋上一层没有温度的暖色。J国的驱魔师喜欢把日落月升、晨昏交替的时刻叫做逢魔之时,迷失在人间的怨灵会在此刻显现。

    而这种现象并非仅仅只在东方出现。小时候在家里看《小猎人必看的500个恶魔故事》里我就读到过相关内容,说C国一个小学生发现同学每天都会重复从六楼跳下的故事。

    我想起父亲对崔西和我解释这种怨灵的时候,形容成,就像一个无限循环不断重复的游戏,但是每一次流程打到最后都是死亡的坏结局。

    “不能救赎吗?”年幼的崔西抬头问父亲。这些恶魔毕竟不是从深渊中诞生的,他们原本都是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直接驱魔未免过于残忍。

    父亲摇头道:“他们的死亡是既定结果,我们没有可能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

    我自然也没有救赎这个司机的能力,但是他死前的这一个小时可以让我了解到一定的信息,比如确定这些十字架事件是否是新月吸血鬼所为。

    “你之前是不是还在晚上拉过一个十分吸引人的女性乘客前往教堂?”这种恶魔我之前并没有遇见过,所以对它的种种特性都没有把握。所以我并没有按照之前的对话,想要试试这个必死游戏有没有其他的剧情分支。

    司机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这就还好,看来他并不是非要按照原样一条路走到死,也许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那个死法是必然,但是之前他还有一点自由活动的空间。

    我思考着怎么样才能获得更多崔西从家里无法查到的信息。

    “兄弟,听着,你既然见过恶魔,那应该也知道恶魔的可怕。”我摸出之前从守墓人那里拿的马鞭草与迷迭香粉末,递给司机:“这些是可以辟邪的草药,你含在嘴里。”

    他因为正在开车,所以只能用余光看了看那些东西,有些嫌弃地说:“E国佬,你该不会是偷渡过来卖药的吧?”

    “我长得这么一身正气,你居然说我是来卖药的?”我皱眉道。爱丽丝在后排听了没忍住笑,捂着嘴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他偷偷看了一眼后面的爱丽丝,突然正气凛然地问道:“你是拐卖美少女的人贩子?”

    我连忙挥手制止他的臆想:“别瞎说啊,我不是的。”

    “红发女孩,”他没理我,径自对着爱丽丝说:“他是不是骗子?你家在哪里啊,有没有别的大人?”

    “没事啦,谢谢你,他是我朋友。”爱丽丝笑着对司机点了点头。

    “女孩子晚上出门一定要小心一点!你别看我手上纹了花臂,其实我是个好人。”不对啊,闲聊什么的快停一停啊!不要浪费我有限的提问时间了!

    “兄弟、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话题引了回来:“那个女人,你把她拉到教堂的那位,大半夜的,你就没有觉得一点好奇?”

    既然司机会对神父的驱魔行为感到好奇,并且不畏惧恶魔也要强行围观,这应该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对于那个神秘的迷人女性,就没有想要了解更多?

    司机想了想,回答我:“她似乎对教堂十分熟悉,直接就从侧门进去了。我倒是有点好奇的,可是我把车停在教堂旁边,抽了好几根烟她都没有出来,我想也许她是不是直接在教堂里过夜了,于是就离开了。”

    没有出来吗?

    也对。杰克神父身死之后又被钉上了十字架,可能也是她所为。这么说她应该是从墓园离开的。

    那个该死的守墓人老头,要不是那天晚上他跑去教堂里过夜了,肯定会有更多线索的!

    “怎么了?”司机见我皱着眉头在沉思,调笑道,“那该不是你认识的人吧?”

    “不是。”

    我正思考着应该怎么样继续提问,忽然觉得身体被猛地带偏,好像是司机突然打了个很大的方向,车子开始侧翻,我的头狠狠地撞到了玻璃上。

    怎么回事?

    我不得不用秘法强行让失重和眩晕的感觉剔出头脑,但是已经来不及逃出在劫难逃的出租车了!

    为什么车祸也是这个司机的死亡结局的必经节点?

    但是这一次没有上一次那么幸运,由于我错误地把手腕撑在车顶,翻车的时候剧烈的震荡让腕骨扭伤,我能明显的感受到力不从心。

    车窗玻璃碎了我一脸,我又头朝下的被一堆安全气囊给包围了——还好脖子没有被扭到。

    糟糕,后座还有个爱丽丝!

