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一脸惊悚:“你居然没有反驳我?所以……” 宫先生编辑好秦川的调查结果和他的判断发出去,把手机扔到一边:“你在想什么?我们老板可没那个劳心劳力的打算,她现在就是个地主,每天想方设法拉着她对象翘班在家打游戏,船心版本,点一下王一连、装备不发一封钱那种。” 不过这话也就背地里说说,要是让江Boss知道他这么形容她男朋友开发的游戏,她必然系兄弟就来砍死宫先生。 秦川:“……” 崩人设是暗河的企业文化吗? “生产线很快就能建起来,秦老板就不用再操心了。”宫先生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朝秦川眨了下眼,“坐上来,自己动。” 秦川:“……” 秦川站在原地和宫先生对视半晌,然后弯腰把立着两条后腿抱住他整条小腿的四十斤重物拨拉下去:“放过它吧,这是个按摩椅,要不我替你把开关打开?” 宫先生笑了笑,面色一整,“现在你和阿房都在这里,我终于可以问了……” 秦川眼皮微微一跳,下一刻姓宫的勾着唇角开了口,只轻轻吐出三个字: “——谁gān的?” 秦川:“……?” 宫先生噙着抹雍容闲静的笑:“我走之前在院子里放了一块两公斤重的冰,现在连滩水都没剩下,是谁偷的?” 秦川:“……” 他脸色微微扭曲,忍了忍,没忍住,斜觑着宫先生,凉凉反问:“这块冰不会是从深井里捞上来的吧?” 宫先生冷笑一声:“呵,知道得这么清楚,果然是你偷的!是不是,阿房?” 秦川:“……” 阿房听到他那个脑子有坑的深井冰爹喊自己的名字,不明所以地摇摇尾巴:“汪!” 宫先生看着秦川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悲愤和控诉:“秦川,你是不是还威胁阿房’忘’了这件事?!” 秦川:“……阿房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宫先生在秦川看不到的角度笑了笑,起身轻松地单手把阿房抱起来放到院子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上屋门打开顶灯。 从秦川的角度看过去,宫先生脸上仅有窗口投去的一线金光,那俊美的五官简直深刻到了自带yīn翳的地步,风雅缱绻中别有一番利刃出鞘般的夺目。 帅到秦川直觉有点腰疼的地步。 果不其然,英俊优雅的宫先生下一句话解释了他的行为:“阿房还没找到它心爱的doomed bitch,严刑bī供的场面少儿不宜。” 神tm心爱的doomed bitch……他怀疑姓宫的在内涵他。 等等? 秦川反问:“严刑bī供?你想让我供什么?” 宫先生把蓝宝石袖扣解下来随手一扔,不紧不慢地解衬衫扣子:“那块深、井、冰的下落啊。” 秦川:“……”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歹邪僧舍利是个实打实存在的文物,现在就直接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捏造、凭空想象了? 姓宫的就是那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天——坚决不要碧连,自己唰唰几下脱得差不多了,随手把银边眼镜摘下来放在桌上,拿起领带走过来搂着秦川,一边挤润滑剂一边咬耳朵:“秦老板,我怀疑你把冰块藏在身上了——” “我得亲手检查检查。” 姓宫的手是真凉,秦川倒吸一口凉气,骂道:“这就是你特么的严刑?” 宫先生低笑一声,剥开秦川的裤子把他压在chuáng上:“不,是江停的严峫。” 秦川:“……” 他匪夷所思地问:“姓宫的,你到底哪来这么多骚话?” 宫先生循循善诱:“你想想,如果丁汉白送《chūn情秘戏》硬皮册之后纪慎语举报他挑灯涉huáng,如果严队一口一个’警花儿’的时候江教授举报他侮rǔ公职人员,如果祁醉火焰杯那会就被于炀举报职场性骚扰……” 秦川不耐烦打断:“说重点。” 宫先生:“重点就是骚攻都是被他对象毫无底线地惯出来的。” 秦川不适地动了下腰,不敢置信地扭过头看着宫先生那一脸的理所当然:“我?惯?你?” 宫先生微微一笑:“不过秦老板不一样,人家惯着是因为爱,你是因为打不过我。” 秦川:“……” 秦川还想说什么,宫先生极其灵活地单手用领带在秦川脑后打了个结。 意大利17世纪传下来的往返式织布机织就的蚕丝无比光滑,QUADEO印制的色彩和图案朦朦胧胧地jiāo叠在秦川眼前。 宫先生低沉如管弦乐共鸣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为了保证独一无二,当领带制作完成后,绢印的模具会被销毁。所以秦老板可要好好观察领带的纹路。” 宫先生叹道:“说起来,严支队真应该改改他对X马仕的狂热追求……有一次,某位乌克兰富豪要求Stefano Ricci设计一款柠檬huáng色的貂皮领口鳄鱼皮雨衣以便和他的哈雷摩托车搭配,但后来被品牌说服改成了黑色。”