    多亏家传的自愈力,昨天晚上被玻璃渣划破的伤口已经痊愈,可我不得不再一次从破碎的窗口爬了出来,鲜血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染红了我新换的衬衫和外套。

    该死的,一会还要去找弗拉德,这样子他肯定又要陷入和自己的渴血本能斗争的状态了!

    “爱丽,爱丽,你还好吗!”我半跪在后车窗旁边,已经尽到缓冲作用的安全气囊被碎玻璃划破,逐渐泄气,发出吱吱的怪响。

    “崔斯……”看起来她还有意识。

    我把那些残破的气囊皮剥开,脱下外套垫在窗框,终于摸索到她的手:“你准备好了吗,我现在拉你出来。”

    “好。”

    把爱丽丝从车窗里拖了出来,她似乎并没有怎么受伤,只有部分衣服被划破,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我只好把外套拎起来,抖掉玻璃碴披在她身上:“你自己拉拉链。”

    有淡淡的恶魔气息弥散在空气中,但是和昨晚从那个女人身上感受到的完全不同。

    这次车祸究竟是因为这个新的恶魔所为而产生的突发情况,还是这个司机的死亡必须经历的一次重大转折?

    那个司机的尸体或者说昏迷的司机,再次不见踪影。

    要是有能够定向定位恶魔的仪器就好了,不过听说这种仪器就算是海辛家,也只有几个老人才有,他们还像个宝贝一样藏着掖着从不拿出来使用。

    真是麻烦。

    我掐了掐鼻梁,觉得有点心烦意乱。面对恶魔的我,竟然会第二次失败,还差点害得无辜的爱丽丝受伤。

    “崔斯,你在流血……”爱丽丝已经把我的衣服穿好,皱着眉关心的碰了碰我的胳膊,眼神里有些惊恐:“头上也流血了……”

    我用衣服蹭了蹭:“没事,一会就好了。”

    看着她有些散乱的红发,我叹了口气:“还好你没事,要不然真丢我这个猎人的面子。”

    “刚刚到底怎么了?”她抬头问道,“刚刚明明路上没有什么,那个司机为什么要突然大转弯,像是要闪避什么一样?”

    我摇了摇头。对于这种反复重复自己死亡经历的怨灵,我真的没有任何经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经历这样的事。

    事到如今,只能先去教堂找弗拉德和神父他们会合了,先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倒霉鬼和神秘的诅咒木楔吧。

    我脱下衬衫,又擦了擦身上的血迹,然后把衬衫丢到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爱丽丝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你在做什么?暴露狂的本性突然爆发?”

    我被她说的脸上有点烫有点痒,只好抱着手臂说:“弗拉德那家伙……看到鲜血就会变成怪物的。”

    她一脸的震惊几乎是瞬间转变成为一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的神秘笑容。

    她为什么不改名叫蒙娜丽莎啊……

    爱丽丝保持着她神秘的微笑,脱下我的外套:“我觉得还是你更需要你的衣服。”随后她的视线似乎扫到了我的脖子左侧:“那是什么?”

    “啊,”我套上外套,用手捂住弗拉德的牙印——那个咬痕就算已经痊愈,也仍然留下了狰狞的伤疤,“那是勇者斗恶龙失败的记号。”

    “拜托,那个咬痕我看一眼就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好吗?我说的是你锁骨上那是些字写的是什么啊?”她插着腰,歪着头打量着我。

    “那是……勇者幼年斗恶龙失败的记号。”

    爱丽丝挑起了眉毛,有点不可置信:“如果你说的勇者斗恶龙是泡到你的吸血鬼室友,那么勇者幼年斗恶龙,难道是你前男友的事情?”

    所以这女孩一直以来的神秘微笑都是在脑补我和弗拉德之间的暧昧关系吗……真是可怕。我拍了拍她的头:“胡说八道,高中生脑子里整天的都在想些什么。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弗拉德那家伙应该只是很少能遇见朋友吧,他身上的气质就如同他如影随形的玫瑰花香气一样,隽永而孤独。所以偶然间遇到我这个还算投缘的、又能一起开黑打游戏、又能一起猎杀恶魔的怂包猎人,就产生了莫名的亲近感而已。

    那我呢?

    “你还狡辩,你就是自己看不清你自己!”爱丽丝不满地大声说。

    “走了走了,我们赶紧去教堂吧。”得快点终结这个话题。我拉好拉链,自顾自地沿着公路往郊外教会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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